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什么东西?”夏恭闻言警惕了起来。
“枪支弹药,用来对付杀鬼子的东西!”
毛英哈哈笑道:“本来我们只是想找鬼子的麻烦,没想到贵公子居然打我家龙姑娘的主意,还真是大肥猪往屠夫家跑,活的不耐烦了啊……”
听到这话,众多士兵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揶揄的看着夏舞阳,心说这家伙得多眼瞎,找什么人不好偏偏找上龙芸,这特么是找死啊!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分明就是专门为这家伙发明的!
“这个孽子……”
夏恭盯着夏舞阳脸色狰狞,那模样估计也是在后悔当初将这家伙生下来怎么就没把他给掐死。
虽然他不知道坑爹这话,但是他很肯定,这孽子这次是坑死爹了!
呜呜呜……
夏舞阳在呜呜直叫,脸色无比委屈,要不是嘴里被塞了双臭袜子,估计这家伙一定会眼泪横流直喊冤枉。
“枪支弹药,你们是八路?”夏恭问。
“我说了,别管我们是什么人,你只需要回答,帮还是不帮!”
路远脸色一沉道:“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不帮是死,帮了,皇军饶不了我夏家,这个忙,老朽实在是不能帮啊……”夏恭断然拒绝道。
“至少你要是帮,你们不用现在就死!”
路远冷哼,毛英却已经咆哮着冲了过来,拔出手枪便顶上了夏恭的脑门吼道:“团长,跟这混蛋那么多废话作甚,既然他不肯帮,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他!”
“横竖都是死,那你杀了我吧!”
没想到,夏恭却在此时硬气了起来,毫无惧色的瞪着毛英,眼都不眨!
这是个活成精了的家伙,他很清楚这是他目前唯一的筹码了,更见惯了官场上那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戏码,那里那么轻易上当。
“好了毛英!”
路远将毛英的手摁下,看着夏恭冷笑道:“你真的以为,我们不敢杀你?”
夏恭看着路远老神在在的道:“我不是在讨价还价,只是我不觉得我帮了你们,你们真的会放了我们父子——既然这样,老朽为什么要帮?”
“这个老东西……”
毛英气的牙痒痒,他可没想到肉在砧板上都能吃瘪。
路远没再继续跟夏恭说话,只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从架子上拿起了锯子来到了夏恭的面前,冷笑道:“你应该知道,锯子不但可以锯木头,还能锯腿锯胳膊吧?”
夏恭浑身直哆嗦,颤声强自道:“要是老朽少了一条腿或者一条胳膊,那就算是愿意帮,都帮不了了!”
“我没说锯你!”
路远看白痴一样的看了夏恭一眼,这才将锯子递给了那眼睛哭肿成桃子一般的男人,被夏舞阳下令活活打死的女子的父亲,道:“现在,报仇的机会到了,你敢不敢做?”
“他杀了我女儿,别说锯他一条腿,就算是吃了他我都敢!”
男人睚眦欲裂的道,牙齿咬的格格直响,简直像是恨不得扑上去将夏舞阳给活活咬死。
呜呜呜……
夏舞阳拼命的呜呜嚎叫着,冲着夏恭拼命挣扎,眼泪鼻涕横流的向着自己的老爹求救。
“你敢,你敢……”
夏恭睚眦欲裂的尖叫,想要冲上来却被毛英和几名士兵死死的摁在凳子上,拼命挣扎嚎叫道:“你们敢!你们敢动我儿一根汗毛,你们就别想老夫答应你们任何事……”
“你看我敢不敢!”
路远看了夏恭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白痴,然后回头走向了惊恐万状的夏舞阳,随意在他的小腿上一指道:“从这里锯!”
那毫无波澜的声音,毫无感情,像是他指着的,不是夏舞阳的腿,而是一截没有任何生命的木头。
那种平淡语气下透出的绝对残忍,让人想上一想就会忍不住的心悸。
“好!”
男人恶狠狠的应了一声,操起锯子从对准了夏舞阳的腿!
呜呜呜……
夏舞阳只吓的肝胆俱裂,拼命呜呜呜的嚎叫着,裤裆里水渍蔓延,恶臭在房间里散发——他直接给吓的屎尿齐流了!
“你敢,你吓不倒我的——有种你锯锯看!”
夏恭忽然冷静了下来,冷笑连连道:“想我帮忙,就好好谈,你要是真敢动我儿,那就没得谈,你想清楚!”
“等等!”路远断喝!
男人恨恨的住手,夏舞阳长长的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椅子上,他差点被吓死,同时他也在暗自庆幸,庆幸自己的老爹又对了一次!
而夏恭则在开始冷笑,他似乎又找回了这么多年掌控全局的气概,盯着路远心说,姜还是老的辣,小子,老夫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你跟老夫玩,还嫩了点!
“我跟你谈过了,现在已经没有跟你继续谈下去的兴趣了!”
谁知道,路远根本没接着谈下去的意思,冷冷说完对汉子招呼道:“拿根绳子扎在要锯断处的上边,以免流血过多——只要他出血少,就没那么容易死,没这么大一个活人,你可以锯几十次……我保证这家伙会被你家闺女死的惨一百倍!”
夏恭呆了,他万万没想到路远叫停是因为这个,夏舞阳更是呜呜嚎叫的如同临死的野兽——一想到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脚被锯断成几十块而自己还活着的恐怖,他就想死了还来的痛快些。
只是现在,生死可不由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