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蛋疼的世界,唯一雷打不动的,就是人们都是喜欢晚上睡觉的。
墨镜同样是如此,美美的睡了一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春梦,梦见了曾经的梦中情人,红粉知己,只不过每到重要关头,总是会有人说他不务正业,做了秃驴还犯戒,搞得他兴致全无的提枪回家。
早晨醒来,
墨镜发现自己不仅是个光头,还特么顶着一对熊猫眼。
“该死的,老子特么的对这个光头都有阴影了。”墨镜很无奈的为自己带上了一幅墨镜,让自己看起来稍微精神点。
不过,
虽然炎城的这所野鸡大学,总是充满了各种黄头发与吊带衫,但一个光头佬带着一副墨镜上学,也是一种别致的风景。
“嗨,”
“墨镜,做了秃驴,就感觉不到土鳖的绝望吗?”
“嘿,秃驴,头低一点,别挡着我的光线。”
秃驴...
在这一瞬间,墨镜感受到了这个混蛋的世界满满的恶意。
“谁特么规定的,光头都得是秃驴。”
“老子虽然是光头,但老子是法师,法师,你懂吗?”
当然,这些都只能在心里想一想就算了,要是说出来,明天的校园头条画风肯定会变成这样:“秃驴走肾不走心,法师和尚分不清...”
“嗨,墨镜!”
“嗨,濂泉!”
这是墨镜在校园里,从悲伤到绝望的一天中,唯一感受到的,小小的善意。
“听说你为了筱悠学姐,选择了落发三千明志。”
“濂泉,连你也不懂我,这让我更绝望.....”
“好吧,我懂。”
“你这是看破红尘的表象,好像只少了一点戒疤的修饰,来,我这有烟。”濂泉笑着将手中的烟递了过去。
“真谢谢你,如此懂我!”墨镜难得的笑了起来。
在这野鸡大学中,濂泉是他唯一的兄弟,两人大学四年,结下了一段深厚的友谊。
而濂泉口中的筱悠学姐,是前一届的一个系花,现在正在读研,据说是个身家丰厚的美女,前身为之春心萌动已久,哪怕受到了各种折辱,依旧战斗力高昂,这让墨镜不得不质疑他的初心:“究竟是为了人,还是为了钱。”
“墨镜,马上就要结束学业了,有什么打算?”
“你呢?濂泉,是回去继承家业,还是出来闯荡。”
“回家吧,我没有那么大的志向,身为儿子我应该学会替父亲分忧了。”
“你有个好父亲...”
墨镜忧忧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他也有一个父亲,只是除了送给了他一个蛋疼的名字,并没有尽到别的责任。
在墨镜看来,自己就是一种:“另类的孤儿”。
“墨镜,我很抱歉。”
濂泉满脸歉意,墨镜的过往他是知道的,父亲早年就抛弃妻子,不知所踪,母亲在墨镜上大学前就已经病逝。
“我没事,濂泉,真的。”墨镜洋溢着和询的笑意,他并没有那么脆弱,只不过是受到这群身体的情绪影响,前世的他可是个“幸福的”孩纸。
“那墨镜,有想过毕业后,去做些什么吗?”
“法师...”
墨镜蛋疼的丢出了这两个字,心中有些泪奔,除了法师,貌似老子也不能干别的了,这是上天赐予我唯一的金手指。
“法师....”
濂泉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墨镜,有些哭笑不得:“我说墨镜,所以这才是你剃成光头的秘密吗?”
“嗯!”
墨镜无奈的点头,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好像就是如此啊,光头才是成为法师的必要条件,哪怕是系统的恶趣味,可他反抗不了不是么!
人生就是这样,
总有些艰难的选择,在你选择之后,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让你难以接受。
光头虽然在校园中非常的别致,但在这黄头发与吊带衫,中二病与二次元这类物欲横行的校园,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大家呵呵两天也就习惯了,唯一让墨镜感到愤怒的,就是别人羞辱他的光头。
“死秃子,你特么还敢削发明志,我警告你,在靠近筱悠,老子打断你四条腿。”愤怒的迦南又一次带人将墨镜拦住了。
墨镜知道,迦南也是筱悠学姐的另一个追求者,为了打击异己,他可是花费不了少的功夫,但是对于这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二货前身,迦南明显的有些有心无力,到现在更是歇斯底里,打算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我对你的爱情,报以最真挚的敬意,但这不是你羞辱我的理由。”墨镜胸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身为法师的尊严不容挑衅,特别是一个光头的法师。
“大地的精灵啊,化为那永恒的流沙,吞噬那卑微的生命。”墨镜集中精神,发出了生命中第一道法术。
迦南等人的脚下,那坚固的大地突然化作了一堆细沙,一群人就那么不可自拔的陷了下去,挣扎,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脚下。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墨镜,你这个混蛋究竟做了什么?”
“呜呜,你是邪恶的巫师,放过我,我不想死啊...”
.....
当死亡笼罩,尊严是那么的不值一提,有人痛哭流涕的求饶,有人惊恐万分的大叫,就连骄傲的迦南,都一脸煞白的看着墨镜。
“流沙,固。”
墨镜弹了弹手指,挽救了这一群人的生命,他不是一个草菅人命的刽子手,这点墨镜非常的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