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摔出去的青袍身影慢慢地站了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面容更加恐怖地说道:“果然,你在护着她!天界的大殿下也觊觎她身上的灵力?哈哈哈哈!你天界的人平日里自诩正道,却也不过是这等衣冠qín_shòu!你一直在她身边,不是想要她的灵力又是什么!哈哈哈!呃……”
那青袍的咽喉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双眼上翻,两只手在喉咙处死死的掐着,嘴唇更加血红,沙哑着声音勉强说道:“我打不过你,但你就是把我杀了,也休想得到她的……灵力!啊!”
就在此时,脑海里浮现出幻影重重的半夏突然头中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身体便向下倒去。
“半夏!”耳边响起婴垣的一声急呼,那语气里的惊惶也是她从未感受过的,不知为何,听到他的声音,她心下却一片安然,身子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
……
半夏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略显陈旧的木窗棂,她恍惚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情景就跟她刚出来历练的时候,婴垣把她送来仓实家的情景一样。
她揉了揉眼睛,好像不是在做梦。
因为梦里的片段,和这里的一片安宁祥和完全不同。
梦里她记起了自己被一个老叟带走,他给她起名半夏,后来遇到了魔界之人,那老叟搭上了自己的千年修为,才把自己安然送到大荒。
那老叟名耆童,那魔界之人便是昨日山洞中突袭自己的延箫,而这一切的起因,皆是因为自己体内有一种超强的灵力。
忽听屋门“嘎吱”一声响,有人推门进来了,她转头一看,是仓实家的老婆婆。
半夏立即坐起身来,问道:“婆婆,我怎么回来的?婴垣……我哥哥呢?”
那婆婆坐到床榻上抓起半夏的手来,眼中含泪哭道:“好姑娘,你终于醒了,看你哥哥把你抱回来,脸色白的吓人,我都吓坏了。听你哥哥说,你们俩已经把那王爷的宝贝找回来了?”
听她一问,半夏立即闭眼往自己墟鼎里一探,那黑金玄铁还在,便松了口气,笑道:“婆婆,找回来了,对了!”
她突然翻身下床,急急忙忙的说道:“我要赶紧去王府,让他们把仓实放出来!”
那老婆婆听了在她身后着急的喊道:“半夏姑娘,你自己去能行吗?等你哥哥回来了一起去吧!”
半夏突然愣了一下,问道:“他去哪了?”
“他把你送来后就出去了,说是要找些吃的回来给你,让你等他一下。”那婆婆从屋里追了出来,看着半夏说道。
“哦。”半夏心里一阵疑惑,他竟然主动去给她找吃的了?
突然脑海里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个片段,石洞里那个魔界的延箫,面目狰狞,嘴唇血红,不停地说道:“你跟她在一起,无非也是想要她的灵力……”
半夏愣住了,心里莫名一痛。
她捂住胸口,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时候院子的外门打开了,她勉强抬头一看,是婴垣回来了,手里提着一条鱼,还在活蹦乱跳。
半夏走上前去瞪眼看着那条鱼,越看越觉得奇特,那鱼不是普通的鱼,它浑身的鳞片闪着金光,而且鳞片比普通鱼的鳞片细小很多。
“这是……”她的脑袋里迅速搜索着她曾经在默默那里看到的天下美食图谱,突然眼前一亮,说道:“细鳞鱼!这是有灵性的鱼,特别难找,更难捉住它们,你是怎么弄到的?”
说完她不禁暗自笑自己,在婴垣那里,好像还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婴垣仿佛在打量着她的神色,他把那条鱼递给半夏身后的老婆婆,说道:“劳烦婆婆把这鱼做了,我和半夏现在就去把仓实接回来。”
那老婆婆一听正合己意,便立即上来接过那条鱼,笑道:“好好好,我这就去做,除了这条鱼,再做一大桌饭菜,等你们回来,咱们就开饭!”
半夏听了口水直流,说道:“谢谢婆婆!”接着她转头对婴垣说道:“我们快走吧!早去早回,我都饿了!”
说着二人出了门,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半夏叽叽呱呱说个不停,此刻的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路沉默。
婴垣也没有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愤有些让人不自在的尴尬。
到了度王府,半夏想起仓实这几日在牢中受的苦以及度王在城中做的恶行,便气不打一出来,她仗着婴垣在身边,把那个度王爽快的教训了一通,又逼他写下了三年免除一次封地赋税等等的保证书,按了手印,才把黑金玄铁还给他,亲自到了天牢里把仓实接了出来。
不管是去山洞里冒充女大王还是度王府里教训度王,半夏都觉得非常过瘾,而婴垣在她身旁看着她眼睛兴奋得发光,心里竟有一种满足感,所以只在一旁护着她,只要她没有危险,便任由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仓实这几日在牢中受了不少苦,人一下子瘦了很多,面容枯槁,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半夏见了心里很难受,她上前拉着仓实看了一圈,又忍不住跑去将那看守天牢的狱卒暴揍了一通,才拉着仓实的手臂出了度王府。
走了几条街便到了上次那条繁华喧闹的大街上,半夏拉着仓实,一路都在东张西望,仿佛在寻找什么。
仓实跟着她走了一段,终于忍不住,纳闷地问道:“半夏,我们要去哪?”
“给你买新衣服啊!总不能穿成这样回去,老婆婆会伤心的。”半夏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