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路团长,骂的好啊!”
“路团长说的不错,对疯狗,还讲个屁的礼仪啊——礼仪是用来对人讲的,这些小鬼子,连狗都不如呢!”
士兵们激动的跟着叫骂连天,各种污言秽语冲天而起,要是裕仁天皇听见了,估计会被活活给气死。
“中将阁下,下令开枪吧,杀了这姓路的混蛋……”
“八格牙路,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路远匹夫,有种出来,我要跟你决斗……”
日军方面简直气疯了,对他们伟大的天皇陛下被路远如此侮辱,在他们的心里估计觉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和别的男人上床都要觉得更加屈辱,他们此刻,简直恨不得将路远给挫骨扬灰不可。
“路远,你给我闭嘴!”
土肥原贤二咆哮道:“现在是两军交战,可不是来比谁更伶牙俐齿的!”
“你先耍花样,就别怪老子问候你祖宗——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要投降,就让所有人都给老子把枪放下,要不然咱们就接着打……对你们这群畜生,我不想和你们浪费任何口舌!”
路远嗤笑骂道,然后眼角的余光向王麻杆等人示意,王麻杆等人焦急的微微摇头,很明显还没找到合适的开炮位置。
土肥原贤二看着路远双目喷火,可为了多为手下的士兵多争取一点休息时间,眼看路远摆出一副没话说就立即干的姿态,不得不强行忍住,深吸了几口气道:“其实我叫你出来,一方面是想看看让我帝国遭受巨大损失的川军独立团团长到底是什么模样,二来,是想将一位值得尊重的士兵之遗体,交还给路团长!”
说着一挥手,便有人抬着一副担架,从门洞里钻了出来,然后靠近阵前的方向停下,放在了两军阵地之间。
路远没动,大狗熊王麻杆却是脸色一白,猛扑而上,当他们揭开了盖着的白布,看到了杨宗满的的脸,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老山羊……”
那声音,是如此的绝望,像是心尖上的肉都生生被挖走了一块一般,让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间忍不住鼻子发酸。
“满叔,满叔啊……”
牛疙瘩哆嗦着走了过去,嚎啕大哭,那模样,简直看着伤心闻者落泪。
“这位士兵,虽然在城中给我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但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非常优秀的军人,身中数十刀,血都流干了,还试图去破坏我军之炮阵,还有一名会说日文的士兵,居然捆着炸药包想袭击我,差点就要了我的命……不得不说,路团长带的兵,的确有着非凡的勇气,让人佩服啊……”土肥原贤二感慨道。
听着这些,国.军将士们忍不住的哽咽着,就连那些日军的目光中都没有了先前的狂怒,而是带上了对勇者的崇敬之色,毕竟一个身中数十刀还不忘任务,一个能揣着炸药包行刺对方首将而毫无畏惧的人,值得任何人尊敬。
“那个会日文的士兵,是我川军独立团政委,叫蔡凯乐,他家本是大户,有着几房妻妾几个孩子,为了跟着我打鬼子,他舍弃了一切……”
路远的眼里也开始满含泪水,指着大狗熊王麻杆牛疙瘩抬回来的尸体道:“他叫杨宗满,我们叫他老山羊,他的儿子在战场上被你们打死了,他夫人悲伤而死,他上战场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他快五十岁了,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却因为这场战争,从上海打到南京,到天津,到这里……他付出了一切……”
国.军所有士兵们都哽咽了,他们中的很多人,又何其不是像杨宗满,蔡凯乐一样的遭遇?为了这场战争,他们几乎付出了一切。
萧山令也忍不住眼圈发红,他见过杨宗满几次,记的那个头发花白像是老农一般的老兵,在田地里苦了一辈子却过不上一天的好日子,反而落得了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最后拿起了枪,死在了战场上……
他知道,一个老实人,根本不该是这样的下场,应该是儿孙满堂,安安静静的死去才是。
日军翻译在翻译着路远的话,不少的日军也都听见了,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他们从未想过这场战争的对错,或许对他们来说,他们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他们是为了开发这片蒙昧的土地,是为了帝国开疆拓土。
可是,只要裹进了这场战争里,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不得不担惊受怕,不得不随时做好死在战场上的准备。
在战争里,没有人过的很快活,很幸福。
“战争,就是要死人的……”
土肥原贤二幽幽长叹,指着杨宗满的尸体,还有城下那密密麻麻的尸体道:“只要你们放下武器,这场战争就可以停止,士兵们没有做错什么,错的,都是你们的上峰,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要是他们肯投降,这些人,根本都不会死……”
“是啊,战争就是要死人的!”
路远道,声音却在刹那间狠戾了起来:“我们投降,绝不是结束这场战争的方法,因为你们是侵略者,因为是你们发起了这场战争,那么,将你们打败,或者杀光,才是结束这场战争的最好方式!”
“你觉得,我强大的日不落帝国,会失败吗?醒醒吧,你们根本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土肥原贤二冷笑道。
“我们肯定能赢,因为我们的国人正在醒来!”
路远的嘴角露出了狞笑道:“至于能不能将你们杀光,我不确定,但是现在——老子要杀了你,给我的兄弟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