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楚宗的人简直疯了,他们掌握着一门特殊的神通,到处猎杀始皇龙庭的半步玄始境,甚至有几次差点冲进皇庭。
而那个叫纪东元的荣耀长老,简直就是个恶魔,就是个妖孽。
命崖丹起初不服气,半步玄始境的战争,始皇龙庭目前一败涂地,但问元境的争锋,他要去挽回一些皇族颜面。
纪东元爽快的答应和他单挑。
但可惜,仅仅一招,命崖丹就差点被纪东元格杀,如果不是逃的快,他此刻的坟头草也该有嫩芽了。
“在考虑飞升的事情吗?”
突然,命崖丹的耳畔,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父皇!”
“儿臣参见父皇!”
闻言,命崖丹一愣,随后连忙跪下。
自从父皇心性大变之后,命崖丹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和其交谈过。
“飞不飞升,其实也无所谓,儿臣能陪在父皇身旁,能替父皇分担一些琐事,就心满意足了。”
随后,命崖丹又连忙说道。
“呵呵,我命家的人,骨子里就留着虚伪的血液。”
“我将所有宾妃,所有公主,甚至你的娘亲,全部送给了汪久弛用来糟蹋。可我的脸上,还要表现出甘心替上仙付出的表情。”
“虚伪,真是一脉相传的虚伪。。”
“不仅仅是我这个大帝,恐怕每一个男人,都对绿帽子深恶痛绝吧!”
“可我偏偏要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被天下人嗤笑,被天下人唾骂,同样得表现出心安理得的模样!”
“不知道你会不会疲倦,反正我会倦,也会累,但我是命家的主人,我是一朝大帝,我一统苍穹乱星海失败,但我野心没有灭,我如今胸怀着九天仙域。为了走的更高,我们必然要舍弃一些东西。”
“比起那些所谓的亲情,那些善良,那些良知,甚至是毫无意义的尊严,我更在意……责任!”
“让命家崛起于世界之巅,响彻九天仙域,就是我命古生的责任。”
“你命崖丹也一样,一定要牢记命家的使命,一定要明白自己肩膀上的责任。”
命古生目视着冷月,言语平静,但屋顶已经凝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儿臣谨记父皇的教导。”
“为了命家,父皇忍辱负重,儿臣却无能为力分担,是儿臣无能。”
命崖丹满脸痛苦,满脸自责。
“哈哈,我说什么来。”
“我命家血脉,一个比一个虚伪。说起违心之言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真诚。”
“我知道你憎恨我。”
“你恨我将你娘亲送给汪久弛,你恨我将不少公主送给汪久弛,你更恨我将你的太子妃,也送给了汪久弛。”
“但这些恨,根本就微不足道。”
“我逼死命鲜丹的那一天,其实你已经有了弑父的执念。假如你比我强,现在你命崖丹,应该已经弑父篡位,登基成这始皇龙庭的皇帝了吧。”
命古生微微开口,他唇边有一抹淡淡的寒气,就如这一句句诛心言语,本身就带着冻彻心扉的森寒。
命崖丹跪在屋顶,两条腿已经陷入了寒冰之中,他望着高高在上的父皇,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天神,整个世界在孤月的笼罩下已经静止不动,命古生唇边的寒烟,宛如在另一个重叠的世界在漂浮,犹如一幅狰狞的鬼脸图。
“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过了许久,命崖丹才声泪俱下,一副被命古生冤枉的忠诚模样,说不出的委屈。
“你的伪装,已经青出于蓝,你的虚伪,比我年轻时候强。”
命古生嗤笑了一声,虽然表情不屑,但其眼中,却又有一抹欣慰。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古怪表情,反复无常。
命古生在命崖丹的身上,看到了拙劣的演技。
但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知子莫若父,命崖丹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模仿着他这个父亲。
命古生欣慰,儿子能将自己模仿的如此微妙微翘。
“假如命鲜丹还没死,我将他送给汪久弛侍寝,你会不会真正出手弑父?”
咔嚓!
下一息,命古生一句话刚刚落下,就出现了一道冰凌破碎的声音。
虽然冰凌的响声很微小,但在寂静的黑夜,这声脆响,又极度刺耳。
命崖丹的手掌狠狠捏在一起,刚才冰凌破碎的声音,就是由于自己下意识捏了捏拳头。
“儿臣知罪。”
随后,命崖丹叹了口气。
不知何时,他脸上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他就如一个看破世事的囚徒,连刽子手的屠刀都丝毫不惧。
之前那唯唯诺诺,之前那声泪俱下,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似乎是另一个人。
一张矛盾的脸,从命鲜丹这个名字出现开始,终于定下了最终的样子。
“你很虚伪,你很善于伪装,你也足够努力,足够拼命。”
“所以,我选了你为飞升者,选了你为太子。”
“你继承了我身上的一切,我很欣赏你,哪怕你想弑父,哪怕你憎恨我,哪怕……你爱上了你的亲妹妹。”
咚!
命古生最后一句话落下,命崖丹沉沉的磕了个头。
“其实这些都无所谓,两年前你选妃子,我就察觉了一个异常。”
“那些女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命鲜丹的影子,或多或少都古灵精怪,蹦蹦跳跳,清一色都是大眼睛。”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