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秉正老家伙与老管家讨论着应该如何应对李承乾的舆lùn_gōng势,讨论大唐太子是否有决心跟他们鱼死网破的时候,有小厮从外面进来:“老爷,咱家门口好像多了生面孔,刚刚有护院出去问话也被人打了。”
“什么?!”王秉正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人也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利落的就像是一个三十余的青壮年。
“老爷,会不会是……”老管家也是面色一变,手指隐晦的向上指了指。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王老头晃了晃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这里可是天子脚下的长安城,哪个敢擅动刀兵。”
口中虽然在极力的否认,但是王老头的心却乱了,他也不敢肯定李承乾到底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毕竟他所面对的是一个年轻的太子殿下,而不是老诚的李二。
一个小年轻在走极端的情况下能干出什么事情?这让人很难去揣测。王老头有孙子,可是他总是看不惯自家孙子的行事方式,总是理解不了孙子在想些什么。
现在,他面对的李承乾比他孙子年轻还要小,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万一一时想不开,那么很可能今天晚上过后这间宅子就会变成鬼屋。
老头子有些慌了,不过好在老管家还算是有些理智,拉过小厮说道:“去,多派几个人出去,正门、后门都派人出去,去其他几家去看看。”
“喏!管家放心,小人马上去办。”小厮也感觉到了院子里紧张的气氛,微一躬身便跑了出去。
“这件事你怎么看?是真对我王家还是……”王秉正老头子已经有些乱了方寸,听到管家的安排之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老爷,现在很不好说,一切看四娃的回报再说吧。”老管家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大唐太子果然不简单啊,只用了三天时间便找到了我们的弱点,老爷,这一次我们怕是输了!”
“输?不,我们还没有输,老夫要去皇宫,老夫要面见皇帝!”王老头听到‘输’字,人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丝毫不顾他的身份根本不足以见到李二的事实。
而就在主仆二人争论不休,王老头慌乱不堪的时候,刚刚那个小厮一脸紧张的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安排人去探探风声么?又跑回来作什么?”王老头看着有些紧张的小厮,不耐烦的问道。
现在的老家伙方寸已乱,完全没有意识到,小厮在这个时候跑回来意味着什么。
“老爷,管家。出,出不去了,所有派出去的人都被人打折了腿丢在门口,就连小的从狗洞派出去的人也被人丢回来了。”果然,小厮的话印证了老管家的猜想,王家在长安城的私宅被封了。
而事实上,就在同一时间,五姓七望所有世家几乎都陷入了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许进不许出!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外面到底是些什么人?”远在山西的王家老宅,此时此刻也面临着与长安相同的情况,宅子周围全是些鬼鬼祟祟的身影,明里暗里将王家老宅围了个风雨不透。
“家主,外面全是生面孔,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宅子已经被封了,任何人都出不去。”王家老宅的管事可比京城的老管家专业的多,在回报家主之前便已经将外面的情况全部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在王家家主的询问下,回答的毫不犹豫。
“为什么?族中小辈最近可以得罪了什么人?”王家家主城府深的很,听到管事的回报之后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道。
“好像不是因为族中子弟,如果小人没有猜错应该是因为长安那边的事情。”管事冷静的分析着。
王家家主沉默了良久,最后终于开口了:“去召集族人吧,一场新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喏!”管事答应一声转身而去,将王家家主一个人留在了院子里面。
到底是不是李承乾干的?长安那边逼宫摊牌的事情王家家主是知道的,同时也是他们几个世家的老家伙商量出来的结果。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向李承乾发出挑衅,为的就是探李承乾的底,看看大唐太子的底线到底在哪里,是否会因为世家的强硬而妥协。
现在看来,似乎这一次的试探失败了,李承乾的强硬做法让老家伙意识到这个年轻人的决心到底是多么强烈。
面对李二,世家或许还有可能讲讲道理,因为老李同志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对于些表面上的东西十分在意,所以世家可以利用这一点,只要占领了道德至高点,便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而在面对李承乾的时候,老家伙发现这小子根本就不讲什么名声、仁义,若是顺着他的意,那么一切好说,若是不顺着他的意,那么那位殿下就会不择手段的反扑,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手中没有兵权的世家对于大权在握的官僚体系都只能是通过迂回的办法施加压力,而当手握大权的那些大人物不接受他们的压力时,那么世家就只能妥协,按照那些大人物的要求去办。
毫无疑问的是,李承乾这一次赢了,赢在了破釜沉舟,赢在了孤注一掷,王家家主很明显的意识到老宅外面那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也知道自己的确无力反抗这种压力。
王家有护院,但若与外面的那些人一比的话却要差上许多,否则管事根本不可能到找自己汇报这件事情,而既然他来汇报了,那就说明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