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货场以后,陈树开始变得很少说话,毕竟在现货认识上面,没有丝毫经验,唯一能够给陈树提供的信息,就是每件钢管上贴的标签。
上面注明了每一个生产厂家和规格型号,手自然也经常拇指和食指捏一下钢管的厚度,这是这些经常卖钢管的经常有的动作。
“洗头的好卖还是钝头的好卖?”陈树问道。
“看什么人来买,要是做工程那些人不要钝头的,回去打磨对焊不方便,只有那些国企采购或者不懂行的,更愿意买钝头的。”赵总解释道。
“我们公司不打算上钝头机子,洗头机子是必须的!以后镀锌货会占据主要市场,所以最大可能性是上镀锌线,而且还可以解决滞销货的问题。”陈树解释说。
“镀锌线解决滞销货?怎么解决?”赵总停了下来,回头看先陈树。
“焊管这东西放的时间一长肯定会生锈,酸洗之后再镀锌,和其他货也没有什么区别,就相当于把产品处于新货状态延长了。”陈树解释了一下。
“你是说自己去镀锌吧?是这样。却是对厂家来说还是非常有利的。”然后开始继续往前走,而陈树则是跟在后面,不断的用手摸一下管的厚度,时不时还问问bj现在的销售情况。
此时恰好过来一辆六米半的拉货车,就装两件钢管,赵荣伟随手拿了一副工人用过的手套,帮着挂上钩吊装到了车上,之后两人才走了一圈回到办公室。虽然看上去仅仅是走了一圈,而陈树却在慢慢数着走了多少步,计算一下大概有多少存货。
“咱们这边有多少库存?一般现在一天能出多少?”陈树问出了最关心的东西。
“这边黑管大概有差不多五千吨左右,镀锌有不到三千吨。正常情况下一天能走二百吨左右,当然也有好和不好的时候。其他八个库房和这里差不都,现在管材的生意还可以,将来就不好说了。”说这话的时候,可以看出对前景市场的担忧。
“三到五年内应该问题还不大,时间再长就不敢说了,至少看这个五年规划里面还没有对基建和房地产的制约。”陈树随口就这么一说。
“哦!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还有几年好日子过,我始终有这种想法,将来生意会越来越不好做,尤其是厂家的利润有可能会被压缩到极点。到时候我们即使有资金给厂子打预付,也难拿到多么低的价位,而bj的用户反而都知道唐山厂子,只要能够凑上差不多的量,就有可能去厂子拿货。”
“到时候我们这些经销商所能做的客户,要么就是那些临时拿不出资金的,要么就是量凑上,没有办法从唐山发货的,到那个时候,那才叫艰难!”赵总说道。
然而陈树却是选择了沉默,看到陈树的反应,赵荣伟反而没有打断对方思路,或许也有可能想到了什么。很快陈树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此刻才重新看向赵荣伟。
“赵总的担忧不无道理,中国的钢铁行业这几年发展势头有些过于疯狂,而且这种形势还会继续,最终的结果由内销转化为出口,并且将会面临反倾销贸易壁垒等。从长远看,路确实不好走!”陈树说道。
当陈树提到这些的时候,赵总愣了一下,没有想到陈树会将国家生产过剩出口以及反倾销都联系在一起。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如果中的钢铁行业继续这样疯狂下去,无论是行业生存竞争,还是社会环境压力等等,都不会让钢铁行业继续无序扩张。
两人又简短的聊了一会儿,陈树才离开了*洋通公司,因为与赵总的接触,对钢管行业存在的经营模式,有了一个更深入的了解。如果能够打开bj的市场,企业的生产、发展、扩张都不是问题。
拿出赵总的名片,用笔在背面划了一道,然后和其它名片装在了一起。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此时已经九点四十。如果还这样转的话,肯定这一天也走访不了多少人,更何况还有不少诸多皮包公司。
稍微犹豫了一下,转身奔着蓝格钢材库房走去,这里是一个仓储库,诸多公司都将货放在这里经营,而办公地点都在蓝格钢铁的写字楼里面。
警卫没有人在乎你个背包客,尤其是夹着一个小文件包,难不成还用文件包装两块儿下脚料不成?哈哈哈哈!开个玩笑。
仓库里面被分成了不同的区域,有板材、型材、管材以及特殊物资类。至于其他区域陈树没有时间去光顾,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管材区域,所以背着包就直接去了这片区。
露天放置的多位热镀锌管,有圆管、方管、矩管最多,其他基本上都是黑材。到了跟前陈树才发现,每个堆场都放置这编号,并没有公司名称,这让陈树傻眼了。“如果找不到公司名称,不都是瞎忙活?”
没办法,既然来了就要有点收获,或许我们这些跑业务的,都有这点执着。偌大一个货场也就十几个工人挂钩装货,找人问都不好找。再说了,一个愣了吧唧的小子出现在别人的货场,谁愿意搭理你,万一碰伤了对方还要担责任,没有第一时间被轰出去就不错了。
看了一圈在警卫室旁边有个小卖部,陈树虽然不抽烟,但抽根烟有时候的确好办事。虽然手上没有几个钱,但还是狠了狠心买了盒玉溪,这才从新返回货场。这里没有人不代表没事可做,拿着小本不断记录堆场号和存放钢管的大概规模。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后,一辆装管的车驶向这里,看来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