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常扃。柳梢梅萼渐分明,春归秣陵树,人老建康城。
感月吟风多少事,如今老去无成。谁怜憔悴更凋零。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
这是杨青城一见杨姓老者的第一感觉。
看那杨老头年老体衰,暮气沉沉的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守在孙儿的床前,对司空大妈的问话也不应答,也不知道在发呆,还是在想什么事情,感觉已经入神了,对外界感知充耳不闻。
“杨老头,你这个老头,在想什么呢?怎么回事啊,现在还有精神发呆,快把你家药罐拿来,我把药拿去煎好,好给你孙儿服下,都病了两天了,医师开的药吃了也不见好,这海城的医师水平也太差了,对了我还带来一个小郎中,给你娃看看。”
“哦,是司空妹子啊,药罐就在厨房碗柜里,我这就去拿,不过我家孙儿已经看过医师了,不用在找郎中看了。”杨老头回神看见司空大妈拿药过来忙应声说道。
杨老头看着杨青城年轻的模样,显然不相信这样一个小屁孩会看病,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心想这样一个小年青,可不敢把自己的孙子给他霍霍了。
“嗨,你还别不信,也就是小杨年龄小,不然早就能考到医师证了,他跟老医师学医十多年,对小儿受惊感冒症状特别有把握,你就让他看看,看好了你也宽心,看的不好也不用你花钱,你有什么好拒绝的,是吧,小杨。”
司空大妈一听杨老头这样说自己带来的人,顿时不高兴,虽然她也不知道杨青城医术是否精湛,但自己找来的人,也不能被杨老头这样低看了,很是不愤的说道。
“是的,杨大伯,我叫杨青城,山北人士,最近初来海城,见遇乡亲难处,就不知高浅想近点微薄之力,你看,我就是看看你孙子的病症,不会乱开药的,也许我的土方子正好能治这病,如果你不相信,也可以不用我开的药就行了,多一个人看也许就多一份希望,你孙子再不治好恐怕要烧坏脑子的嘞。”杨青城不急不缓地应声道。
“唉,也是这个道理,那好吧,小杨医师,那请你看看,看看……”杨老头一听也是这个理,也知道有些医师治病的能力还不如一些乡下游方郎中的土方子管用。
“别这么说,我现在还没有行医资格证,还不算是医师,你叫我小杨或小郎中就好了。”
“嗯,好,小杨,那就麻烦你了,我叫杨文宣,我孙儿叫杨玉睿,既然你也姓杨,如果不嫌老夫倚老卖老,你就叫声大伯吧。”杨老头一边把药罐从橱柜中取出来递给司空大妈,一边回头就带着杨青城回到自家孙子床前,对杨青城的行为也有点敬重和感激。
“嗯,好的,大伯,我先看看,把把脉。”
“看看我这苦命的小孙儿,刚脱大难,又逢大病,小杨,我孙儿怎样了?”
杨老头见杨青城把了一会脉,又摸了一会自己孙儿身体,又不言语,心急之下,不禁问道。
“宝宝体温偏高,脸面通红,伴有咳嗽,睡觉时有点抽搐,说明受惊落水后未及时治疗,后发烧感冒后所开药物也不对症,致使病症反复,在这样下去,你家孙儿有点危险。”
“哦,那怎么办,小杨先生,你可要帮帮老夫啊,我家就剩下这一根独苗了。”杨老头一听杨青城诊断的如此清楚,跟当事人一样,哪还不知道这小杨郎中真的是有真才实学的,忙求助道。
“先去烧些温水,能以手心入水不烫方好,再拿些干净毛巾,用温水擦孩子的四肢和前胸后背,使皮肤的温度降低,千万不要用冷水擦拭,再用手背入水不烫的温水擦拭额头脸部,再用生姜一小块,捣成糊状,敷在手腕处的高骨上,再用半两薄荷用一碗水烧煮半刻钟,待水温凉后,用纱布蘸取反复擦洗腋窝、前额,大腿根,直到宝宝烧退为止,同时给宝宝多喝点温水,对了,司空大妈,你先不要熬药,你那药还是等会看情况在煎吧。”
杨青城寻思了一会说道,因为是二三岁小孩,还是尽量少用药,更何况有些药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一样的,还是保守治疗为好。
“好,好的,小杨先生,你请先休息会,我这就去准备。”
杨老头见杨青城开的是一些外用的办法,而且一看就很有可行性,急忙准备去筹办。
“嗯,大伯你先去准备,正好这边有些书,我先看会。”
杨青城看这间房间应该是书房卧室兼用,里面有很多书,正好拿来看看,了解一下这个世界情况。
同时司空大妈也停下手中的活应道,“那行,我先不煎药了,先用你的法子试试。”
转身向杨老头叫道:“杨老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小杨也就是没有行医证,医术可了不得,看你孙儿这点小病怎么可能差的了。”
“是是是,大妹子,你说的对,真的错怪你,我这就向你和小杨先生道歉,真是对不住你们二位了。”杨老头见司空大妈这么热心的帮忙还误解了她,感到十分的后悔,很真诚的道歉道。
“行了,行了,只要小睿早点好就好,哪还真要你道歉了。”
“那不行,错了就是错了,怎么可以就算了,等会何妈回来叫她准备一桌好菜,到时多喝几杯给你赔礼道歉。”何妈是杨家的保姆,做一些照看孩子和处理一些生活琐事的事。
“还是算了吧,我家老头等会就要回来了,还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