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鸭越来越疯狂,黑鞭抽得越来越快,孙宇让芷羽快逃,因为孙宇的阴阳盾也护不住了。
“啪!”黑鞭抽在孙宇的背上,他忍住疼痛,向前方施展了漫天箭雨,趁着这箭雨,孙宇忍着剧痛抱着芷羽往山下飞去,飞到一半两人滚入了草丛,直到滚到一棵树脚才停下。
几十人站在孙宇飞下的地方往下看,剑牙懒得与魏德纠缠,因为山鸭已经过去对付了,剑牙跟那几个人说:“给我下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几十人拿着火把从梯田一直往下寻找,越到山下,树林越茂密,大家苦苦寻找无果。
魏德哪是山鸭的对手,他的玉田刃被山鸭一黑鞭就打掉了,第二鞭,直接抽断他的手臂,第三鞭,直接抽飞他的头颅,他跪趴了,大家都不敢靠近山鸭,而山鸭还没停下,继续厮杀着自己的手下,剑牙也不敢贸然与山鸭对抗,任凭那些个手下被山鸭杀得断手断脚,支离破碎。
等山鸭清醒过来,他眼前一片狼藉,还问剑牙,这是怎么回事,他硬生生杀了二三十人,还有几十人身负重伤。魏德的死相是最不堪入目的。
猛豹本来伤还未痊愈,又被打了一掌,更是痛到难以动弹,被几个手下扶到了床上。山鸭走到了猛豹床边说:“兄弟,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那个小子碎尸万段的。”
剑牙也来到了猛豹床边,跟山鸭说:“山鸭,你发起疯来,太可怕了。”
“我也是不由自主,说来还是因为那本《魔鞭》让我变成了这样,可能这是大家怕我的原因吧。”山鸭道。
“死一些手下不算什么,只可惜,那个小娘子被救走了,本来还可以一夜春宵。”剑牙回想着自己站在芷羽后面看到她婀娜多姿的扭态。
“剑牙,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时候了,尽想这些,你看看猛豹兄弟,都瘫在床上说不出话来了。”山鸭道。
“谁让他抢我女人,活该,这小女人,一定会被我再抓到的。”剑牙念念不忘芷羽的样子。
山鸭也无力去批评剑牙了,他跟猛豹的手下说要去见见那个红眼的趟子手。
兴义堂地下有六个牢房,鹿衡就被关在最后一个牢房里,他睁开眼睛时,发现四处有些昏暗,只有灯盏的余光微弱地照过来,他躺在木板床上,搓了搓脸,回想下自己为什么会到这儿,却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明明是在押镖的,怎么就被人关了起来,这对于他来说也很熟悉了,当初被官府也抓进去过,只不过这次又是谁抓得他呢?他想起了一些眉目,应该是山贼,那为什么要抓他呢,这就想不通了,他听到对面有个疯女人正一遍又一遍数着数,“一天,两天,三天……不对,一次,两次,三次……”
鹿衡抱着头,眼睛又不自觉红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被上了脚链手链。他听到了开门声,有人要来了,疯女人便开始叫唤:“来了!来了!”
鹿衡看到的是一个装扮古怪,披着兽皮,淡眉小眼尖嘴猴腮之人,身边还跟着几个手下,不明来意,那便是山鸭,他走到疯女人的牢笼前,那疯女人从铁栏珊里伸出手想抓山鸭,嘴里低估:“不是他!”
那疯女人又坐回角落数数去了,山鸭说道:“猛豹夫人,近来睡得可好,猛豹他今晚可来不了了。”
山鸭想起那疯女人刚来时跟芷羽一样,没想到现在竟成了这般,可见猛豹平日里是怎么虐待她的,说不上什么水灵灵的姑娘,也好歹是个大家闺秀,山鸭把视线看向了鹿衡,因为山鸭听猛豹说,这小子发起疯来,跟自己一模一样,他也想把自己为什么发怒就会发疯的病因找出来。
山鸭命人把鹿衡的牢房门打开,山鸭走到鹿衡跟前,蹲下,看了一眼这个低头一声不吭地年轻人,鹿衡的自卑感从小就有了,而且越上了年纪,这种感觉越强烈,他记得小时候被人打过,听了无数句臭要饭的,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