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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陶觉得林渊所说有理,毕竟这二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万一被人给劫了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既如此,那就待天亮之后,再去取来。”朱陶点头道。
林渊长长地舒了口气,似是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他兴奋地道:“此番幸好有朱兄在啊,不然你我可就要错过一次发财的机会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我去找掌柜的弄些酒菜,你我小酌几杯如何?”
朱陶一听要喝酒,眼睛顿时一亮,道:“如此甚好!正好我从曲家酒坊带回一坛佳酿,此番正好与林兄畅饮!”
说着,朱陶便走到房间一侧去拿酒,而林渊则推门而出,前去找掌柜的弄些下酒菜。
而就在林渊推门而出之时,一道身影自窗前倏然而逝。
林渊推开房门,朝墙角瞥了一眼,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即下楼而去。
聚源客栈房顶之上,两名黑衣人隐没在黑暗之中。
“探查的如何?”
“此人身份已查明,我这就去禀报主人,你在此继续盯着他们。”
两人简单的对话之后,便又消失无踪。
扬州罗城以南的一座庄院,东方湮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回廊之中,神色凝重。
片刻过后,一个身影自黑暗之中显出身形,正是他的两个伙计之一。
“查的如何?”东方湮问道。
“回主人,此人身份已经查明,他本是林望之子。如今于闹市之中,开着一间当铺。”那人回道。
东方湮略有些惊讶,沉吟道:“林望本是扬州首屈一指的富商,但据传闻自林望死后,其家产便落入了林厚手中,而他一双儿女则被赶出了家门。如此看来,林厚倒也有些良心,至少还给了他们一处当铺安家。林家家大业大,想来这林渊手中倒也有些钱财。”
那人摇头道:“主人有所不知,永安当铺在林渊经营不到一个月便已破产,便是桌椅也变卖了许多。不过,奇怪的是,昨天下午却又重新开张了起来。”
东方湮脸色顿时一沉,道:“如此说来,林渊手中并无钱财?”
那人又摇头:“林渊虽将当铺经营破产,但却有一名至交好友。林渊离开黑市之后,便直接去找了那人,并从那人手中借得二千两银子。”
东方湮闻言,惊讶地道:“何人如此大方,出手便是二千两银子?”
“那人名叫朱陶,乃是自洛阳而来的行商。”
东方湮低头沉思了片刻,忽然吐了口气,笑道:“若真是如此,这笔买卖成矣。”
“主人何出此言?”那人问道。
东方湮脸色缓和了许多,说道:“朱陶乃洛阳富商朱蠡之子,他虽经商不行,但为人却是爽快,林渊既是与他成为好友,想要借个二千两银子,倒也并非难事。”
“主人真打算与林渊交易?”那人继续问道。
东方湮眼睛微眯,沉声道:“这些东西放在手中,始终是块烫手山芋。你去通知他们,让他们准备好东西,明日交易。”
那人领命之后,便离开了院落。
一夜无话。
次日,林渊和朱陶一大早便去了钱庄。
两人取了银两之后,便回到了永安当铺等待消息。
可直到午时,也不见有人前来。
“林兄,那东方湮会不会是在骗你?”朱陶抱着一条兽腿,边啃边道。
林渊眉头微皱,喝了口清酒,道:“东方湮看起来并非那等不讲信义之人,再等等看吧。”
两人又等了一个时辰,直到未时三刻,才见一人手持书信前来。
林渊拆开书信看了看,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朱陶见状,不禁有些好奇,便问道:“林兄,这书信上所写何事?”
林渊将信封交给朱陶,道:“东方湮说对方已经同意了交易,但却不愿相见,只说将银两放在指定位置,待他们取得银两之后,自会将古物交出。”
朱陶看了一遍之后,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做买卖的还怕见人不成?我还从未听过如此奇葩之事,林兄你打算如何?”
林渊哼了一声,对送信之人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我拒绝此等要求,买卖一事便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即便卖方不提价,我却是要讨价的。何况,我已事先付了五十两银子作为诚意,而作为对方的诚意,就该出来与我相谈,若是连这点也做不到的话,这笔买卖就此作罢!”
林渊语气强硬,脸上更是怒意尽显。
那送信之人见状,顿时吓了一跳,连忙点头离开了永安当铺。
“林兄,你这是为何?莫非你真的不打算做这笔买卖了?”朱陶诧异地问道。
林渊淡淡地道:“放心吧,这笔买卖黄不了。”
朱陶疑惑地看着林渊,不解地道:“林兄何以如此肯定?”
林渊微微一笑,道:“不知朱兄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商场如战场。买卖双方,便如同两国交战,除了对双方实力有一定的了解之外,还要审时度势。正所谓‘兵不厌诈’,如此方能无往而不利。”
朱陶听的一头雾水,他挠了挠头,道:“你怎生和我老爹一个语气,我爹也是这般说,可是这做个买卖而已,有必要如此勾心斗角吗?”
“这并非是勾心斗角,而是一种策略,这其中道理,朱兄日后自会知晓。眼下咱们要做之事,便是在此等待他们前来。”林渊自信满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