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衣从沈家走的时候,不但完成了任务拿到,还得到了二十两纹银的束脩钱。
二十两纹银,在大明朝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的钱。
按照此时的消费水平,二十两银子在归德府能买五亩上好的地,或者是在城内购一个普通的四合院。
沈家,真是有底蕴啊,光是束脩钱就给了这么多。
不过,让他更高兴的是完成了系统交代的任务,桃李值又得到了一次提高。
虽然接了沈家公子小姐蒙学的活,可他也不用急着过去上课,沈家人说了,给先生一个准备的时间,也给孩子们一个准备的时间,过了这个月,到六月份才正式开始。
苏白衣倒无所谓,有了二十两白银,自然够他挥霍一段时间了。
回到家里,先请人将房子整修一下。
倒不是因为嫌弃住的地方,而是父亲留给他的这几间茅草房确实破了,需要修葺一番,否则的话再下两场大雨估计就能漏水。
再者,自己堂堂正正的一个大男人,还是读书人,不能老和丫鬟挤在一个房间睡觉不是。
苏白衣出钱从本地找了几个人,又购买了一些木梁砖石,花了十几天的时间才将家里稍微整出了一个模样。
还是原来的院子,只是正屋重新修了一下,除了一个稍微宽敞的厅堂之外,还隔出了一个书房,两个单独的卧室,卧室一个给丫鬟春烟居住,一个是自己居住。
分房以后,春烟既是感激又是失落,老是认为少爷嫌弃于她,苏白衣苦口婆心的劝说半天,告诉他男女授受不亲不亲,住在一个房间对她名声不好。春烟这才作罢。
闲的时候,就到南湖钓钓鱼,生活过的也很惬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家里的访客逐渐多了起来。
当然了,没有什么出名的大人物,来的多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而且,他们过来找苏白衣基本是都是问同一件事情:天气!
不用问,自然是孙三夫妻二人给宣传的!
前次因为得了人家的烧饼,苏白衣想着投桃报李,所以就告诉他们当天下午有暴雨,没想到孙三夫妻二人竟将他当做天人,到处宣传他的种种神奇之处。
乃至于,很多老实巴交的老百姓对他都崇敬之至。
比如,面前的这个老李,苏白衣已经不记得他是第几次来了,额,好像是每天都来,这家伙也不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来问天气好似得了强迫症一样。
“苏,苏先生!”老李看着他就张开嘴笑,露出两颗仅存的大牙,手中却拿着一个蓝色的布袋子,往苏白衣院子旮旯里一放,又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然后才说道:“这是我自家树上摘下来的杏子,给您送来尝尝鲜!”
“好!”苏白衣谢过他,笑着将他邀请进厅堂中,对于那些怀着好意前来结交或者拜访的人,他总能心情愉快。
“我脚下脏,就不进去了!”老李呵呵笑,有点局促的低声说道:“来这里就是想问下苏公子,明儿这天咋样?会不会下雨?我明儿想晒鱼呢!”
“你家养鱼啊!”苏白衣奇怪的问道。
归德府除了南湖和护城河,好像也没有什么能够养鱼的地方?
“不,不,钓的,钓的鱼,从南湖里钓的。”老李摆着手道。
“钓了多少?”苏白衣问道。
“四五条呢,等晒干了,回头我给公子送来两条!”
噗……
四五条鱼要晒你特么也值当跑过来问我天气,爱服了呦!
苏白衣心里苦笑,表面上却仍旧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顿了一顿,道:“没事,明天是晴天,你可以放心晒一天!”
“好,好,好!”老李谢过,然后离开。
苏白衣老觉得这货每天过来不是问天气的,好像是为了验证自己说的准不准确才专门过来亲自问询的。
好吧,老李一走,又有人来了。
来的是孙三夫妇,还带着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庄稼汉子。
“那个,嗯,先生!”按道理来说,孙三是他的弟子,可是这声先生喊得不知道有多别扭,好在旁边来的庄稼汉子心眼实,倒没有想那么多。
“苏公子!”孙三婆娘没有拜他为师,所以说起话来也顺溜多了:“这是吴德贵,是我娘家外侄子,最近不是割麦子了么,也不知道天好不好,公子能不能,给算算?”
“哦……”
苏白衣点点头。
每年割麦子的时候,天气还是挺重要的,在没有联合收割机的年代,小麦要连着秸秆一起收割,收割完毕之后放在做好的场地里,用牲畜拉着石磙碾压,直到将麦粒脱掉,这期间要花费一周甚至更久,最是怕雨。
他从系统中购买了十天的天气预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才对吴德贵说道:“明天和后天都是晴天,不过后天再往后一日有雨。”
“那,就不能割了!”吴德贵脸色露出难色。
他家地也有十几亩,麦子种了有十亩,没有五天的时间收拾不干净,可这眼看着都熟透了,却又有雨,该如何是好?
“嗯,但你也不要担心!”苏白衣看了看天,又道:“这次雨就下一天,下雨之后很快便会转晴,雨后都是大晴天了!”
“那就好,那就好!”吴德贵终于舒了一口气,道:“那就等雨过了再割吧!”又从背后拿出一个小布包,恭恭敬敬的朝苏白衣递过去,道:“苏公子,俺是庄稼人,也没啥贵重的东西,这包杏子您拿去尝尝鲜!”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