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眉头紧锁,并没有说话。
“对了,贾余公子在得知玄参之中有乌头掺杂之后,便想到之前让阿福所抓之药。担心少东家吃了乌头中毒,还让老朽拿了上好的灵芝前去给公子解毒。”崔岐说道。
林渊更为惊讶了起来。
他烧瓷出关之后,徐凌的确给了他一块上好的灵芝,说是崔岐送来于他解毒之用。
他只道是崔岐的一番心意,却没想到居然是贾余所吩咐。
林渊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贾余?
这些都仅仅是一场意外?
还有,贾余这态度的转变未免太大了些。
难不成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仔细想想,他与贾余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贾余也没必要非得取他性命。
毕竟,贾家也有着不少家财,不至于去和他争夺财产。
可林渊始终有些奇怪,便问道:“阿福得知玄参之中掺有乌头之时,是何反应?”
“阿福整个人都吓坏了,几乎瘫痪于地。他还说,等少东家痊愈之后,一定亲自向少东家赔罪。”崔岐如是说道。
林渊挠了挠头。
如崔岐所说,这看起来就是个意外。
或许,自己该转变一下对贾余的看法。
“罢了,既然此事只是个意外,便就此作罢。”他顿了顿之后,对崔岐道:“崔叔,回春堂是药堂,这补药之中掺杂毒药可是会出人命的大事。还望崔叔回去之后,多多在意此事,莫要再让此类之事发生。”
“少东家放心,经此一事之后,贾余公子对药材也越发重视了起来。他已让老朽掌管药材,绝不会再让此等事情发生。”崔岐说道。
林渊点了点头。
他原以为要和贾余针锋相对,甚至会对簿公堂。
但如今看来,却只是虚惊一场。
“崔叔,如今回春堂由贾余掌管,但他对经营之事却一窍不通,还望你多多提醒于他,且慢让他将回春堂的名声给败坏了。”林渊说道。
崔岐点头道:“少东家放心,回春堂凝聚着老东家的心血,无论如何也不能就此毁掉。”
“有劳崔叔了。”
“少东家说哪里话,我受林家之恩方有今日。如今,也到了老朽报恩之时了。”崔岐认真地道。
“少东家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老朽就告辞了。”
林渊点了点头,将崔岐送出了当铺。
崔岐离去之后,林渊长舒了口气。
贾余虽是外姓之人,但毕竟是林厚之妻的亲外甥。
若是他真的故意想毒杀林渊,林渊少不得要和他对簿公堂。
而贾余又深受林厚之妻疼爱,若是与贾余对簿公堂,也就表明他与林家正是成为敌对关系。
毕竟,在林厚之妻看来,他林渊才是外人。
林渊还不想与林家撕破脸皮,说到底他们始终是一家人,没必要做出这等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何况,林渊如今势头正旺,即便不借助林家之势,他依旧能够生活的很好。
毕竟靠山山倒,靠水水跑,人只有靠自己才能赢得他人尊重。
很快,莲儿烧好了饭菜端了上来。
林渊闻了一口香气扑鼻的饭菜,对着莲儿啧啧称赞。
他倒没有想到,莲儿竟然有如此手艺。
“哇,好香啊!”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朱陶的声音。
林渊抬头看去,正好看到朱陶双眼放光地盯着桌上的饭菜,鼻翼一吸一吸的走来。
“朱兄,你还真会把握时间。莲儿刚烧好饭菜,你便来了。”林渊微笑道。
朱陶大喇喇地往凳子上一坐,嘿嘿地道:“老朱没别的能耐,但就是这鼻子特别灵。老朱有句话叫,唯美人与美食不可辜负也!”
说话间,朱陶看到站在林渊身后的莲儿,忙问道:“这位姑娘是……?”
“她叫莲儿,是我请来帮忙打理当铺的。”林渊说道。
莲儿对朱陶做了个万福:“莲儿见过朱公子。”
朱陶看了看秀色可餐的莲儿,又看了看林渊,一脸坏笑地道:“林兄,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莲儿闻言,脸颊顿时飞起一抹红晕。
林渊白了他一眼,道:“朱兄莫要瞎想,莲儿真的只是我请来打理当铺。”
朱陶连连点头,嘿嘿笑道:“了解,了解!男子汉大丈夫,我懂的。”
林渊顿时有些无语。
不过,他也没打算与朱陶多做解释。
有些事情越解释反而越是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
“朱兄,阿怀为何没有随你同来?”林渊转移话题道。
朱陶哦了一声,用筷子夹起一片肉放在嘴里咀嚼了起来,道:“我让阿怀留在店铺之中看守店铺,省得又被人给砸了。”
林渊眉头微皱,问道:“这段时日,还有人砸过店铺?”
朱陶摇头道:“这倒没有,这几日你不在城中,店铺也一直处于关张之中,倒是相安无事。不过,自从林兄以墨迹作画之后,店铺前每天都会聚集一些书生对着林兄大作评头论足,我怕他们会捣乱,便让阿怀留下看守。”
“既然是书生,大可不必担心他们做出捣乱之事。对了,齿刷制作的如何了?”林渊问道。
“我依你信上所示,以竹为持进行制作。起初,每日倒也能做个数百支。可后来邬有为被踢出了屠宰场,没有了猪鬃,每天便只能做个两三百支。这些天我着人离开扬州,到周围村子之中前去收购猪鬃,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