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j?n??9a??l?se??~??来。”成大人道。
这本账簿是重审此案的关键,他们也都知道账簿的存在,不过到底还没人认真检验过。
方谦取出账簿,由大理寺丞亲自转呈给大理寺卿。
成大人翻开账簿,那关键一页是放在最上面显眼的位置,将同一日入库两批军火的账目记得清清楚楚,两方兵器库印鉴盖得准确无误。
大理寺卿喉结动了动,没说话,转而递给大理寺丞。
寺丞按规矩送到老太傅眼前审阅,太傅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账簿,顿时按着太阳穴向后栽靠在椅背上。
“老大人,”寺丞伸手虚扶,另有同行的负责笔录的御史台副使上前搀扶。
秦太傅摆摆手,寺丞躬身行了个礼,才转向刑部的康老大人。
经过火烧证据的事,康子明对秦太傅是感激涕零,此次办案已经决定唯秦太傅马首是瞻,老太傅草草看了一眼,他也没有细看。
那缺失一页写的清楚明白,他虽老眼昏花,但也不是不识字。
“这简直是荒唐!成大人,”康子明看向成大人。
这三司会审历来是在大理寺进行,大理寺卿身为一寺之主,自然是主审,即便秦太傅顶着主审的名头,也不好在人家的地盘上喧宾夺主。
成大人心里叫苦。
他可巴不得老太傅将主审的事接过去呢。
这万一要是冤枉了郑安侯,那可是了不得的事,但审得稍有问题又会被柳家长大的大公主记恨。
真是进退维谷啊。
不过现在堂上堂下这么多双眼睛,成大人自然要秉公办理。
“来人,速去将刑部递来的证据取来比对。”成大人下令,立刻有衙役将救下来的相关证据呈递上来。
大理寺、刑部及御史台各出三名官吏上前清点,哪一方也做不得假。
唯有方谦看着这部分烧焦的证据有些不安。
万一将和账簿比对的关键部分烧毁了,可怎么是好。
屏风后的长宁却是表情平静。
方谦久在边疆不通朝中政事,自然不知道长安各个部门的行事规矩。
当初柳家一案乃是天翻地覆的大案,相关证据除了刑部保留的原版外,还有一份备份。
甚至于上呈皇帝的折子中也会有所提及,便是史官那边也要送去一份作为记录,流传后世。
虽然都是片面,但总算是一份佐证。
所以说,郑安侯火烧证据根本无济于事,可以说等同于狗急跳墙。
不过长宁更怀疑的,是郑安侯有心利用此事将康子明拉下来。
正如她此前对秦太傅的提醒一般,那素有清名的刑部左侍郎成明矩前世就被郑安侯暗中控制着,故而刑部尚书一旦换上成明矩,对郑安侯是百利而无一害。
“启禀大人,所有刑部旧证已经比对完毕。”几位官员清查完毕,呈上了与账簿内容相关的证据。
“此账册所记其余内容与旧账完全相同,字迹也一模一样,其上所盖印鉴也和柳家搜出的官印相吻合,请大人过目。”
成大人看过又传给其余几人看。
“大人,所谓老将军私藏军火,实乃贼子存心冤枉,望众位大人明鉴,替老将军做主!”方谦跪倒,抱拳请求几位主审为柳家平反昭雪。
事情审到此处,似乎都不需要请长宁出面作证。
一个有着官印的账簿就足以推翻之前的一切。
但本着正大光明的堂训,还是应该传被告上堂,尤其是郑安侯这种当时的主审。
“去请郑安侯来堂上一趟。”成大人道。
此事郑安侯还未定罪,贵妃虽然在后宫出了些岔子,但总归根基还在,成大人依旧客气。
郑安侯早有准备,施施然上堂。
他官居一品,场中也只有秦太傅能受他一礼,但郑安侯颔首过后,秦太傅却扶额闭目,全做未见。
郑安侯也不恼,转视线向左。
屏风将大堂与雅间隔断,郑安侯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坐在里面。
那个他亲手捧上去,以为能助他从此一帆风顺的“傀儡”。
大楚正儿八经的嫡公主。
楚长宁。
每每想到此处,郑安侯脸上肌肉就忍不住抽动。
什么叫弄巧成拙自讨苦吃,说的便是他了。
处心积虑扳倒柳家,为的就是不让这位正牌嫡公主活着,阻碍他妹妹入主未央之路。
却不想,柳家是除掉了,仇怨也结下了,今日还被麻烦找上来,人却没杀掉。
楚长宁不但活了下来,还活借他的手成了大公主。
郑安侯有的时候真的想一巴掌拍醒自己,让这噩梦醒来。
他怎能如此愚蠢。
又或是,这对手太聪明,聪明的非常人所能理解。
郑安侯袖子里拳头攥紧。
难道这就是天命所归?
不。
他一步一步,从三品小侯走到今天,他决不能轻言放弃。
“大殿下。”郑安侯唇角带笑,拱手施礼。
场上百姓一听便沸腾起来。
大殿下!
“屏风后面的,是大公主殿下!”围观的百姓叽里呱啦议论起来,尤以秦无疆身边那位驼背长斑的庄公子为甚。
“长宁公主!长宁公主!”庄公子恨不得把脖子伸进屏风后,一睹长宁真容。
这可是慕清彦的未婚妻呐!
是那梅妻鹤子的慕郎命中注定的红鸾星。
庄公子怎忍得住好奇心,冲动之下这腰也不驼了,人站得比秦无疆还挺拔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