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我就不用再多说废话,想要我吐出黄金,就看你是否有此能耐了!”林渊切了一声,不以为然的道。
“小子,你很有胆色,但今日无论如何你都要吐出那些黄金!”杨连城狠狠地道。
林渊哼了一声,淡淡地道:“想要赢回黄金,那要看你是否有足够的赌注了!否则,你凭什么与本公子赌?”
杨连城眼眉微低,他拍了拍双手,随即有人抬出一个箱子走了出来。
打开箱子之后,里面黄澄澄的金子,让人有些眼晕。
林渊只扫了一眼,皱眉道:“坊主想要以这区区二百两黄金,赢回五百两?”
“二百两黄金,加上赌坊契约,这些可够?”杨连城眼神冰冷地道。
“本公子可是正经商人,要赌坊做甚?”林渊扬眉道。
“小子,我跟你赌,不是看你要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杨连城怒气连连地道。
林渊也怒不可遏地跳了起来,他一拍桌子,喝道:“但是跟本公子赌,就要拿出相应的赌注。”
“小子,怕是你尚未看清自身处境!从你们踏足兴盛赌坊之时,便断了自身之后路!想要活命,就乖乖交出黄金,否则就休怪本坊主辣手无情!”
随着杨连城一声厉喝,周围突然冲出十余名手持兵器之人。
他们将林渊和余仁山两人团团包围了起来,眼神却都好似饿狼一般。
“杨坊主,你这是何意?我家公子赴约而至,你为何要如此?”余仁山见状,立刻将林渊护在身后,出声质问道。
杨连城冷冷地道:“而今摆在尔等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留下黄金,要么留下性命!”
余仁山闻言,顿时气竭,指着杨连城破口大骂道:“杨坊主,你以往好抱打不平,为此不惜得罪权势,我老余向来敬你是英雄,可没想到如今竟使出如此卑劣之手段对付我家公子,你就不怕此事传出去,为人耻笑吗?”
杨连城脸色铁青,他瞥了一眼余仁山,沉声道:“老余,你不过是个江湖骗子,何时认了他人为主?本坊主手段是卑劣了些,但这却是拿回黄金最为有效之法。”
顿了顿之后,杨连城看着余仁山道:“看在你我相互熟识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好生劝一下你家公子,莫要为了这些黄金而丢了自身性命!”
余仁山看了看杨连城,又回头看了看林渊,语气坚定地道:“想伤害我家公子,就从老夫尸体上跨过去!”
杨连城与林渊同时诧异起来。
杨连城想不通,这个平日里胆小如鼠之人,何以突然变得如此悍不畏死?
林渊则没想到,余仁山竟如此讲义气,这着实令他有些刮目相看。
“老余,人这一生,性命为大,别动不动就赴死。”林渊拍了拍余仁山的肩膀,笑呵呵地走了出去,盯着杨连城道:“你想杀我,可有想过会发生何等后果?”
“后果就是本坊主夺回所有金银。”杨连城冷声道。
林渊嘴角微微上扬,他自怀中拿出自张易之那得到的令牌,淡淡地道:“杨坊主见多识广,想必认得此物吧?”
杨连城看了看那白玉令牌,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你……你如何会有此物?”杨连城吃惊地道。
“看来你还真的认识此物啊!那就好办多了。杨连城,本公子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如若我掉了一根头发,你这赌坊将会被夷为平地,而你等则会人头落地!”林渊神色傲然地道。
杨连城瞳孔急速收缩,他万没想到,林渊居然有皇帝所赐的白玉令牌!
他经营赌坊许久,朝中大臣也接触不少,对朝中各种令牌也有所耳闻。
出入皇宫的令牌分为绿、青、紫、白四色。
等级由低到高,却各有所限。
紫玉令牌之下,只能出入皇城,而不能进出宫城。
紫玉令牌则能进出宫城,但仍旧有所限制。
惟有这白玉令牌,可自由出入宫廷之中。
白玉令牌数量寥寥,整个大周有能力持有者,也是屈指可数。
而惟有皇帝信任之人,才能被皇帝赐此白玉令牌。
林渊能够持有最高等级的白玉令牌,就足以说明他与皇帝之间有着极为密切之关联。
倘若动了皇帝的人,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即便是他背后掌柜,也救不了他。
“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头?莫非,他是皇帝的姘头不成?”杨连城心中暗自思忖道。
“如何?杨坊主可还想取我性命?”林渊笑嘻嘻地道。
杨连城眉头紧皱,心中犹豫不决起来。
林渊有皇帝令牌在手,却非是他能够应付得了的。
可就此放他离去,这让他如何甘心?
杨连城低头思忖片刻,随即勾了勾手指,对身边护卫嘀咕了几句。
那护卫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赌坊。
“小子,你以为一枚破令牌便能吓唬本坊主不成?”杨连城喝道。
林渊微微一笑,道:“你若不信,尽管一试。看看我先死,还是你这赌坊先遭殃?”
杨连城盯林渊,想要从林渊眼中看出他之所说究竟是真是假。
但林渊脸色平静,表情始终如一,并无太过明显的情绪波动。
杨连城投鼠忌器,虽嘴上发狠,但也不敢对林渊妄下杀手。
气氛一时间变的尴尬起来。
林渊倒是淡然,找了张凳子,便大剌剌的坐了下去。
杨连城脸色铁青,恨恨地看着林渊,恨不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