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徐凌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渊耸了耸肩,道:“这几日始终都在烧制瓷器,是吃不好,睡不好,你看我都瘦了一圈了!”
徐凌恍然,他一拍额头,忙道:“瞧我净想着瓷器的事了,竟忽略了此事。林兄请先去沐浴更衣,换身干净的衣裳,我这就命人准备酒席!”
林渊闻了闻自己,笑了笑:“多亏徐掌柜提醒,不然我连自己馊了都不知道。”
徐凌哈哈一笑,随即让人带着林渊前去沐浴。
半个时辰过后,林渊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瞬间从乞丐,又变成了风度翩翩的公子模样。
客堂之中,徐凌已经备好了酒菜。
林渊来到客堂之时,才发现客堂之中竟还有几位熟人。
“林兄,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林渊颇为讶异,向着对方抱拳回礼,呵呵笑道:“多谢李兄挂念,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三郎。
李三郎愣了下,两人目光相对,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凌奇道:“没想到二位竟然认识?”
李三郎笑呵呵地道:“我与林兄可是老熟人了,只不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林兄。”
林渊也点了点头,他好奇地看着李三郎:“我以为李兄已经离开了扬州呢,李兄为何会来此?”
李三郎颇为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倒是想离开,可是李兄答应我的齿刷与‘固齿膏’尚未拿到,我如何能离开?”
林渊闻言,顿时啊呀一声,他拍了下脑门,道:“险些把此事给忘了,李兄恕罪则个!不过李兄放心,东西早已备好,只是尚未来得及送于李兄。待我回去之后,立即取出交与李兄。”
李三郎摇着折扇,笑道:“有林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李兄此来莫非是为了购买瓷器?”林渊好奇地问道。
李三郎摇了摇头,道:“我本是爱瓷之人,这几日听闻徐窑烧出了一件世所罕见的彩瓷,是以前来见识一番。不想竟在此遇到林兄。”
“那彩瓷不过是件普通瓷器,并无甚稀罕之处。”林渊道。
李三郎闻言,颇为惊讶地道:“听林兄这语气,莫非还见过比这彩瓷更为精美之物?”
徐凌捋了下胡须,呵呵笑道:“李先生有所不知,这彩瓷正是出自林兄之手。”
李三郎顿时瞪大了双眼,吃惊地看着林渊。
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如此精美的彩瓷,竟然会是林渊所烧制出来的。
“林兄,你以前烧制过瓷器?”李三郎有些难以置信。
林渊很谦虚。
“我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实在不值一提。”
徐凌笑道:“林兄就不用客气了,若真说是运气使然,这运气也可算作是实力的一种。不然,为何这世间之人千千万,只有林兄能够烧出彩瓷?”
林渊淡然一笑:“徐掌柜谬赞了。对了,我烧制瓷器的这段期间,可有何事发生?”
林渊心中始终挂念着林家店铺,毕竟那才是他的基业。
“前几日,朱陶派人送来了一封信。林兄稍等,我去取来。”
说着,徐凌便起身离去。
片刻过后,徐凌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交给了林渊。
林渊拆开之后看了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林兄发生何事了?”李三郎见他脸色异常,便开口问道。
林渊收起信封,对徐凌与李三郎抱拳行礼:“两位,店铺之中有要事需要我来处理,就此告辞!”
徐凌和李三郎两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狐疑不解地道:“林兄,何事如此匆忙?”
林渊风轻云淡地道:“一点私事罢了,今日未能与两位尽兴,待此间事了,我定会设宴向二位赔罪。告辞!”
说完之后,林渊便直接离开了碧水山庄。
回到当铺之时,已是傍晚时分。
当铺前坐着一名少女,少女坐在当铺前的台阶上,谨慎地看着大街上往来之人。
林渊有些好奇,走至跟前才发现,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他在回春堂曾帮助过的莲儿。
莲儿见林渊走来,忙起身行礼:“莲儿见过公子。”
“莲儿姑娘,你娘病情如何?可有所好转?”林渊问道。
“多谢公子挂念,我娘已经好多了。此番莲儿前来,是为报公子之恩,莲儿愿意为奴为婢服侍公子。”莲儿低头道。
“报恩就不必了,以后你就帮我打理这当铺便是。”林渊道。
“公子怎么说,莲儿就怎么做。”
林渊点了点头:“随我进来吧。”
领着莲儿进入当铺之后,林渊便给她收拾了一间客房。
好在这当铺房间众多,也不至于无处可住。
莲儿倒也勤快,放下包袱之后,便去生火烧饭。
林渊无所事事,便坐在院内石凳上,看着夕阳陷入了沉思。
朱陶给他留的信上,记载着许多重要之事。
其中既有齿刷与‘固齿膏’的制作进度,同时也有所遇到的各种麻烦。
而最为麻烦的一件事情则是,屠宰场肆长邬有为私自给他运送猪鬃而被发现,直接被其掌柜胡万三给踢出了屠宰场。
没奈何,朱陶只得着人前往扬州附近的乡下进行收购猪鬃。
这对齿刷的生产进程带来了严重的阻碍。
傍晚时分,崔岐来到了永安当铺。
“崔叔,事情调查的如何?”林渊所指的是自己被人下毒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