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胥是一个小旗,小旗是什么概念?乌陈国有三军,军中设帅、将、令、旗四个大职,除此之外,御马、掌印、司笔等等都属于杂职。
小旗虽然是军中最低的军官,但也是最容易晋升的一个职位,杂职想要晋升,难上加难,但陆胥这样的小旗,只要混个七八年,必定能当上令主甚至将军!
一军之中小旗不过百人,为什么陆胥这个二十来岁的能当上这个职位?很简单,因为他有一个当令主的父亲,一个领主就可以镇守一方了,也就是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官二代!
前日,湖安县有人来报,县中主簿一家四十五口离奇死亡,疑有妖魔作祟,陆胥的老爹一听非常重视,毕竟湖安县可是他辖区内最富有的县城之一,所以立即派了儿子来这里查看。
陆胥以为自己的老爹在给自己刷功劳,所以到了第二天才姗姗来迟,结果到了县城中一问,好家伙,一夜之间死了一百多个人,顿时把他吓得不轻。
陆家世代为军户,陆胥从小耳濡目染也知道了一些秘闻,这一夜之间能够杀死百人的妖魔或鬼物,是要朝廷亲自下“除魔令”才能剿灭的东西!
本来按照军制,一个小旗满编为一百二十人,但是如今军中大多吃空饷,所以一般来说小旗总共不会超过三十人,陆胥的小旗因为负责保护他的缘故,他老爹特地抽调精锐补足了八十人。
即使是这样,陆胥心里也没有底,因为如果城里的妖物真的对他动手的话,这八十人就是个摆设!自古以来,凡是需要朝廷下达“除魔令”的,都是一令大军出动才能剿灭,而且军中必然伤亡重大!
昨夜陆胥在衙门里躲了一夜,好在今日清晨并没有再死人,但城里的百姓依然惶惶不安,今早一开城门就拖家带口的往城外跑。
于是,陆胥在城门口设下了路障,顺便收一些钱财。
“慢着——”李崇山缓缓走向城门,他是第一个从城外向里走的人。
“怎么,小子,你想多管闲事?”陆胥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李崇山,此时的李崇山已经经过了恶鬼的磨砺,峥嵘展露,背上背着个大刀,想不令人瞩目都不行。
“这位旗主,这老头不过是贪财了些,还不至于打断他的双腿吧!”李崇山不急不缓的说道,虽然年纪轻轻,但已经颇有大将之风,显然关二爷附体给他带来了不少好处。
“他坏了老子定下了规矩,老子不罚他,以后还怎么在天南府混?”不知为何,陆胥看到对方的眼神,总是会感到一阵心虚。
“你在这城门口堵门收钱,也坏了规矩,坏了天下的规矩!”李崇山淡淡的说道,他这一句话,顿时让一旁偷窥的方悦眼前一亮,果然,主角就是主角,现在已经有气吞天下的气魄了!
“哈!口气不小!来人,给我打!”陆胥的脸色被气得一阵红一阵白,他在天南府,走到哪不都得被人敬着?没想到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被人打了脸!
周围的几个士卒早就准备好了,提着军棍就朝李崇山扑了过去,他们都是陆家的私军,所以对于陆胥的命令十分的遵从。
“喝!”李崇山见状飞快的取下了背后的青龙偃月刀,来自武圣的战斗经验让他十分轻松的用刀将最前方的两个士卒挑飞,接着用刀背一刀一个将剩下的十多个士卒拍倒在地上!
糟糕!陆胥一看到这种情况就知道大事不好,他带了八十个士卒,其中五十多个被他留在衙门里帮县尊整治城内乱民,现在城门口之前不过二十来个,结果全被挑翻了!
“你——你要做什么?”陆胥有些心虚的说道,“你可知道,袭击官军乃是造反之罪,我劝兄台千万不要冲动!”
“旗主放心,李某不过是试了试刀而已,至于您旗下的兵卒,至多身上多两块淤青,伤不到筋骨。”李崇山笑了笑,他在衙门里待了这么久,自然知道其中的门道,对方年纪轻轻就执掌一旗,恐怕来头不小。
“呵呵!我的这些手下确实算不上什么精锐,不过这位兄台的身手确实令人敬佩!在下陆胥,不知兄台贵姓?”陆胥一眼对方如此沉稳老练,而且身手不凡,顿时心生结交之意。
“不敢当,在下姓李,名崇山,乃是本县捕快!”李崇山将刀背到身后,拱了拱手说道。
“哦?没想到李兄竟然是这湖安县之人,那么这县中除了妖魔,兄台可曾知晓?”陆胥一听李崇山的介绍,立即十分热情的问道。
“呵呵,陆兄可能不知,本县出了恶鬼,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因为一开始的案子就有我的参与。”李崇山笑着回答。
“什么?我听县令说,凡是参与城中凶案的捕快和衙役都已经死了,没想到兄台竟然还活着?”陆胥目瞪口呆的问道,他可是知道城里鬼物的厉害,没想到李崇山竟然活下来了!
“不瞒陆兄,昨夜我去城外寻了一个能够降妖驱鬼的高人,那恶鬼找上门来,已经被高人除掉了!”李崇山笑呵呵的回答,他自动把除掉恶鬼的功劳按在了方悦头上,自然是因为骤然获得强大的力量,害怕受到别人猜忌。
李崇山很早就从舅舅彭夫子那里知道了一个道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彭夫子年幼的时候就是县城里有名的神童,结果蹉跎二十多年才考上了功名,为什么?还不是受到了那些本地官绅的打压?
“李兄此言当真!这城中的鬼物真的除掉了?”陆胥眼前一亮,一个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