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老学校已经拆了,但新学校依然是在山上。
我们先去的新学校,照了几张像,然后在一间吵闹的教室里发现很多人在打牌九赌博。
又去旧学校“遗址”,与学校旁的住户聊了两句,发现旧学校被折的只剩下了一个坝子,老姐有些感慨,说当年就是在这个坝子上玩耍,如何如何。
山顶有雾,冷,感觉有些……说不出来,民居间的百货商店买水时,我听见一个人名,什么翠,想起来是姐姐当年的玩伴,问了几句,才知道那位姐姐已经远嫁湖北。
最成功的是,在旧学校的旁边,终于找到了母亲当年的一位好姐妹的家,可怜那位阿姨去别的地方走人户去了,我们只看见了叔叔以及她的小儿子,叔叔已经记不得当年的事情,只记得母亲与父亲的名字,还记得父亲当年是当兵的。
阿姨的小儿子在成都体院,留了电话号码,双方寒暄,各自感动。
然后下山,回到村里,告诉老妈详情,又告诉她电话号码,后几日她与那位阿姨联系上了,准备日后好生聊聊天。
回村之后,又遇见大表姐的儿子女儿来看我们,很难过,大表姐就是前些日子我在文中提过,已经去世的姐姐,好了,这个事儿不说了。
在山村里的日子很好,外甥女和弟弟姐姐们玩的很开心,我看大家斗地主也很开心,爬山也很开心,像朝圣。
姐姐说,如果你不爬上去,一定会后悔一辈子,我现在相信这个话,因为我已经上去了,将来哪一天,让外甥女再去爬一趟。
老妈在那山上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不过她也没怎么细讲过,好在有许多舅舅可以帮忙背东西上去。她只是说过,她带着姐姐与奶奶第一天住进那个小学时,山上狂风大作,雷雨交加,老少三个女人抱在一起。
奶奶安慰老妈说:闺女,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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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出的村,初五去给姑爷暖舍,姑爷是很亲近的人,如今隔着黄土相见,却不像最初听着消息时那般伤心与难过了,更多的是一种安慰吧……后辈们活的都挺好的,磕头烧纸之后,我们沿着墓栏摆好了酒菜,与姑爷相伴而坐,敬酒吃饭,如郊游一般。
下山时,能看见那些白色的幡子?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名字,好了,这个事儿也不说了。
总之回老家一趟,发现新县城很漂亮,长辈们都挺健康,兄弟姐妹们都很发财,后辈们都很乖巧,十分高兴。
对了,最后提一句,初几的时候,喝完酒我们去唱歌,里面就有当初在小山村里与我赛歌的丫头之一,如今她已经大学毕业若干年,在海淀那边上班。
乖巧的有有丫头在点歌,大丫头在唱歌。
我正端着酒在灌,听着音乐声,险些喷了出来,傻乎乎地望着她,心想这都十八年了,你居然还在唱民歌?这是想向我继续挑战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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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丫头都是我侄女……看到书评真是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