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轻拂,月光倾洒在海滩,本是寂静的深夜,一青年却在沙滩上来回踱着步子,白净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青年低头看了看手表,随后嘴中碎碎的念叨着“怎么还没来,冥判大人不是说,那位大人今晚到么,我这等了一晚上了,连个毛都没看见,是不是故意玩我!?”
嗡~!
夜空中突然出现一个空间黑洞,青年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条,猛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人影张牙舞爪的从中跌落而出,直直的向他身旁坠去。
啊~哎呦!
嘭~!
细沙漫天飞起,沙滩上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沙坑,人影蹒跚着从中站了起来,无奈的哀嚎响彻夜幕“冥判姐,你怎么不告诉我,这通道出口在空中,故意要摔死我是吧!”
青年惊愕的看着沙坑中的少年,难道这位就是冥判大人所说的冥使木大人?这出场方式也太惊人了吧。
人影拍去脸上的沙子,身形一跃,跳出了沙坑,正好落在了青年的身旁,人影看着青年一脸错愕的表情,尴尬的拢了拢长发,声音略带恼火“看什么看,我大晚上没事练练跳伞,不行么?”
“跳.跳..伞?您的伞呢?啊~不,不!大人你刚才那一跳真是如流星坠地,看看,连这沙滩都被您给砸出这么大的坑,真是英武不凡,您……!”青年见对方星眸黑焰闪过,心中一惊,脸上立刻露出讨好之色,手脚一边比划着,嘴中滔滔不绝的马屁立刻脱口而出。
空中摔落的人自然是木一,他本以为通道尽头就是出口,正豪气万丈准备走出时,谁知道出口突然消失,却被通道强行吐了出来,真可为是出师不利,脸先着地!
木一正摔得一肚子的郁闷,转头看着眼前英俊白净的青年,本是略生好感,可这青年滔滔不绝的马屁,还有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的猥琐之色。木一顿时感觉这货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语气一正“你是谁?大晚上的在这干什么,咱俩很熟么?起开,别挡路!”
青年闻言,顿时一急,一把抱住了木一的大腿,声音带着哭腔“您是木大人吧?我是冥判大人派来接引您的魂侍啊,您可不能走啊!”
木一低头望去,青年正抱着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心里顿时无奈,轻声道“嗯?你就是冥判姐所说的接引人?好了,别哭了,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干嘛这是!起来吧,别抱着我的腿。”
青年闻言面色一喜“谢木大人,我叫黄通,人称万事通,不是我跟您吹牛,这里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木一无奈的看着再次滔滔不绝的黄通,顿时感觉头疼无比。更郁闷的是,这货放开自己腿时,偷偷地在他身上抹了一把。木一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这货竟把刚才的鼻涕和眼泪抹在了自己腿上。
一阵无力感笼上心头,木一嘴角发苦,真怀疑,冥判是不是故意玩自己。先把自己扔出冥界不说,还让这货来接引。
木一抬起双手学着冥判的习惯动作,不停地揉着自己的额头,无力道“好了!走吧,万事通先生,你不会打算让我在这过夜吧!”
“哪能啊,木大人跟我走,我这就带您去回家,以后您就住在我家了!”黄通拉起木一就往海滩外走去!
木一看着自己腿上的污迹,胃里好象有什么在翻滚,压抑着阵阵想吐的冲动说道“我说能不能带我换套衣服。”
转眼两人走出了海滩,宽敞的马路上停着一辆高级跑车,一排排路灯通明。木一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回到了人间。
黄通上前打开车门,向木一挥了挥手,喊道“木大人,上车。回去给您换身行头,然后我带您出去潇洒潇洒!”
木一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就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转眼梦醒一切都变了,如今他融魂重生成了冥使,从此跟以前那个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被称为灾星的自己,再也没有了任何关系!
“万屎通,别叫我木大人了,我有名字,直接叫我木一就可以了!”
“那我也不矫情了,木大人,啊不!木一兄弟,我不是万屎通,事是事情的事,不是屎。哎呀,别叫我万事通了,那是外人叫的,您叫我大黄就行!”
“啊,对了,木一兄弟,你什么等级啊?”
“白纹三云!”
“什么?这么低?啊,不,您这么年轻,魂力就已是白纹三云,日后定能开天裂地!”
“我说大黄,你不累么?”
“您还别说,等了您一晚上,还真累了。”
“那就歇歇你的嘴!”
“我是身体累,嘴怎么会累呢!?”
跑车车灯明亮,引擎轰鸣声伴随着两人吵杂的声音,驶出了海滩!
木一斜靠着车窗,他感觉自己脑袋随时可能要炸开,黄通这一路嘴一直没闲下来,但他也知道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从前的木一就像没有存在过,现世所有与木一有关的人,记忆一夜间都消失遗忘。
木一在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朋友和亲人,心里唯一挂念的依依也不属于人间,面对这一切,木一显得很平静!
黄通嘴中的魂侍,是指人间每个区域都会有一名冥使,而魂侍是冥界专门挑选出来,为冥使服务的人,包括收集消息、基本生活等等的需要!
海市原冥使徐涛,几年前莫名的失踪,冥界至今都没有调查出任何结果,直至赵却出现海市,所有人便认定徐涛是遇上了赵却,被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