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朗州目前形势的情况下,宗无圣身在中州却是如坐针毡,一刻也待不下去,他盼望着宗太极能够快些安排他们与孔荣见面,这样也好让孔荣亲自断了孔敖与孔齐劫法场的念头。
对于这一点上,宗无圣是由私心的。他很明确的知道,这次劫法场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还会搭上性命。在与宗太极会晤以后,宗无圣又增加另一个担忧,正如宗太极所言,孔荣必须死。
若是孔荣不死,其他五国就找到联合攻打毗卢国的理由,也会让永戟国欲要一统天下的步伐更加快速。
念及此处,宗无圣以大局观看待问题,孔荣不能救。但是,他若是与孔敖父子说这番话显然不合适,有可能会让父子两个对他心生芥蒂,以至于日后的埋怨。故此,宗无圣才让宗太极安排他们与孔荣相见。
孔荣是一个胸怀吞天纳地之人,在国难当头形势下,他定然会悍不畏死,而且也一定不允许别人救他,而将国家陷于危难中。
又是一天清晨,宗无圣从打坐中起身,一夜的修炼让他神清气爽。推开门走到室外,看着眼中广阔天地还有那争奇斗艳的百花园,暗暗道:“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正欲转身进屋,春仙迈着轻盈步伐飘然而来,行走在百花园中恍若花仙子一般美不胜收。春仙大老远便看到宗无圣站在门口,隔着十几丈距离便脆生道:“公子圣外边有人找你,快去看看吧。”
闻言,宗无圣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终于来了。”继而,又对春仙安排道:“春仙姑娘请速去请我那二位朋友,让他们马上到千重楼门口。”
春仙止住步伐,不再往摘星居方向而来,掉头离去通知孔敖父子去了。宗无圣也顾不上梳洗,在春仙离开后迈步向着千重楼门口而去。
千重楼门口的车场,一辆六马厢车横在场中,几名伙计正在拿上等草料喂食六匹汗血宝马,另有六名伙计分别拿着毛刷子,在为六匹汗血宝马梳理毛发。马脖子上长长的黑色鬃毛在伙计们的梳洗下散发出油亮油亮的光泽。
这正是宗太极的厢车,今日的车夫却是换了一名精壮的年轻人,而不是昨日那位神秘老者。年轻人见宗无圣出来,立马迎上来躬身施礼,“在下是老板派来的马夫,公子圣唤我校准便可。”
看着身材魁梧长相憨厚的校准,宗无圣对其大有好感,于是笑笑道:“那就有劳校准兄弟了,等一会我的朋友出来便出发。”
“不用急,校准在此等候便可。”
二人说话间,孔敖父子大步流星而来,来到宗无圣身前没有开口,只是深深一躬到底算是问候。这是宗无圣提前嘱咐过的,在外人面前不要喊盟主称谓,二人谨记于心。
三人登上厢车,校准遂掏出一锭金子交给伙计们,“多余的算是打赏了。”伙计们看着那一锭金子,双眼放光,连连点头哈腰的感谢这位大方的公子。
厢车稳稳起步,坐在厢车内室里的宗无圣听到传来的辚辚之音,却是没有感受到一点颠簸,惊叹这简直就是华夏那些豪车的享受。
由于刚与白圭商定好要做造车生意,宗无圣不禁多看了几眼厢车内的内饰。他们座下是用上好的小牛皮包裹棉纱加工的软座,座位前面则是一张雕刻精美的木质茶桌,茶桌上茶具一应俱全。
更让宗无圣惊讶的是座位后面的摆设,竟然是一张四尺宽九尺长的床榻,上面铺设透气性非常好的棉纱布料,一看就舒适无比。
宗无圣忍不住用手戳了一下那张床榻,手指戳下,床垫竟然晃动起来,发出“咕咕”之音。宗无圣惊骇于面,“原来这是一张水床。”
外面正在驾车的校准,闻听宗无圣在车厢内的话语,用自豪的口吻道:“这是在下设计的水床,铺设在车厢内睡在上面正好能抵消厢车的颠簸。”
宗无圣闻言,毫不吝啬的夸奖道:“校准的驾车技艺超群,我一点都没有感觉车辆颠簸。”宗无圣在车厢内并没有看到路况,若是他现在看到坑坑洼洼的路面,厢车在上面竟能如履平地,一定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校准驾着车,正好闲来无事,而宗无圣似乎又对车辆比较感兴趣,校准于是打来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讲解驾车之术与车辆内室的布局之法。
“驾车如同修炼,需要以灵力驾驭之,路面不平则用灵力填平路面,自然不会有颠簸感,中州爱车者把这种驾驭术成为灵驭术。”
宗无圣在听到校准讲述时,已然从车厢内出来,看着坑坑洼洼的地面,车轮行走在上面真的如履平地,遂释放一丝魂力探查地面坑洼,惊奇的发现,里面果真充满灵力,不禁用欣赏的目光看向校准,“兄弟的灵驭术真乃是登峰造极!”
“多谢公子圣夸奖。”
宗无圣失神的打量着正在驾车的校准,心中若有所思,暗道:一个对车辆有如此研究之人,要是能够为朗州所用岂不是如虎添翼?一来可以检验车辆的驾驭性,二来还能为高档轺车以及厢车设计内室。
念及此处,宗无圣打算试探一番,于是开口道:“不知校准兄弟在王国谋何职?”
校准爽快回应,“在下并不在王国谋职,今日是受国师安排来为公子圣驾车的。”
宗无圣闻言微微一笑,心道可能有戏,于是继续问道:“那你跟国师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爷爷。”
宗无圣恍然大悟,直截了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