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又一次降临在了风云客栈,郊区的夜晚没有城市中的喧嚣,显得份外的宁静、凄凉。
王诩从沉睡中醒来,燕璃正坐在房间的一角敲打着笔记本电脑,而埃尔伯特在一边打坐,看他那认真的表情还真是十分滑稽。
王诩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他吃了午饭以后竟一口气睡了近十个小时。
“我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没有?”
埃尔栈的掌柜打听了关于这附近的鬼怪传说,结果他拉着我足足说了整个下午……”
“哎……这种老头都很能侃,你复述一下吧。”
埃尔伯特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开始陈述:“在大约七八年前,这里还相当荒凉,那时正值旅游区开发计划被无限期的搁置,到处是建了一半的烂尾楼工程,于是有许多流浪汉聚集到了这地方,住进了无人管理的危楼,或是在断垣残壁的基础上搭起了窝棚。
有一天,有人看见一个小男孩儿独自站在河边哭泣着,这孩子大约只有四五岁,手里还抱着个破娃娃。看见的人还以为这是哪家的孩子贪玩走丢了,于是想上前去帮他,没想到他走近一看,只有个破娃娃掉在地上,小男孩儿已经不见了。
那人以为是自己眨眼的功夫小男孩儿掉河里了,但他却见水面连个泡都没有,若是真有人落水,至少也能扑腾个两下,这明显不对劲。
当时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他站在那里越想越觉得这事诡异,心里渐渐害怕起来,于是他就捡起那破娃娃赶紧跑回了家。
第二天他就拿着这娃娃去问谁家丢了孩子,这地方也就这么些个人,基本都相互认识,小孩也有一些,但人人都说从来没见过这个娃娃,也没有谁家丢了孩子。就这样过了几天,这人也就渐渐把这事情给忘了,破娃娃就扔在他住处的一堆杂物中。
在那人捡到娃娃的第七天晚上,他做了个梦,一个长相诡异的小男孩儿笑着对他说‘叔叔,谢谢你’,他在梦里就问‘为什么要谢我?’那小男孩说‘谢谢你帮我找到了爸爸妈妈,现在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那小男孩儿说道这里就怪笑起来,嘴里发出咯咯的古怪声音,最后整个头都掉了下来,那人吓得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这是做梦。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叫失火了,他闻到了焦味,赶紧冲了出去,只见附近的一个窝棚已经被烧得焦黑一片,但不可思议的是,紧挨着这窝棚旁边的地方却一点儿都没事。
警察和消防队后来赶到了,从那窝棚里拉出了两具焦黑的尸体,经确认,身份是从外地来s市打工的一对夫妻……”
王诩听到这里打断了埃尔伯特:“等等等等……为什么你的这个故事如此详细,不会是被那掌柜的添油加醋了吧?”
埃尔伯特答道:“恩……其实故事里那个捡到娃娃的人就是这里的掌柜……”
“什么!不会吧!他该不是忽悠你吧?”
埃尔伯特摇摇头:“应该是真的,从那件事以后,市政府就严令拆除了那片违章建筑群,把旅游区工程的遗留问题给清理了一下,不久以后,就有投资商到这里建了大型游乐场,附近的超市、饭店、还有着客栈也就顺利开张了。
当时住在窝棚区里的人有些被市政府勒令回了原籍,还有一些就留下来找了工作,这个故事许多人都知道,还有些人清楚记得当年这里的掌柜的确拿出过一个破娃娃。”
王诩思考了一下:“那么按你说的,你昨晚在鬼境幻觉里看见的也是一个小孩儿的鬼魂,很可能和这个故事里的小男孩儿是同一个……可是不对啊,为什么事隔这么些年,那鬼又来了呢……如果他当初是因为父母遗弃了他而复仇,那也应该消了怨气,没理由隔了八年再出来杀人啊……”
埃尔伯特道:“这点我也想不明白,不过我遭到袭击却是事实,肯定有什么我们忽略了……”
王诩转头对燕璃道:“燕学姐,最近发生的命案你查得怎么样了?”
燕璃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电脑屏幕:“这一整天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我几乎把网上关于这案子的信息翻遍了,还查了那些死者的个人资料,但似乎和你们刚才聊的故事没有什么联系。”
“难道死的人就没有什么共同点?”
燕璃摇头:“完全没有,这五个人年龄、性别、职业、甚至是爱好都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普通的游客罢了。”
王诩挠着头:“有没有可能,是隔壁那房间的问题?也许他们全都是在同一个房间里出事的。”
埃尔伯特否定了他:“这个我也问过掌柜了,这五个人并没有住过同一间房。”
王诩又想了想:“对了,当年那个破娃娃呢?”
“掌柜的说,后来他也找过,但怎么也找不到了。”
王诩叹道:“哎……非专业人士就是这样,查了半天结果还是完全没有头绪呢……”
燕璃似乎对他的话很不满:“你指使别人去办事的时候,自己就在那儿睡觉,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评头论足的?”
以王诩的脸皮厚度,基本是不会去理睬这种质问的,他立刻转移了话题:“埃尔伯特啊,我现在也睡足了,今晚你就不用守了,直接回去睡吧,信息不足,那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
燕璃道:“你今晚又要待在我这里?”
王诩大笑三声,然后十分果断地说出了两个字:“没错。”
“哼……恬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