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憾的表达并不十分清晰,但卑路斯还是听懂了,一时间对这个军中的汉子不由刮目相看。
“王子殿下,您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是否可以一试?”看着卑路斯眼中的跃跃欲试,阿罗憾继续撺掇。
“试道是可以试试,只是我们现在进不了城,要怎么和那个人联系上呢!”兴奋中的卑路斯就像是一个溺水快要淹死的人,现在就算是有一根稻草都是好的,虽然阿罗憾的主意可行性并不高,但他还是在认真考虑其可行性。
“这个容易,现在那人已经不是太子了,东宫自然是容不下他,我们只要混进城去,应该很容易就能见到,到时候自然也就能联系上了。”阿罗憾接过话头说道。
沉默,良久的沉默,就在阿罗憾心情忐忑琢磨着如果卑路斯如果不同意他的办法,要不要实话实说的时候,他的王子殿下终于点了点头:“好,那就这么办,明天我们就想办法进城去找他。”
成了!一直注意着卑路斯的阿罗憾暗中捏了捏拳头,心中暗自庆幸。
事实上,这个办法并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而是上午出士帮他出的主意。甚至就连李承乾被废的消息也是那个中年文士告诉他,然后再由他转告卑路斯的。
那中年文士有什么目的?是什么人?这些阿罗憾并不清楚,但他却相信那人应该不会骗自己。至于为什么这么有信心,老实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凭直觉的去相信那个中年人。
……
长安城,花月楼,一个属于文人雅士以文会友的地方,在三楼一个临窗的包厢内,五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围坐一起,慢慢的品着杯中的茶水,良久却无人开口说话,使房间中的气氛诡异莫名。
“这茶说来真是不错,入口清爽虽有些苦涩但却回味无穷,只是可惜,当初制这茶的人现在却堕落了!”终于,五人中的一个开口了,不过话中却别有一番深意。
“崔兄有话何访直言,在场的都是老友,总是兜圈子却是有些过了。”又是一人开口,但话语中却夹枪带棍,满是讽刺之意。
“你们两个本是同姓,何必如此争执,今次我们出来是商讨接下来如何应付那位的反扑,若是再内部不稳,岂不是给了别人可称之机。”主位之上的老者轻轻放下茶盏,环视屋中几人一眼,制止了正要反唇相讥的老者,继续说道:“卢家家主既然还未到来,想必是被家中事物耽搁了,那么我们便不等他了。”
“嗯。如此也好。”主位上的老者话音方落,立刻有人附和。
“俗话说打蛇不死,必受其害。当初我就说不能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他,可你们都不同意,现在已经被其反噬,却是该当如何?”刚刚出言讽刺别人的老者再次开口,语气中依旧充满怨愤。
当然,也可以把他的行为理解成恐惧后的惊慌,五姓七望眼下已经有一家被整的岌岌可危,另外六家就算是想要伸手拉一把都不知道如何去拉。
下一家会是谁?那个祸害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陷害?这些都是未知数,若说不怕那便是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