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得知三百先锋营团灭,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在他眼中,那个孤舟无非就是走了狗【屎】运的渣渣。身为渣渣就该有渣渣的觉悟,游戏就应该是土豪的世界。
区区一个渣渣居然还有胆子跑出来搞事?
血剑一怒,血流漂杵。
心里如是恨恨想着,血剑立刻指挥大军即刻开拔,誓要追上那个渣渣,用绝对的人数优势活生生将其碾杀,要让那个渣渣知道得罪土豪的下场。
主公令下,行军速度顿时加快了不少。先锋营开辟出来的道路平坦,后勤辎重队伍也没拖后腿。夜幕降临,大军抵达了一线峡外。
在一众武将苦心劝说下,血剑这才打消连夜穿过一线峡的打算,吩咐大军安营扎寨。明日一早便启程穿过一线峡,继续追击孤舟的那支队伍。
血剑一脸像是吃了大便一般恶心的表情闷头在帅帐中坐下。一众武将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在这时候触主公的眉头。这时一名小校匆匆走进帅帐,禀道:“启禀主公,前方斥候来报,丛林中发现有人活动,请主公示下。”
“好大的胆子。”血剑更加怒了。吃掉三百兵力还不够,还妄图想要吃下整个部队?就怕你吃撑着了。他当即不假思索下令道:“来人,让斥候盯着点,查出……不,即刻点齐五百朴刀兵,五百弓箭兵趁夜追过去推平他的营寨。”
“主公,万万不可啊。”
一众武将赶紧劝说。夜晚的山林是猛兽的天下。山高林密,伸手不见五指,在这样的环境下追击,只怕人没追上,倒有不菲的战损。
“你们以为老子不懂?他们能走得夜路,老子的军队就走不得?”血剑一瞪眼,立刻让众将乖乖闭上了嘴。
一千兵马很快点齐。十个百夫长无奈的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悲哀。人人暗道晦气,摊上了这么个任务。奈何主公一意孤行,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催促队伍赶紧趁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启程。运气好,不用多久就能完成任务回来。运气不好……那就只能祈祷不会遭遇太大的麻烦。
大军开拔不久便会合了斥候。在斥候的带路下,一千兵马离开大路,一头扎进了茂密的丛林。
夜色浓得像一团化不开的墨。一千兵马在斥候的带路下十分苦逼,时不时就有士卒被藤蔓绊倒崴了腿。偶尔还有几个倒霉鬼误踩毒蛇,顷刻间面皮乌黑,死得不能再死了。
十个百夫长暗暗叫苦。这样下去迟早士气都得降到冰点,到时候能保证队伍不会哗变已是万幸。于是大家合计了一下,找来斥候询问了一番。
“报,前方五里外发现一个寨子。”
没等盘问那个斥候,另一个斥候匆匆赶来禀报。十个百夫长精神顿时一振。不怕山高林密,天色漆黑,就怕找不到人,白白在密林里受苦。于是大家也不在盘问斥候,立刻率军追了过去。
莫约一个时辰,大军抵达那个寨子外。百夫长们一瞧。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这个寨子不是军中营寨,而是一个蛮族寨子。
“诸位,该不该攻打这个蛮寨?”一个百夫长无可奈何抛出这个尴尬的话题。
一众百夫长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叹息。这时候还能说不打么。天色越来越晚,再往下走就是深山老林。一千兵马扔进去,连个响都不会有。打下这个蛮寨,多少对主公有所交代,到时候也不至于像之前那位苦逼同僚一样被扔进后勤辎重队伍里雪藏。那货也不知道得捱多久才能重新得到主公重用。
“打,不然我等难道也想被主公冷落么。”另一个百夫长吸了吸鼻子,狠狠的说。
“事不宜迟。”
所有百夫长立刻达成了共识。谁带队正面强攻,谁带队绕后包抄,谁又负责外围扫荡,总之一句话,彻底推平这个蛮寨。
商议完毕,一众百夫长立刻分头行动了起来。浓浓的夜幕下,一千兵马将这个不大的蛮寨围了个水泄不通。
莫约半个时辰之后,大军各就各位。负责正面强攻的五个百夫长瞧见蛮寨彻底安静了下来,只在寨门口看到几个巡夜的蛮人,立刻下令发起强攻。
“杀!”
三百朴刀兵立时发出一声齐喝,在三个武将率领下冲向蛮寨。另外两个武将统帅两百弓箭兵紧随其后,接近到距离蛮寨六七十步左右立刻发出一篷箭雨。
蛮寨门口巡夜的几个蛮人哪曾想过会有人趁夜偷袭寨子。箭雨洒下,几个蛮人纷纷中箭,惨叫着倒下。凄厉的惨叫打破深夜的沉寂。整个蛮寨顿时活了过来。
“快,翻过去打开寨门。”一个百夫长咆哮连连,恨不得化身百丈巨人将正忙碌搭人墙爬上木墙的手下送上去。
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朴刀兵翻过了木墙,冲到寨门口合力打开了寨门。寨门一开,早已等候多时的一百朴刀兵,两百弓箭兵立即冲杀了进去。
“但有反抗者,杀!”
随着百夫长们的齐喝,五百士卒士气暴涨一截。但凡惊慌跑出屋子的蛮人,不是惨遭迎头一刀,就是被利箭洞穿躯体。只短短时间,整个蛮寨溃不成军。除却少数试图反抗的男子,绝大多数蛮人女子以及老幼被赶到了寨中的空地看守。
又过了莫约半个多时辰,灭掉最后一个反抗蛮人之后不久,其他负责绕后包抄以及外围扫荡的队伍也纷纷赶到了寨子。百夫长们碰头一清点。此战一共伤亡两百多人,斩杀两百多蛮人,俘虏近五百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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