“爸……”连恩崩溃大哭,紧紧回抱住了连山。
当所有的不堪都悉数被揭露后,爸还能抱着他亲亲热热地叫他大儿砸,说有他这样的儿子是别人做梦都求不到的。说不需要他更贴心、更孝顺也更努力,更希望他能痛痛快快地享受童年什么的。
被搂在怀里细细安慰的连恩心中感动无限,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只要他的绝世好爹还一样疼惜他,愿意认他这个儿子,他这心里也就没有啥不满足的了。
至于亲生的渣爹到底是当了副师长还是副主席,那都跟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早在对方二百块钱买妈妈堕胎的时候,父子关系什么的就被他亲手斩断了不是么?
现在受了伤,再没有希望有别的子女把算盘打到他的身上?
呵呵,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儿!
连恩心里冷笑,直接把那个所谓的高官爹列入到了此生都不预备来往的名单。
尽管小连恩表现得挺冷静、干脆的,但到底不过是七岁大小的孩子。突然得知了这样连带大人都淡定不了的曲折真相,连山哪里敢放心他小小一个儿还带着龙凤胎三小住在一起哦!
都不用淑珍提议的,连山就主动把自己的行李搬进了西屋。说是二婶子不在的几天里,男子汉和男子汉一屋,大美女和小美女一屋。父子、母女的也借着机会好好联络联络感情。
瞅着爸爸那憨厚到都有些近乎傻的笑容,瞅天瞅地就是游移着不肯跟他对视的目光,连恩哪儿还不知道他这是为啥呢?
不过,能让最喜欢黏着妈妈,把跟他们兄弟一起同睡视为惩罚的爸爸主动提起睡西屋什么的……
连恩还真是嘴角都止不住一个劲儿的上扬,上扬,心里好像吃了一把大白兔奶糖似的,说不出的甜。
“爸,我要跟你一被窝儿!”连恩笑眯眯的说,声音里满满都是雀跃期待。
“啊?跟爸爸一被窝啊,哥你胆儿真大!不怕他半夜睡觉拽被子,把你溜溜光地晒一宿。明儿早起发烧、打喷嚏,被妈妈按着喝苦苦的药汤子啊!”琛琛满满惊叹地看着连恩,当大哥的就是当大哥的,胆子都比他这个弟弟来得壮实。感冒药苦苦的,打针还疼。反正他是不敢轻易尝试的,还是大哥胆子大!
“嗯,我喜欢跟爸爸一个被窝,不怕被晾着!”连恩笑眼弯弯,才不告诉蠢弟弟睡觉喜欢抢被子什么的就是爸爸不乐意带着他一起睡的借口呢。
不然被子不是太大,他又是哥哥得谦让弟弟,这福利不就没了么?
“好好好,我大儿砸喜欢,爸爸就搂着我大儿砸睡!”连山无限宠溺地摸了摸连恩的小脑袋瓜,迅速的铺炕捂被。
取了温水让一家子都洗了手脚之后,早早地吹灯开始睡觉。
把小连恩搂在怀里之后,还笑着问了琛琛一嘴要不要一起,结果对他早先那拙劣的抢被子理由信以为真的琛琛自然是拒绝的。
“臭小子不来拉倒,我搂着我大儿砸!”连山笑着点了点琛琛的小鼻子,连恩则是把小身子又往爸爸怀里钻了钻。连山怕两人一被窝的,再冻着了宝贝儿子还特意把被子往连恩那边拽了拽。
父子俩搂脖抱腰的,说不出的温馨亲近。
直到午夜时分,连山被怀里热乎乎的小人给热醒了为止。
起初连山还迷迷糊糊地叨咕了一句:“臭小子火力就是壮,可把你老子我给热坏了!”
想着把被子给孩子稍稍往下撤撤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连恩火炭儿似的小脑门儿,连山这满脑子的睡意顿时跑了个溜光儿。
连衣服和鞋都没顾得上穿,赶紧点了灯。烛光下看着小连恩那小脸儿烧得通红通红的,上手一摸都烫人。连山赶紧急急慌慌地拿着蜡烛趿拉着鞋往东屋跑,翻箱倒柜地找药。
“你这是怎么了,半夜三更地不睡觉?”被折腾醒了的淑珍皱眉,满满不解地问道。
“那啥,连恩发烧了,我给他找点儿退热消炎的药。我记得家里有安乃近片来着,给他找一片吃吃看。不妥的话,明儿早起再上镇上卫生院。”连山边说边找,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从一堆常备药中找到他要找的目标。孩子烧的厉害,他也没功夫跟淑珍多说,只匆匆交代了句有他呢让她放心继续睡的话。就又拿被子倒了杯热乎水,给连恩喂药去了。
孩子都高烧到吃安乃近的程度,淑珍得有多大心还能继续睡?
再心里有隔阂,那也是她十月怀胎生的亲儿子!
赶紧穿衣服起炕,趿拉着鞋就去西屋看连恩。
而这会儿,连山都已经把小连恩给抱了起来,正轻声招呼着要把人给叫起来吃药呢!
淑珍一进屋就看着儿子小脸儿烧得通红,小身子软面条似的被连山搂在怀里,干招呼也不醒。上手一摸,滚烫滚烫的都烧手。
返身拿了之前备着的体温表一试,好家伙直接三十九度三!
这要命的温度可叫淑珍正经的慌了神,赶紧叫连山把睡在一边儿的琛琛先抱走。别一个感冒发烧的,那个再给传染了。
见连恩这咋也叫不醒,两口子干脆就拿着擀面杖把药片给碾得粉碎,兑水活匀了,直接一个抱孩子一个拿勺子硬灌的好歹把药给喂了下去。
随后淑珍又拿了家里专门买着待客的白酒,拿着今年新产的棉花蘸了酒,两口子不停地给连恩擦脑门、腋窝、大腿根、颈部、肘窝的。就想着双管齐下,早早给孩子退了烧。
无奈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