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刚先天初期便打开任脉三个窍穴,公孙羊先天中期才仅仅打开两个窍穴。若论天赋,袁刚比公孙羊高了太多。
先天任脉三重,三十个有用窍穴,打通一半窍穴便有冲击筑基的可能。袁刚若是苦修,还是有可能达到的,只是要冲击筑基,难度和代价都极大,就算是打通一半都只是理论上有可能而已。而公孙羊才打通两个,想来先天便就是他的极限了,甚至想要达到先天后期恐怕都是奢望。
天赋如此,与努力无关。
不过公孙羊始终是先天中期,任脉解开两重,纸面实力自然要比袁刚更高,但是袁刚乃是离火宗这等大宗门出来,所修功法不知比公孙羊这种野路子出来的高明多少。所以两相交锋下,也是各有千秋,谁也不说能奈何得了谁。
公孙羊跃起这刀与先前的交手大有不同,如果先前只是缠斗,那么此时便是一往无前,杀气森森再没有留任何余地。
“是要下杀手了吗?”两人交手,刀剑一触及退,袁刚比之多退后了两步,略微处于下风,不由得眯着双眼心中暗自说道“想不到这老者全力之下竟然有如此战力,烂船也有三分钉,先天中期果然强横。”
“公羊先生,我来助你”
袁刚思量之下便听到一声暴呵,刘言良一剑斜里刺来,连忙提剑迎上去。
若是单打独斗,同为先天初期,只打开任脉一个窍穴的刘言良自然不是袁刚的对手,但是袁刚也不能一招半式便可以将他击败。两人交手之下,公孙羊又是从旁一刀斩来。
袁刚只感觉一旁杀气袭来,先天层次已能感知天地元气变化,眼睛并未去看便能感知不妙,连忙全力将刘言良荡开,慌忙之下抽身格挡公孙羊的刀锋。
公孙羊蓄力一击,如同猛虎下山,而袁刚此时刚全力荡开刘言良,招式已经用老,内气正是薄弱空挡,仓促之下虽然接住了公孙羊的全力一击,但是踉跄之下也是不敌、
刀剑刚一接触,袁刚便知道不妙,那刀直震得他虎口发麻,双臂瞬间无力,但是刀锋也只是稍稍小了些力道,暗呼一声不好,下意识的偏开头颅,那刀锋顺势下来,将横在身前的长剑没入肩头,巨大的力道让他战立都难,瞬间便倒飞出去,气海一阵剧烈翻涌,喉头一甜,没忍住呕出一口鲜血。
陈一江自始自终都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就算此时袁刚不敌受伤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倒是一旁的小武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场中,原本已经入鞘的长剑重新拔出,整个人再无半点腼腆,仿似本身就是一把冰冷长剑。
“大家一起上”赵明传见袁刚被二人联手之下不敌,连忙出声说道,抡起大刀便往刚欲再次趁势出手的刘言良劈过去
后天后期对战先天,这几乎没有胜算,但是也不是说先天初期便能举手投足就将后天后期的人物灭杀,更何况这些人可都是离火宗出来的人,本就不是一般江湖中游离的后天可比,更何况人多势众,饶是刘言良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袁刚虽然在公孙羊的一击之下受伤,但是片刻之后便缓和过来,将没入肩头的长剑拔出,先天真气包裹住伤口,竟然也没有鲜血喷出,冷声笑道:“大伙儿把刘言良那斯缠住,我再来会一会这老头儿”
“方才老朽全力偷袭都没能重伤到你,果然不简单,能与你这等高手过招,足矣。”公孙羊大笑道“哈哈哈,如此便再接老夫一刀。”
“再来”袁刚也是暴呵一声,提剑欺身上前
刀与剑都没有任何退让,青色的刀芒和白色的剑气直直相撞,先天真气肆掠,就连空气都迸发出噼噼啵啵的爆裂声。
此时刘言良被十位后天高手缠斗,已然落了下风,自顾不暇,无力抽身帮助公孙羊。二人就此成了一对一的单打独斗。
先天高手的身法极快,电光火石之间,彼此又拆了百余招,但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一阵碰撞之后,两人皆是不约而同的后跃拉开距离,以谋求机会。
公孙羊瞥了一眼被众人围攻的刘言良,只见对方人多势众,刘言良此时已经不敌应付得颇为狼狈,而对方众人神色轻松,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看来只是在戏耍罢了。
“如今前狼后虎,败势已定,再作苦撑也是无用。”他皱了皱眉心里思量着,随即又咬了咬牙,仅仅握着手中长刀
片刻沉吟之后,公孙羊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望着袁刚说道:“此刀名为羊角,是我三十七岁入后天时所铸,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如今我已是八十有五。”
公孙羊说着,身上气势陡升,羊角刀身上的刀芒越发凝实“八十五载寒暑,八万五千里路,只为这一刀。”
原本如同洪钟一般的声音变得枯涩,红润的脸庞迅速变得蜡黄苍老,只是花白的头发也瞬间全然白了。
浓稠可见的先天气旋在公孙羊的足下生起,青色刀芒转而漆黑如墨。
袁刚看着公孙羊此时突变的气势,心中隐隐觉得慌乱,竟然片刻恍惚。随即回过神来之后心下大骇“这...这是何种招式,竟然能让人恍惚。”
额头上不自觉的布满了细细的汗珠,高手之间的对决,胜负就在刹那之间,放才片刻的恍惚若是在交手的时候,已经足以致命。袁刚仅仅的握着手中的长剑,精神无比的集中起来。
“不好,这公孙羊竟然燃烧全身先天真元,以性命做代价,做困兽之斗。”小武瞧得场中,连忙出声惊呼道
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