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楼混着,也有大把的祸福,她就靠这等密术,预知一点,因此靠近着有前途的恩客,远离可能带来麻烦地恩客,就这点,也使她数年之间就赚得了大把银子,帮自己半赎了身。
顶气显紫气,这一般是非同小可的事,前途至少可走到五品以上,一直来相信密术的她,顿时就咬牙赌了一把。
“哦?”方信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湖面,在微微月光下,令人顿起莫测之感。
稍稍闭目,望向不远处的画舫,方信就说着:“也罢,这也是你的缘分,你可有琴?”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说,曾文兰还是立刻说着:“公子要弹琴吗?我这就去。”
片刻之后,她带来一琴,虽非名贵,却也算得好琴,方信取来,就放在月下,伸指轻按琴弦只听“叮”的一声。
在主世界,他曾经领悟以音道之理,如今就靠这事来办成这事,又当如何?
就此一心,方信弹琴,琴音轻柔,若现若隐,这引发的微妙声韵,顿时使附近地曾文兰心中一惊,感觉到其高妙的手法,这种声音,若有若无,却绝是引人注意倾听。
音和音叠入,形成节奏,琴音化成叮叮咚咚地清响,如一条小溪的流水而下,使人宛然直见,感到前所未有的欢悦。
曾文兰心神投入,倾耳而听。
再过片刻,就如溪流之上,风拂过石林,幽林寂寞,万鸟虽鸣,这种音乐,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随着这些,她原本封闭的心,突地也如这静幽之泉而喷出,刹那间,所有往事,一一浮现,往昔的情绪,如此清晰的拥塞胸臆,浮现心头。
清泉石上过,琴声触心意。
这种琴声,顿时打开了,原本以为忘记的记忆深处,使人颠倒迷,几不能自己。
无限的委屈冲出心来,曾文兰眼泪飞溅而出。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它归处。”就在此时,方信低低吟着,虽然声音清脆,却传播数里,清晰可闻。
直到最后一句时,琴音消去,顿时天地之间一片清明这词也是你所作。”方信微微一笑,起身而立,踏步上前。
曾文兰茫然,一时不知道此是何地,片刻之后,才发觉周围静默,原本周围画舫之上地喧闹声,全部无声。
明月高悬,照得湖水灿烂,闪烁生辉,伸手一摸,她才知道自己已是满脸是泪。
再过片刻,周围喝彩之声,轰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