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使君。”众将领齐声道。
“对了,这些东瀛浪人盘踞海岛,常年拦截商船,劫掠沿海,应是有着不少财物才是,可为何不见你们找到?”曾英疑惑地问道。
林渊不动声色地喝着酒水,心中却在窃喜。
梁奇正皱眉道:“回使君,这正是奇怪之处。我等杀入山城,并未找到任何钱财,末将也觉得有些奇怪。”
“你们可搜寻过日照岛?”曾英问道。
梁奇正点了点头:“回使君,末将等带人将整个海岛都搜了一遍,却是一块金银都未曾见到。”
“这可真是奇哉怪也,本官听伊藤晴明说过,这些东瀛浪人数年以来,积累了许多金银珠宝,岂会不见了踪影?”曾英惊讶地道。
“这些东瀛浪人,生性狡诈。或许,金银珠宝早已被他们转移藏至他处也未可知。”林渊不动声色地道。
曾英揉了揉眉心,叹道:“本以为此番能够将东瀛浪人所搜刮之钱财找到,也好周济百姓,没想到竟然被藏了起来。林渊,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
“想要找到金银财宝藏于何处,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林渊转着酒杯道。
“哦?是何方法?”曾英问道。
“这日照岛虽毁,岛上浪人也尽数伏诛,但日照城主内山幸一却并未在此列。只要找到内山幸一,这些金银所藏之处,自然而然便可得知。”林渊眼珠子咕噜一转道。
虽说他将所有的功劳推给了官府,但谁也不敢保证内山幸一就查不出其中真相。
与其等着内山幸一来报复自己,倒不如让官府去对付他。
曾英捋了下胡须,思忖道:“你之所言甚是有理,不过,内山幸一究竟是何长相无人得知,又如何进行抓捕?”
林渊微微一笑,道:“使君莫非忘了伊藤晴明?他曾经见过内山幸一,只要找他画上一幅画像,发下海捕文书便是。”
曾英恍然,这才想起伊藤晴明。
“本官险些将他给忘了。不过,依你之见,东瀛七公主病情如何?”
“七公主虽身患怪病,但经我诊治,已无性命之忧,只是还需调养。”林渊道。
曾英点了点头:“既然七公主并无大碍,本官便将七公主接入驿馆,你觉得此事如何?”
林渊稍一思忖,随即道:“七公主乃东瀛贵胄,若是让其居住于山野荒村,传扬出去,确实有损国体。既然使君已做出决定,那便将七公主接入驿馆。只需稍加注意,想必并无大碍。”
曾英如今对林渊甚是信任,见他也赞同将七公主接入驿馆,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随即着人前去将七公主等人接入扬州。
铲除了肖宇权,攻克日照岛,这无一不是振奋人心之事。
曾英心情大好,随即与众人畅饮起来。
就在众人欢饮之时,忽然有人来报,要求一见林渊。
林渊来至衙门之前,看到崔岐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崔叔,你神色为何如此慌张?”林渊问道。
“少东家,大事不好了,那些中毒的文士,病情似乎又加重了!”崔岐忙道。
林渊闻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他们体内之毒不是已经排出体外了吗?”林渊有些疑惑。
昨日他已对中毒的文士使用了‘清除卡’,他们体内毒素也被排出了体外,病情也有了好转。
可如今听到崔岐所说,他心中顿时大感困惑。
‘清除卡’能够清除负面状态,连天花这种病都能够祛除,又岂会让他们病情加重?
“我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昨日他们喝了公子所熬之药后,的确有了些好转。但公子离去之后不久,他们却突然脸色发紫,痛苦不堪,几近丧命。老朽虽给他们用了药,但并未起到太大作用。这两日,那些文士家人连番吵闹,甚至要前来府衙告少东家,让少东家偿命。少东家,您快去看看吧,回春堂都快要被砸了!”崔岐急切地道。
林渊心知情况严重,来不及回禀曾英,于是便让衙役代为致歉,之后便匆匆朝着回春堂赶去。
回春堂,那些文士家人堵在门前,大声叫嚷着要砸了回春堂的招牌。
几名伙计拼命阻拦众人,但怎奈众人情绪激动,他们根本无法阻拦。
回春堂的招牌,顿时被人给拆了下来。
就在这时,林渊与崔岐匆匆赶至。
“谁敢动回春堂招牌,休怪我不客气!”林渊见到回春堂的招牌被人取下,脸色顿时一阵阴寒。
这回春堂乃是林望一手所创。
‘回春堂’三个大字,也是林望亲手所书,他绝不允许有人破坏!
“姓林的,当初是你保证,一定会将我兄长治愈。如今,他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命不久矣,你有何话可说?今日,你若不给个说法,我不仅会砸了这块招牌,更要前去告你草菅人命!”
说话之人,是一名身材壮硕的年轻男子。
回春堂的招牌,就在他手中。
“我再说一遍,放下招牌。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林渊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而是一字一顿,步步紧逼地道。
“你敢威胁我?我现在就砸了你这招牌,之后再砸了你这破店!”那男子怒道。
林渊目光直视那男子,语气冰冷地道:“这招牌若有丝毫损毁,你兄长绝无生还之机!你若不信,尽管动手,看谁会后悔!”
众人顿时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