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交兵,不斩来使,阁下当堂拔剑,未免太无礼了?”
“丞相大人执掌朝纲,竟容此人放肆,莫非管教不了吗?”
“有种的留下姓名,本使回到王庭之后,自当禀告我家大单于,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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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挨了一剑,地图也被抢走了,使者们岂能善罢甘休呢,他们的佩刀放在堂外,无法武力报复,只能大呼小叫一番,希望曹丞相惩罚此人!
那知道,四个人叫喊半天,上位的‘曹操’,周围的属官、亲兵,全都无动于衷,还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这下他们也慌张了,拔剑者究竟何人?
“不必乱叫了!……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大司马-萧逸,你们想报仇的话,尽管放马过来吧!”
萧逸手持长剑,盯着四名使者,犹如恶狼窥视羔羊,言语中满是杀机!
“当朝大司马……你就是萧逸?”
“鬼面萧郎!……绝世杀神!……雁门屠夫!”
得知面前拔剑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萧郎,几名使者目瞪口呆,再也不敢叫喊了,尤其是匈奴使者-刘虎,吓得连退三步,面如死灰一般!
八年前的雁门大战,刘虎也在匈奴军中,他的半个鼻子,就是被汉军砍掉的,部落勇士阵亡两万,伤者不计其数,还有大单于-于夫罗,让萧逸一箭射成重伤,最后疮口崩裂而死,害的匈奴群龙无首,实力一落千丈!
萧逸还收集匈奴人尸骨,筑成了一座‘京观’,至今矗立在雁门关外,这些年来,匈奴部落放马牧羊,没人敢靠近雁门关百里范围,那里是他们的禁区,想之落泪、望之胆寒、梦之能吓尿床呢!
当初萧逸只有十九岁,浑身浴血,状如恶鬼,因此刘虎没认出来,现在仔细一看,面前拔剑之人,与那个梦中魔影,逐渐重合在一起了……匈奴人的克星呀!
如果别人说:‘出兵讨伐,屠灭全族’,他们未必相信,可是萧逸说这话,绝对比金子还真呢,西边的氐人、羯人两大强族,几十万部落属民,都让他杀的亡族灭种、一个不留,提起‘鬼面萧郎’四个字,在草原上能止小儿啼哭呢!
四名使者面面相觑,没想到一时大意,竟惹怒这位杀神了,有心服软,怕遭耻笑,想强硬下去,又没有底气,真是进退两难……
“大司马神勇盖世、威名远扬,的确让人敬佩万分,不过吗,四部人马合在一起,也有二三十万之众,如果我们帮助袁绍……嘿嘿!
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到底是敌是友,还望大司马三思,最好化干戈为玉帛,答应我们的四项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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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驴上战场,输人不输阵,四部使者心中畏惧,嘴上依旧强硬,还准备起兵南下,干预曹、袁双方大战,来一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呵呵!-四部人马合在一起,的确有二三十万,而且铁蹄弯刀,颇为骁勇,不过吗,你们自顾不暇,那有余力出兵,不过大话欺人罢了!
匈奴三足鼎立,内战连绵,乌丸两王争位,势同水火,鲜卑遭受天灾,元气大伤,还有辽东-公孙氏,你们披发左袒,数典忘祖,也配做汉人子孙?”
萧逸身在许昌城,可对草原上的形势,却是了如指掌,这得益于梁氏商队,还有小母狼-赵嫣然,不断传递情报过来!
先说匈奴人,大单于-于夫罗死后,各部分裂,内战不断,逐渐形成了左贤王、右校王、自次王三大集团,他们面和心不和,谁也吃不掉谁,形成了鼎足之势!
刘豹依靠王族血统,勉强成为了大单于,其余两部并不服气,一旦他出兵南下,侵略汉家城池,恐怕自己的河套王庭,就要让别人抄家了,因此他不敢轻举妄动,当然了,出现这种局面,萧逸功不可没,其余两部的崛起,都是他暗中扶持的!
乌丸人也不太平,先大单于-丘力居死后,其子楼班年幼,无法统领十几万部众,只好让侄子蹋顿上位,代行大单于职权,各部酋长约定好了,等到楼班成年之后,立刻归还单于大位!
结果呢,楼班慢慢的长大了,也到了接位的年龄,蹋顿却贪图权势,死懒着不肯让位,双方各有一群支持者,为了大单于宝座,明争暗斗,内耗严重,那有余力出兵呢?
鲜卑人精诚团结,凝聚力很强,可惜老天爷不帮忙,今年冬天一场白灾,降临到他们的鲜卑山,平地雪深七八尺,有的地方没过庐顶了,冻死属民、牲畜无数,部落元气大伤,全抱着小羊羔痛哭,那有力气打仗呀?
至于辽东-公孙氏吗,本是朝廷任命的官员,理应束发右衽、穿戴汉家服饰,可是他们祖居辽东,常年与游牧民族接触,吃烤肉、喝奶酪、骑骏马,还取胡女为妻,生了不少混血儿,至于装束上,也是批发左袒,与乌丸人、鲜卑人无异了!
右衽、左袒都是穿衣服,看似区别不大,却是汉、胡的文化冲突,互相看不起对方,萧逸以此讽刺,公孙康顿时羞愧满面,好半天抬不起头!
“雄鹰翱翔蓝天,野狼呼啸山野,各有各的领域,中原内地,汉人天下,塞外草原,游牧称王,咱们走着瞧吧!”
打架打不过,骂仗骂不赢,老底又被揭穿了,讹诈计策彻底失败,四部使者面如死灰,互相看了看,丢下几句狠话,灰溜溜的离开了!
“嗖!……属下有罪,僭越相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