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竟将一百两银子全押在了‘点数’上,众人纷纷摇头。
在他们看来,林渊之前能赢,纯粹是运气好。按照他们的经验,大赔率的赌注不可能连续发生,他们宁愿在赢一把之后,选择较为稳妥的赌大小。
毕竟,一百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
算命先生见众人对他们纷纷摇头,心里也泛起了嘀咕。便问道:“公子,这次您有多大把握?”
林渊双手抱在胸前,淡淡地道:“有没有把握,看过之后才知晓。”
荷官见众人押定之后,吆喝了一声之后,便打开了器皿:“四、五、五,十四点大!”
这下众人顿时陷入了震惊之中,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渊。
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竟然又押中了!
此番虽说赔率较低,但也是十倍赔率,他们押了一百两银子零一百文钱,也就赢得了一千零一两银子!
那些赌徒顿时沸腾起来,便是周围赌桌之人,也纷纷过来围观。
荷官脸色有些难看,但依旧命人取来银子,交给了两人。
算命先生乐的脸上都开了花,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他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激动的手舞足蹈起来。
林渊看着一千两银子,长长地吐了口气。
一千两银子,他与算命先生平分,每人也有五百两。
虽不够完成任务,但林渊却深知见好就收之理,便收起银两,准备离开。
“公子,您这般为何?”算命先生见他收拾银两,不觉有些惊诧。
“咱们已经赢了不少,没必要再继续赌下去。”林渊说道。
而那算命先生正在兴头之上,又哪里肯如此退出,便道:“公子,如今你我风头正盛,就此收手未免可惜啊!”
余下那些赌徒,也纷纷劝道:“公子手兴如此之佳,何不与他们再赌上一局?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算命先生见林渊不为所动,眼珠子咕噜一转,正色道:“公子,您忘记之前所说,要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吗?怎生赢了这么点银两便要退出?您就忍心见他们于苦海之中挣扎吗?”
林渊赢去了千两银子,那荷官自是想赢回来,便阴阳怪气地道:“这位工资及连赢两局,确实难得。不过,见好就收也是人之常情。想必这位公子输不起银子,诸位又何必强留呢?”
林渊原本想着离开兴盛赌坊,另换一家赌坊。
任何一家赌坊,都不允许赌徒赢走大量钱财,此乃定理。
林渊以一两银子,赢了一千两银子,已经是赚了大便宜。
倘若再继续下去,定会引起赌坊注意。
这毕竟是地下赌坊,并非什么正规之处,难说不会有人寻他麻烦。
不过,那荷官的话却是让他很是不爽。
作为一个爷们,面对他人挑衅还能无动于衷的话,那还算爷们吗?
林渊脸色微寒,剑眉骤然一挑,冷笑道:“本公子会输不起?我是怕你这兴盛赌坊输到破产!既然你敢挑衅本公子,本公子就拿出一两银子,与你好好玩玩!”
那荷官见状,也不再答话,随即拿起器皿摇晃了起来。
荷官不信林渊会这般好运,能够连赢数把。
那些赌徒同样抱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林渊。
林渊看了一眼荷官,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便将银子押在了‘小’字上。
算命先生见状,稍一犹豫,也跟着押了一两。
众人见状,纷纷疑惑了起来。
‘大’、‘小’赔率最低,也最易押中。
众人皆在心中暗道,眼前这年轻人看来并无太大把握,之前赢的两把果然全是运气使然。
原本打算跟着他押注之人,也纷纷犹豫了起来。
于是,众人开始各押各的。
荷官见众人买定离手,便打开器皿,叫道:“一二三,五点小!”
由于‘大’、‘小’赔率仅仅是1:1,这局林渊只赢了一两银子。
围观众人见状,顿觉无趣,纷纷走回了各自赌桌。
“公子,此番您为何如此小心?”算命先生不解地问道。
与之前的行为相比,林渊此番着实太过小心翼翼了一些。
林渊淡然一笑,盯着算命先生道:“我是否能相信你?”
算命先生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老夫余仁山愿以公子马首是瞻!”
林渊笑了笑,对余仁山所说是否处于真心,他并不在意。
余仁山为求财而来,而林渊轻而易举地便让他获得五十两银子,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但跟着林渊,却可能赢的更多,所以余仁山绝对不会出卖他。
即便余仁山出卖他,他也有能力让余仁山将银两全吐出来。
林渊勾了勾手指,让余仁山附耳过来,而后小声嘀咕了几句。
余仁山听完之后,面露狐疑之色。
不过,想了想方才自己信誓旦旦地说以林渊马首是瞻,此时若是犹豫,岂非令林渊耻笑?
于是,他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此时,新的一局开始。
林渊毫不犹豫,直接取出五十两银子,在荷官尚未开局之前,便全部押在了‘大’上,似乎是自信满满。
荷官见状,眼中露出得意之色,吆喝道:“买定离手,就要开了!”
而就在这时,余仁山突然取出一百两银子,喝道:“且慢,我押一百两!围骰一!”
余仁山突如其来的押注,让荷官猝不及防,顿时愣在了原地。
“荷官,可以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