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停的忙碌,有人熬药,有人看病,虽较为拥挤,但却是井然有序。
就连外面街道上前来领药之人,也都排着队伍,井然有序。
此外,为方便百姓,乾坤楼也开始免费发药。
因林渊放出消息,任何患病之人,皆可领取二十文铜钱,一时间倒引来不少滥竽充数之人。
不过好在回春堂郎中较多,任何前来看病之人,皆要经过确诊之后,才可领钱。
为方便救治百姓,林渊租下了附近几座客栈,将之全部当成了病房。
官府也派了成步堂等人前来维持秩序。
整整一天,扬州城虽说人心惶惶,但好在并未发生任何动乱。
虽有小偷小摸之类,但也不敢太过放肆。
曾英作为刺史,一方面要抓捕内山幸一与贾余,另一方面还要安抚百姓。
整整一天,忙的焦头烂额。
直到夜色降临,才抽出时间前去到回春堂。
来到回春堂,见到眼前忙碌的一切,曾英心中感慨万千。
当即,曾英做出决定,立刻调拨五千两银子交由林渊,作为此番补偿。
回春堂乃是扬州最大的药材商,即便官府收购药材,也是自回春堂开始。
如今,对付‘天花’疫情,有林渊全权负责,倒是分担了他不小压力。
既然此事以交给林渊,不如就以林家为主,官府为辅,共同解决此番危机。
林渊贡献出了大量的人力,药力,作为扬州刺史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这五千两银子,乃是赈灾款项。
回春堂出了大量的药材,单就这些药材就价格不菲,五千两银子其实并不算多。
更何况,林渊若是成功阻止了疫情,这点银两又算得了甚么?
事到如今,曾英所能仰仗之人,惟有林渊而已。
是以对于林渊所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会悉数答应。
林渊心中自然知晓自身所处位置,如今曾英已经将应付天花之事交由他负责,成则功成名就,成为扬州百姓心中的英雄。败,则会身败名裂,为千夫所指。
但林渊更加清楚,他惟有成功,不能失败。
否则,这热闹繁华的扬州城就会变成一座死城。
这是他所不愿看到的。
更何况,这城中尚有他的朋友,手下,以及牵挂之人。
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全力阻止疫情爆发。
是夜,扬州城一片清冷而寂静。
惟有回春堂众人,依旧忙碌个不停。
而就在扬州城戒严的时候,另一些人却是蠢蠢欲动。
某个客栈之中,内山幸一与贾余躲在其中,兴奋的谈笑风生。
“没想到城主竟然还留此一招,佩服,佩服!这下可有他们的好戏看了!”贾余双手握拳,激动不已地道。
内山幸一哼了一声,森森地道:“本城主起初并未打算以此来对付他们,但如今鱼死网破,本城主也只得如此!”
“城主,此病症果真如你所说那般,能够杀人于无形?”贾余并不知晓天花之症的厉害,好奇地问道。
岳峰看了看他,惊讶地道:“公子,你不知此症?”
贾余摸着脸上的伤疤,那是林渊用匕首对他造成的伤害,他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火,道:“不管此症究竟如何,只要能够杀了林渊即可。”顿了顿之后,贾余依旧有些好奇的问道:“此症,可有何说法?”
岳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似乎又有所顾及,想了想之后,又将话语给憋了回去。
可他仍旧有些犹豫,几经挣扎之后,还是开口说道:“公子,此症名为‘天花’,乃是一项绝症,患此症者,有死无生。”
贾余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兴奋地道:“此言当真?如此说来,林渊的死期到了?哈哈,哈哈哈!”
贾余激动莫名,兴奋地大笑起来。
岳峰想了想,接着说道:“公子,属下还未说完。此‘天花’之症,不仅能够杀人于无形,其恐怖之处在于,拥有较高的传染性,能够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甚至足够灭绝一座城池,一个国家!”
“啊哈哈哈……咳咳!”贾余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笑意也瞬间凝固。
贾余没想到此病症竟如此之凶残,他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惊恐。
他本来只想对付林渊,却并未想过会产生如此严重之后果。
岳峰见他神色有异,继续道:“西晋末年,五胡扰乱中原之时,便曾发生过天花瘟疫,两座城池,共数万人,无一生还。”
内山幸一惊讶地看着岳峰,道:“不想你对此毒竟如此熟知。本城主还以为此毒乃我东瀛特有,不想你中原竟早有此患。此毒百年之前曾肆虐东瀛,患此毒者无药可医,当时东瀛正值战乱,正因此毒肆虐,东瀛皇室才得以统一东瀛本土。直到一年之前,东瀛再次发现此毒,为防止疫情扩大,直接斩杀了一城之人,才将此毒阻止。”
岳峰皱眉道:“既然如此,城主手中如何会有得天花之人?”
中原已经两百余年未曾出现过天花疫情,此前也从未听过扬州有人身染天花,他可以肯定此天花来自东瀛,而非中原。
内山幸一眯着眼睛,道:“当时虽杀了满城之人,但东瀛皇室看中了此毒之威力,便暗中留下了几名生还之人,并交由阴阳寮进行研究,此乃东瀛秘密之事,所知之人寥寥无几。不过,东瀛七公主却无意间闯入阴阳寮密牢,无意间染了此毒,虽有阴阳师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