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高于钦天监,也高于其他所有的部门。
但他们并不是专门为钦天监而存在的,如果钦天监做的不好,那就是废掉这个民主制度,重新复辟帝位,也不是不可以啊!
还是那句话,他们是政客。
既然是政客,就没有绝对老在于辅佐,辅佐一个政权,然后帮助这个政权执行最正确的命令。
如果新秦家真的足够强大,那么钦天监的主导权自然会落在秦夕瑶的手里,就像当年的秦无涯一样,凭借着巨大的权利,哪怕是阁老们,也不得不给他面子。
不过王好老是有一些懵的。
他是跟随过秦卯灵,但那都是3000年前的陈年旧事了,这个时候再摆出来,你是要闹哪样啊?!再说现在,王好老也就跟秦夕瑶见过一次面,仅仅只有一次啊,他真的没有给秦夕瑶当阁老卧底的意思。
不过,王好老说这些也没用。
谁叫他当年追随过秦卯灵,百年前又跟秦无涯有一腿呢!
现在新秦家一冒出来,王好老就立刻被其他阁老打上了秦家人卧底的标签。
没办法,谁叫老王有前科啊!
“新秦家的事先放一边,如果秦夕瑶真的是想要夺回本应属于秦无涯的东西,我们也不去管这些,”董公羊说:“这世人的事,还是要他们自己去解决,与我等无关,我们现在要讨论的问题,是炁先帝。”
“炁先帝根本就不存在!”
荀末周十分坚定的说出了这句话:“它本身只是个传说,虚无缥缈!”
在座的人里,比董公羊资历还要老的,一共有三位,除了荀末周外,还有那边那个一直在打瞌睡的老翁,他叫孟儒林,以及,一位从头到尾都在闭目养神,甚至于几乎任何一次会议都不表示自己意见的老者,他被众人称为仲翁,也是在座十六位阁老中,最为深不可测的一位。
董公羊是80万年前,大秦帝国时代最初册封的法藏儒,但本质上,法藏儒其实远远早于大秦帝国,其在200万年前,人类文明初建之时的炁国之初,就已经存在了,而那个时候,便是仲翁、儒林老人以及荀末周的时代,只有他们清楚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所以,如今听荀末周说炁先帝根本不存在,他们却是不得不信。
“大秦帝国册封山海官,可大秦二世而亡,真正的山海官其实是在之后才开始的,”董公羊说:“我是最初响应山海官政令的人,所以就得到了法藏儒的封号,其余山海官,大多也是由我所评定划分的。”
也就是说,法藏儒这个职业,哪怕在81山海官里,都是最早的几个之一,也因为这一点,法藏儒才能给其他山海官论资排辈。
但在八十一山海官里,炁先帝却位列第一。
也就是说,炁先帝是最古老的山海官,最初册封的时候,董公羊也将炁先帝放在了第一位:“炁先帝的意思,是皇帝给已故的祖先追封的谥号!所以我不得不将其放在第一位,可实际上,我从未见过有谁,担当过这个山海官。”
就像蓝星上,你当了开国皇帝,那么你就会给自己已经死去的老爹,爷爷,曾爷爷等人,献上尊号,让他们也有帝位。
炁,代表的是最初的一,象征开国皇帝,而先于炁的帝王,不就是皇帝的祖先吗?
但现在的问题是,有人将这个不存在的封号,当做了称呼,自称炁先帝。
“不对。”
忽然,坐在首位的仲翁开口了,只见他面对安静下来的阁老会议,说道:“你们说的,不对。”
“先师?”
董公羊极少见这位老前辈开口,没想到炁先帝的事,竟然让他都发话了:“您知道这个炁先帝?”
“我见过他。”
“什么?”
“先师您说什么?”
“您见过炁先帝,可,可这怎么可能呢,炁先帝不只是个追封的谥号吗?”
“我见过那个被世人尊称为炁先帝的人。”仲翁的年纪很大,但哪怕是在座的众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活了多久:“但他应该已经死了,所以不可能是他,绝不可能。”
好了,这下子,众人被仲翁给搞糊涂了。
那到底这个炁先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无人敢冒认炁先帝。”孟儒林此时也睁开了眼,然后沉声道:“炁先帝就是他,是我们为了祭奠那人而留下来的尊称,因为有他,世人只得争第二,不得觊觎第一。”
“这个人是谁?!”
孟儒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与仲翁对视了一眼,两位老人这才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帝炁!”
帝炁这个名字,哪怕是对在座的众位老前辈而言,都太过陌生。
他是谁?
为何能够位列山海官之首?
“那这个炁先帝,会是帝炁吗?”王好老问完,仲翁摇了摇头,孟儒林更是直接闭上了眼,继续睡觉。
“额,那什么,”王好老觉得很尴尬:“我说错什么了吗?”
“如果炁先帝真的是指帝炁的话,”荀末周不屑的道:“那这人不过是冒用古人名讳,哗众取宠之辈罢了!”
“但从逐日司那得到的信息来看,这人的确很厉害啊!”王好老说道。
“厉害有什么用,”朱分殊:“他再强,难道能匹敌千军万马?”
“未必不可。”
山阴心翁说道:“我刚刚想到了一种可能。”
“什么?”
山阴心翁接下来的话与徐馨雅之前分析有些相似,但因为他并不知道炁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