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起和皋陶清玄待在源力不敢挪移寸步,严阵以待,思索应对良策。
二人审视着九尊古俑。有八尊仅仅围绕着他们,第九尊则在距离不远的地方矗立不动。
原本烟雾笼罩到还好说,隐约是深处在仙气飘飘的仙家福地,现在源阵被激活,古俑活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阵内也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初的仙气、月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森森的冷气,有些雾霭蒙蒙。
人待在其中汗毛乍起,极为难受。
源阵之于慎起极为陌生,他虽然连最低等的阵法都构造不了,不过一些源阵的基本常识还是了如指掌的。
这一刻,他并没有因为那个目标让他掌握很多丰富的知识感到庆幸,反而觉得为了那个目标,现在所掌握的知识太过匮乏。
源阵是由九尊古俑构成,其中八名古俑可借天地风雷水火山泽源力,隐身雾霭迷门袭杀闯阵之人,而最中央的那名古俑则是他们的领袖,总览全局,借八方源力,调八门守将,谁闯阵杀谁,端是厉害。
慎起知晓,一般这种源阵,除非有把握破阵,不然结局很可能就只有两种:一种不得其门而出被活活困死;一种就是被守阵古俑袭杀。
慎起越看越是心惊,一舒展拳头,手心全是冷汗,那块五色的石块也被浸透。
“难道真要困死在这里,不,我一定能出去的,娲皇陛下悲天悯人,一定会留下提示的。”慎起暗忖,目光坚定,站起身来,四处寻觅线索。
九尊古俑近在咫尺,不过只是幻觉,阵图天地,咫尺便是天涯。
按理说出路不是在生门就会在死门,以娲皇陛下的仁慈一定会设在生门,但何处才是生门却苦无头绪,不知如何分辨,且随着阴气的浓郁,它们隐身雾霭,根本无从下手。
慎起走一步,八尊古俑也跟着走一步,无奈之下,他只能盘坐在原地,从最近的古俑观察起。
不多时已经观察上百遍,他浑身衣衫早被汗水湿透,紧紧的贴在健壮的肌肉上,平日略显单薄的身材,在汗水下,露出虬龙般健壮的肌肉。
最后他将目光集中在那尊古俑领袖,古俑领袖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没人都觉得有些不一样,却总是找不出来。
他盯着古俑领袖不动,不知觉中过去了三天,忽然一抹绿意自古俑领袖的身后闪过,不过离得较远,而且有阴雾弥漫,看的并不真切。
慎起仔细观察,发现古俑领袖戴在脖子上的叶蔓并不是装饰,而是一个活物,如果所料没错的话,正是起初攻击自己的那株藤蔓,只是古俑领袖脖子上的隐约透着七彩光泽,所以一时让慎起误认作饰品。
慎起扭头,对皋陶清玄道:“望见那尊古俑领袖脖子上的藤蔓没?”
皋陶清玄点头表示已望见。
慎起接着说道:“等会儿,听我命令行事,我一暗示,你就尽量到那尊古俑领袖旁边,我负责吸引住古俑们的注意力,等我绕在它不远处,我们合力逮住它。”
皋陶清玄点头答允。
“等我逮着你,看你们还如何控制我。”慎起道,遂握了握拳头,起身曲腰,舒了舒腰身。
“动手!”
慎起声如风雷,疾闪无形。皋陶清玄和身而上,快如雷霆,消失在阴雾中。
慎起一动,八尊古俑也跟着行动起来,如果眼力不佳的话,很难区别,谁先谁后。
八尊古俑一动,尽显“风林火山”的特性。
阵图开启,风起云涌,太极二色,阴阳鱼泳动圆转。
八方奇景显现。
“天地风雷水火山泽”源气汹涌澎湃,风声雷声水声火声声声不息,天威地势山石水泽迭出无穷。
乾方,天威难测,众生匍匐,战战兢兢。
坎方,水波浩淼,白浪遮天,气势汹汹。
艮方,山峦天降地涌,稳重如鼎,重裂大地。
震方,天雷滚滚,电闪雷鸣,雷雾沉沉。
巽方,风疾如刀,草木摧折,秋气肃杀。
离方,火势滔天,天火燎原,火龙咆哮。
坤方,大地翻滚,或为山峦,转瞬天坑。
兑方,瘴气弥漫,山泽绵延,千里无际。
源阵内一扫阴雾弥漫之状,水月梦幻,双方踪影不显。
九尊古俑调动八方源力攻击慎起。他陷身阵图,或身在火海,或现身剑山。俄而水泽争勇,倏忽飓风自涌泉吹起,眨眼天雷劈顶。
慎起此时身上早没有完整衣物,皆是呈条状挂在身上。身上肌肤,或焦黑一片,或水泡一堆,不成样子。
遥遥的皋陶清玄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隐隐有气力不继,疲于应对,他也被发现了踪迹。
慎起知皋陶清玄撑不久。天上雷云黑漆漆一片,一层层,甚是黑厚。电闪雷鸣,不绝于耳。
“撕拉”
雷声泣鬼神,电闪惊天地。一道婴儿腕粗的雷霆劈向慎起。他直接无视,脚下奔跑不停,雷霆至顶。他一个纵身,扑向前方。
身下“咣当”迭起,腕粗的雷霆劈在他背上。一口心血涌至喉咙,他死死咽下,咧嘴傻笑。
一个巨腿出现在他身前,猛用劲,踢向后背,他紧接着横飞了出去。“嘭”的地面一震,仰面朝天,心血喷泉似得涌出,染红了胸膛。
“嘭”的一声,一个黑影落在慎起身边,正是皋陶清玄,对方的遭遇不下于自己。
二人相视苦笑,索性躺在地上不动。
又是三天过去,二人背靠着背被围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