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九高看侯老师一眼:能屈能伸,喜怒不显于色,这样的人才可怕。不过那有如何!
“猴子老师好气量,只是不知道地上这堆废物有没有你这般气量?”
侯老师差点当场发火,他贵为白鹿洞书院的老师,竟被一个小辈如此羞辱!
“你当真要与我白鹿洞书院死磕到底?年轻人,你应该对大陆势力不太了解吧,或许你可以问问你家中的长辈!”侯老师的语气有些冷。
“哎哟,恼羞成怒了呀!黑袍前辈,我好怕,我觉得这位猴子老师要杀了我!”白鹿九转向贺老师。
侯老师面色一变,“哪能哪能,这位公子,你误会我了!”
“看来我对猴子老师的误会深似海呀。我这人,一向讲究和气生财。月儿,你说该怎么办?”白鹿九朝花弄月眨了眨眼睛。
“我来时,纳物戒丢了,钱财也不见了。”花弄月有些不好意思。
“公子,这好办。”侯老师从自己的纳物戒中,取出五十枚金锭,“小小诚意,还望公子笑纳!”
“猴子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们是叫花子吗?”白鹿九佯怒道,“月儿,你的纳物戒中,有多少财物?”
“好像是五百枚金锭,我记不清了!”花弄月语气不太肯定。
“月儿,你忘了。小猫儿还有五百枚金锭放在你那边,还有陈家村李大娘养老钱三十枚金锭,隔壁王老汉的老婆本四十枚金锭......”
白鹿九滔滔不绝,李重茂又一次刷新自己的认知。这次,连小月儿都被他带偏了!
“月儿,你可是陈家村的财富神女,满载着村民的期望。整整二十枚,不,三十枚玉钱都被丢了。该如何是好,就是把我卖了也还不清啊!”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花弄月低下了头,脸颊通红,却是憋笑憋得。
贺老师站在远处,面具下的那张冰冷的脸庞,也是一片红润。而后长舒一口气,才平静下来,喃喃自语:“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侯老师眼中有团火焰在燃烧,打劫,这是赤裸裸的打劫啊!
“公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只有五百枚金锭,你看?”侯老师的呼吸有些急促。
“只有五百枚,杯水车薪啊!”白鹿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起了金锭,“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写下欠条吧!”
侯老师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变黑,牙齿“吱吱”作响,“我写!”
“别忘了署名,按手印,留下血迹,对了,最好发个本命誓言!”白鹿九提出一大堆要求,才放下心来。
欠条完成,白鹿九拿着欠条,仔细端详,确认无误后,迅速收起。
“可以走了吗?”侯老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啊?你们随时可以离开啊,我又没说要拦着你们。我这么向往自由的人,怎么会限制他人的自由。侯老师慢走,不送!”
侯老师慢慢扶起一众伤员,自己搀扶着白锦鸿,好不狼狈!
“临行之前,前辈可否告知名号?”侯老师语气诚恳。
“怎么,怕我跑了,没法找回场子?你可以找他们三个啊,他们都是要参加新生大比的,跑不了!”贺老师一副欠抽模样,就像在给白鹿洞书院的人出谋划策。
就在这时,白鹿九走上前去,看向侯老师一行人,无比认真。
“吾名白鹿九!”
侯老师听到这个名字,毫无反应,更别说白鹿洞书院的年轻一辈。
白鹿九见他们如此反应,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你们,沦落如此,我很失望!”
白鹿洞书院,天赋最卓越的后辈子弟,往往会被赐名“鹿”字辈,看来,碎星大陆的白鹿洞书院,早丢失这个传统!
看着这帮人的脾性,丢失的不仅仅是书院的传统,更是书院的风骨与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