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局长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孙亮装傻道:“我们开厂做生意,所得银钱可都是用来建设团里,没有一个人中饱私囊啊……”
“你们的确没人中饱私囊,可你们跟八路不清不楚,难道不是吗?”
戴笠冷声道:“你们川军独立团可是我国民政府军的序列,难道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甚至连开建兵工厂之事,都不向上汇报,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在敌后,要么是日军要么就是八路,除了跟八路合作,我们又有什么别的选择?”
孙亮辩解道:“再说了,八路现在也是我国民政府军的序列,我们川军独立团和八路一起打鬼子,又有什么错?”
“你!”
戴笠大怒,想说***和国军,永远都不可能是一路人,可终究没说出口,半晌才冷笑道:“涞源之事,你听说了?”
“听说了!”孙亮点头道。
“路远枪杀百姓,闹得沸沸扬扬,简直是在我军脸上抹黑!”
蒋委员长再次开口道:“我军是人民的军队,绝不允许将枪口对准我们的百姓,我蒋某人爱才,想要保他,可就是不知道路团长心里是什么个想法……”
“委员长的意思是?”孙亮犹豫着问。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
孔令杰急道:“枪杀百姓可是大事,一传出去,那名声可就彻底的臭了——只要路远能听从重庆的调遣,委员长自然会想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然,路远声名扫地不说,咱们联手做的这些买卖,就要立刻就做不成了!”
“是啊孙副官!”
陈亮道:“委员长爱才惜才,这才放开一切让咱们做生意,让你们团有机会解决军费问题,可要是你们冥顽不灵,委员长岂会看着你们一边捞钱买枪买炮,一边杀害百姓?”
“我明白诸位的意思了!”
孙亮点头道:“委员长放心,我会尽快联络我们路团长,转达委员长的意思,一有消息,就立刻汇报!”
“干嘛要尽快联络,现在联络不好吗?”
蒋委员长冷哼一声,便有人拿着电话过来,拨通了木马县的电话。
“还有!”
戴笠忽然狞笑开口道:“告诉路远,你们川军独立团的人还有排帮,在重庆之内涉嫌诈骗,罪行很严重,要是路远他肯认错,那什么都好商量,要是他冥顽不灵,你孙副官,还有你们在重庆的人,可都会被送上刑场,杀一儆百!”
电话终于接通,孙亮脸色难看的道:“是苏副团长吗?我是孙亮,找团长有事……”
片刻之后,话筒里终于传来了路远的声音道:“你没事吧?”
“没事,委员长请吃饭呢!”
孙亮干笑了一下,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马副官和重庆的弟兄们,大多数都安全了,幸好你给大家争取了时间!”
路远笑道:“将电话交给委员长吧,有什么话,让他跟我说,你不必为难……”
“是,团长!”
孙亮松了口气,看向蒋委员长道:“委员长,团长要您跟他通话……”
其实不用他说,路远的话所有人都已经听到了。
“娘希匹,你怎么办事的!”
蒋委员长脸色铁青的狠狠瞪了戴笠一眼骂道。
“不能够啊,我这就派人去查,说不定是那混蛋虚张声势……”
戴笠脸色发白的道,叫过了警卫压低声音吩咐,他就不明白,木马县在重庆的人手,可一直在军统监视之中,为什么路远那家伙说那些人已经撤离了?
“路远,我是蒋委员长!”
蒋委员长这才接过电话,平稳了一下呼吸硬邦邦的道。
“委员长,孙副官他们的一切行动,都是由我授命的,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为难他们!”路远语气淡淡的道。
“你远在木马县,天高皇帝远,我就算想管你,也管不着啊!”
蒋委员长冷哼一声道:“你做什么我都能忍,为了国家和民族嘛——但你枪杀无辜百姓,我蒋某人就绝对不能忍,念在你战功赫赫的份上,只要你肯带着川军独立团离开木马县,接受中央的派遣以及节制,那么本委员长会考虑,对你从轻发落的……”
“委员长,你就别动不动用国家和民族的大帽子来压我了……”
路远大笑道:“你不就是看上了我木马县的钢铁厂以及兵工厂了吗?我懂——大家都是聪明人,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娘希匹,路远,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本委员长就拿你没办法?”
那放肆笑声,满含奚落的语气,直让蒋委员长脸色铁青,从他跟随孙先生革命开始,就再也没人胆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了。
这些,在他的眼里,简直等同于赤果果的羞辱,是在打他的脸,当即气的破口大骂,声色俱厉恶狠狠的威胁道。
“路远,你可别太过分了啊,你可别忘了你这是在跟我中华民国的委员长讲话!”
“就是,路团长,你应该学会什么叫做尊重!”
孔令杰陈亮等人也听到了电话里路远那肆无忌惮的笑声和说话声,厉声呵斥道。
“那么委员长以为,你真的拿我路远又有什么办法吗?”
只是这些,路远根本不在乎,只是对蒋委员长冷笑出声道:“委员长,我路远是个军人,只想打鬼子,做的任何事,都是和打击侵略者有关,不想参与任何党派争斗,我对你没有任何危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