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四面楚歌,外围游弋的部队让支那军方面不敢轻易驰援,现在南京内的部队,已经形同困兽。
更让松井石根得意的,是他完全猜中了支那军领袖蒋中正的所有举动,临时将唐生智召往南京,在弃和守之间摇摆不定,迟迟无法做出决断。
越是这样,就对日军越有利。
要是蒋中正早一两天就强行下达撤退的命令,日军方面的包围圈尚未形成,朝香部中岛部被拖在了镇江丹阳一带,根本无法阻止国.军的突围,而到了现在,再想轻易撤离,已经几无可能了。
大敌当前,最忌游移不定延误战机,而蒋中正和唐生智,正是犯下了这样的兵家大忌!
有时候松井石根忍不住会想,中国这么大,为何会让一个根本就毫无军事指挥才能的人主持大局?难道是天助大日本帝国,注定要吞并支那么?
唯一出乎于他意料之外的,来自于路远。
这个支那人,不但将他视为师长的宫本刚砸成了残废,现在更是乘夜刺杀谷寿夫中将,造成谷寿夫身受重伤,差点丧命。
要仅仅是如此也就罢了,毕竟现在日军十万大军兵临南京,那路远即便个人再勇武,于乱军之中,也只不过是一介莽夫罢了。
只是路远的能耐,远远超出了莽夫的范畴,镇江丹阳这十个余天来的巨大损失,几乎由路远一手造成,这让松井石根不得不产生了一丝警惕——此人不除,不知道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大将阁下,彦王来电!”联络官小跑进来道。
“大将阁下,那路远接连刺杀我军之要员,宫本君之瘫痪,谷寿夫中将之重伤,简直是我大日本皇军最大耻辱!”
朝香宫九闷声道:“更别说我的亲弟弟宫七,堂堂皇家血脉,战死在虎杀口之事,也与此人脱不了关系——我代表第十六师团,第六师团,还有朝香部的所有将士向大将请求,一定要将这该死的混蛋千刀万剐,一雪前耻!”
“彦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松井石根眉头一皱道。
“路远刺杀谷寿夫中将未果,一定躲在南京,我们已经决定就算要将南京城翻过来,就算要南京血流成河,都要将他找出来!”
朝香宫九狞声道:“我们要让所有支那人好好的瞧瞧,胆敢在我大日本天皇的军队面前撒野,将会有怎样的下场!”
“宫本君和谷寿夫中将,以及令弟的遭遇我深感同情,对路远,也是恨之入骨!”
松井石根微微皱眉道:“如果可以,即便屠光支那,我也不会反对,可现在时代以及不同了,我们必定要顾忌国际社会的舆论……”
“松井大将,你怕了吗?”
朝香宫九打断松井石根的话,冷声道:“要是你怕了,就交给我来做吧,这样既能保住大将的名声,我们也能为死在战场的所有帝国士兵们报仇……”
松井石根默然无语,思量着对策。
朝香宫九闷哼一声道:“无论南京发生了什么,我会向天皇禀报,一切都由我朝香宫九承担,和大将你无关,甚至你可以授权给我——这样总可以了吧?”
“要是在南京,找不到路远呢?”松井石根问。
“那我们就一直杀下去,直到这该死的混蛋肯出来为止!”朝香宫九狞笑了起来,声如恶魔。
是夜,日军陆军大将松井石根突发疾病,身体欠佳,通告全军,由朝香宫九彦王暂代统帅陆军之职,指挥南京之战。
看到了这份密电,宫本刚,中岛今野吾,朝香宫九在黑暗中露出了狰狞的冷笑。
无数的士兵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也开始冲着南京的方向发出了阵阵狞笑,笼罩在夜幕下的南京城如同一块可口的肥肉,而这些疯狂的日军,则像是一群从地狱深渊中爬上来的嗜血恶鬼。
后半夜时分,路远瑟瑟发抖的冰冷的长江里爬了出来,然后被早就守候在附近的朱赤接进了雨花台,逃跑路线和接应地点,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他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能活着出来,唯一的遗憾是刺杀未竞全功。
平堰已经弃守了,孙元良决定收缩兵力,朱赤部和高致嵩部全力驻防雨花台,以防气急败坏的日军疯狂进攻!
“兄弟,没想到你真的成功了!”
朱赤兴奋的抱着路远吼道,但听到了路远的呻吟声,这才放开关切的道:“伤要不要紧?”
“被一群疯狗跟啃了几口,虽然疼,但要不了命!”
路远道,他的伤都是在最后关头被那些成群结队压过来的日军给砸伤的,还有在逃跑的途中摔了几下,很疼,但的确不致命。
“那就好!”
朱赤哈哈一笑,狠狠的握着路远的手冲着阵地上所有的士兵们狂吼道:“弟兄们,知道小鬼子为什么会退吗?知道这位兄弟是谁吗?”
“路远,路远!”
“小鬼子的克星……”
漫山遍野的****冲战壕里涌出来,冲着路远疯狂的呐喊着,尖叫着,激动的热泪盈眶。
“不错,他就是路远,我们每一个中国士兵的英雄,我们中华民族的英雄!”
朱赤狂吼道:“你们应该都听说了路远砸碎了日军重将宫本刚的颈椎,将此人变成了一个瘫子的事情了吧?你们也都应该知道了,刚刚日军的溃退,也是因为他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潜进了日军的中军帐,狠狠的劈了谷寿夫这条老狗两刀,吓的这王八蛋屁滚尿流……”
“哈哈哈……”
众多官兵们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