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在开封府遇到的事情,或许在长安那些老油条看来并不算什么,但放在一众大唐新生代身上,却几乎如同绝地逃生一般。
所以一路上这一群青年或者少年表现的多多少少有些癫狂,经常会不着四六的调侃一番,用来释放这段时间压抑的心情。
想想接下来的路将在近两千骑兵保护之下前行,龙图都会不自觉的轻轻扯动嘴角,表示一下自己的喜悦。
原本行进速度很快的骑兵在李承乾马车的拖累下,一直等到中午才赶回营地,再等薛仁贵安排好军士回营、警戒一系列事务之后,众人这才算是真正有了交流的时间。
“仁贵,你们这保护的任务完成的真不怎么样,竟然还有我来通知才知道我们遇到危险。”中军帐里,吴辰大咧咧的打趣着老薛,末了还跟他挤了下眼睛。
“你认为我们为什么那么快就做好出发的准备?如果真靠你,天亮我们都走不出去。”鄙夷的看了吴辰一眼,老薛慢慢解释道:“我们每天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会分早午晚三次接收到你们的情报。”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而且情到送到的时间,只比师兄站到一刻而以。”
“那就是说这批人不光是欺骗了我们,甚至连父皇派来的探子也瞒过去了。”李承乾面色有些凝重,准备重新评估对方的实力。
“大朗,我觉得你想得有些多了,那个叫萧易的家伙一身的铠甲,外面的探子很可能会当成是折冲府的人,所以某以为只是探子大意的关系。”王玄策适时的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心理压力不大的王玄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分析出来的情况还是很合理的。
中国古代的探子和现代的间谍是不一样的,他们只会记录自己看到的东西,很少会去分析。
另外就是能做探子的,多数都没读过什么书,他们做出来的分析也确实没有人敢用。
这就造成了一个很操蛋的局面,就是说如果不打起来,跟在李承乾他们身后的探子很难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情况,尤其是探子还要对李承乾等人隐瞒身份。
不过李承乾对这些一点并不感兴趣,目前来说他并不想折腾间谍的事情,因为在他看来一个合格的间谍,换到唐人的眼中和杀手没什么区别。
老李已经很忌惮李承乾了,在弄一些老头子眼中的杀手出来,那可真就肿卵子了。
想到这里李承乾决定除非老头子求自己,否则决不碰探子的事情,哪怕现在正面临着可怕的敌人也决不改变这个主意。
“仁贵,这么精锐的骑兵,你是怎么在几个月时间里练出来的?”玩笑开过了,吴辰终于问了一个比较有建设性的问题。
“练?你想什么呢,真当我是神仙不成?”薛仁贵向外面努努嘴说道:“老实跟你说,这些可都是从边军中调回来的越骑,眼下是跟着我用殿下教的法子训练默契与配合度,如果不是为了殿下的安全,现在还在长安练着呢。”
“越骑?!”李承乾一行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要知道,在大唐能称上越骑的,都是能在马上双手引弓,而且百发百中的精锐之士。
右卫率里那些兵痞虽然练的不错,但是和这帮杀才比起来,还是要差上许多,至少那一身凛冽的杀气是兵痞们不具备的。
而且大唐虽然与突厥有过盟约,但对于草原上的部族来说,这份盟约的约束并不是那么大。边军与突厥骑兵的交战其实从未停止过,只是规模并不大,一直维持在数百人左右而以。
能与突厥人交战,而且活下来的越骑,基本上每一个手上都有几条人命,而那些边军中的越骑精锐,更可以说是杀人如麻。
老李竟然舍得把这样一直军队派出来保护李承乾,可见其对这个儿子是多么看重。现如今大唐境内四海静平,想找一支能与二千边军越骑对抗的队伍,不比蹬天容易多少呢。
李承乾等人热烈的讨论着越骑如何如何牛逼,吹着曾经听说过越骑的战例,而远在长安的老李却差点被气的掀了桌子。
“林松海,你现在是在告诉朕,朕的旨意连长安都出不去是么?”摔掉了桌案上所有东西的李二,死死的盯着‘齐天大圣’问道。
“陛下,臣已经安排人手在查了。”‘齐天大圣’顶着一脑门子的黑墨水说道。
“啪”老李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长叹一声说道:“承乾说的果然没错,你们这帮家伙脑子里面果然都是肌肉。”
看看呆愣愣不知何意的‘齐天大圣’,老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咆哮着说道:“朕现在担心的是朕的太子,太子你懂不懂。高全顺怎么死的朕可以等你去查,但是他带着的令牌呢?令牌在什么地方?”
‘嘭嘭嘭’“如果令牌落在外人手中,太子的安全怎么办,你想没想想!”老李已经快要气疯了,一边锤着桌案,一边继续对‘齐天大圣’吼道。
传旨太监高全顺是四天前带着老李的旨意,去招李承乾回长安的,可现在却发现他人已经死在长安城外,一干随从消失无踪,身上带着的东西也全都不翼而飞,其中就包括那半块令牌暗记。
联想前一段时间秘组织‘种子’对李承乾的剌杀行动,‘齐天大圣’林松海的脸色终于变了,意识到事情到底有多么严重。
“陛下,臣马上下去安排人手。”此时的林松海只是报着尽人事听天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