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为其开脱。”
“嗯,是有一些这样的嫌疑,却也是在告诉你,这是个阶级问题,社会问题,不是某个人的力量。他在那个位置,要么选择顺从,要么选择反抗,反抗的结果大多是被碾碎,而且早在攀爬之初,他就原则上选择了顺从,也就是说,但凡在那个圈里混,没好人,也许他还没做多少恶事,但他已妥协并且有了那个心理准备。”
雷汉悲观的哀叹:“所以说我们人类已经没救了吗?邪魔要灭绝我们,而我们自己内部却是这样,看看这魔土,简直就是人类社会的缩影,相信各联邦被邪魔继续压迫而崩溃后,哪怕邪魔不再动手,也会处处魔土吧?”
白延彬耸肩:“大局势就是这样,本来人类就是走在最不坏的道路上,实在不成了,就自我调节一下,强化底层福利,灭掉一部分权贵,空出些位子好安抚新的强者,又或留出上进通道,让人们有攀爬的目标。文明就是在这种蹒跚中前进的,从古至今都是,底层的福利改善,基本跟生产力的提升成正比,也就是说天下古今无鲜事,权贵层都是一样的嘴脸,这跟制度无关,而跟人性有关。”
“人性?人性不是有善恶之分吗?”
“是有,但那个不续长,续长的是人性本私和欲无止尽,一切都有这两点发展而来,至今无人能违由此而体现的大势,它才是真正的大势。即便是另类掌权,也不过昙花一现,翻不了这私欲的天地。”
白延彬的话虽然悲观,却符合徐长卿的认知。
古来圣贤,不是被裱出来的,就是皆寂寞。因为他发现世人不跟他一起玩,他自己是真的很另类。
最最可悲的是,这种品德和思想,往往无法被有效的继承,自己的儿子、孙子、弟子,也大多会被世俗掰弯,原因是他不能重历圣贤之路,而走了那一遭,能有那样的觉悟都不易,更别说不走了。
为至公而杀,得杀尽天下人,甚至包括自己。
“好吧,我认为你说的有一定道理。”雷汉没有钻牛角尖,也没有蛮莽的说什么我就是不听,而是认真的思考后,道:“但我有本事后,还是要杀,哪怕让这个世界美好那么一点点,一小会儿。”
白延彬楞,徐长卿微微一笑,他之前没看出来,这个雷汉,居然才是一行人中最有意思的一个。
“要不要去交易点看看?”aak问徐长卿。
“去吧。”徐长卿看了眼玉玉的移动病床,觉得即便弄不来一辆能开的车,弄个正经的轮椅也是好的。
交易点就在好味道的斜对面,隔着道路,也是用木桩和油布做成围墙,具体象淘宝的地摊儿,有意者将自己的货品摆在地上,交易过程一般是放下一些,拿起一些的以物易物,钱也可以,魔都货币,一种塑料纸币,据说很高科技,仿制难度及成本太高而没有假币。
有意思的是,这种钱的俗名叫做美刀。
美是因为它流通最频繁的一元、五元、十元三种面额正面都是美人,刀的意思则跟地球相似,形容其威力巨大,无往而不利。
交易点就是个超级自选杂货铺,卖什么的都有,包括卖人。
一个金饰品满身的男人,就向徐长卿推销了自己的货品,女人。
这位估计以为徐长卿是那种假正经、抹不开面子的闷sāo_huò,要说徐长卿的扮相从某种程度讲也确实挺像那类人。
怎么说呢,他的气质不太接地气,主要是因为他有种凌驾于整个世界之上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虽然被掩藏的很好,但眼里特别有水的还是能看出来。
相较而言,做老鸨的皮条客,可要比aak眼里有水的多,他一看徐长卿,就知道是那种天然臭屁类。
这种人或许有点本事,更多是因为比较自我,不愿意了解别人,而以为自己那两下很独到、很了不起,所以总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这种优越感使其很容易成为伪君子,一般的马屁根本排拍不动,但要拍在点上,回报往往是不错的,甚至能小割一刀。
于是他拽着个满脸惊恐的女人向徐长卿走过去:“伙计,我这儿有个东西需要你修理下。”
徐长卿无语,这货满脸麻子,一脸猥琐,金饰品都是架的,看着他的眼神中透露中这是个待宰凯子的意味,而且还有严重的口臭……
对方的恶心还在其次,让他愤懑的是,究竟是这家伙的眼光不行,还是我的扮相果真有问题,我就真的象是他认为的那种逗比?虽然我不介意评价,但这也与我coy时的认知相去太大了。
至于那女人,看她那样子已经认命了,而且她的左腿一直在渗血,目测再这么下去,不到一小时后就会死。
所以从另一个角度分析,这皮条客真的很会说话,的确是需要修,就看想修哪了,补洞又或治伤。
“对不起,我不喜欢修有食瘾症的。”徐长卿昂着下巴这样说。
“她不是!”皮条客见有门儿,眼睛一亮,要凑上来解释。
“你就站在那里说话就好,我对金过敏。”
皮条客脸显尴尬,心中恶毒诅咒,脸上却笑成了一朵花:“这婆娘很干净呢,她男人很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