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
王国相几乎是咬牙切齿喊出这两字。
郭翼快步离开,赵氏母女俩也赶紧跟上。郭翼辞别道:“夫人,小生要赶回真定县。我们就此告别吧。”
“恩公何出此言?”赵氏盈盈行礼,眼神坚定,语气坚决道:“恩公开罪国相,日后必有难处。贱妾虽是妇人,也懂些仁义之道,岂能在此时离恩公而去?”
在古代得罪官吏可比现代严重多了,赵氏有这种态度,实在难得。但自己的事情岂能拖累他人?便道:“这跟你们没关系,我自己能处理好。”
赵氏顿了顿,道:“也不知那国相品行如何,我们母女俩也不能在此地久留。妾身有马车,可先送恩公回家。”
“也行,我们赶紧走吧。”郭翼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何况此时的确应该尽快离开,坐马车是最好不过。
驱车离开真定县城,卫兵知道他是国相的客人,没有阻拦他。一路畅通无阻,连夜赶回了真定县。
真定县是个小县城,也没有像样的城墙,也就几个乡勇巡夜。郭翼是当地人,乡勇都认识,轻松入城。
郭翼家贫,就在县城外围有一栋普通的民宅,放置着一些捕猎的陷阱、工具。都很粗糙,连偷盗的价值都没有。宿主半路出家的猎户,各种工具都靠自己摸索制作,打了猎物也不过勉强糊口而已。
郭翼把龙肉都放到窑洞里,这么贫瘠的家他也很不好意思,对赵氏母女道:“县里应该有客栈,我带你们去找吧。”
赵氏摇摇头,轻声说:“哪里这么讲究,就在此安歇一晚吧。”
郭翼估摸着时间也不早了,没有再强求,道:“那你们睡床铺,我在外面守着。”
“恩公。”赵氏低着头,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是在想什么难以开口的事情。
“只管说。”
“恩公为何推辞国相的婚事?是小姐相貌不如意?”
“太小了!”郭翼轻笑道:“这姑娘嫁人,少说也要十七八才行。十四岁小姑娘?我不好那口!”
“哦。”赵氏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外貌自然是不差,但也就十五岁而已。心里叹息一声,进屋铺好床垫,安置女儿睡下。
这二月初的天气冷得很,郭翼家又缺少修补,冷风呼啸,母女俩睡得有些难受。
小赵姑娘低声问:“娘,恩公睡外头会不会染了风寒?”
“这倒是。你先睡着。”赵氏又取了一床毯子给女儿盖上。自己拿了毯子出门送给郭翼。
郭翼正盘坐在院石板上,体内气血翻滚,无形气劲在体表形成一道气罩,寒风不能侵扰。
赵氏哪里看得出这些门道?见郭翼盘坐在地,心里一阵难过。他救自己性命在先,护送安全在后,如今又如此以礼相待。自己不过一商贾妇人,哪里值得如此恩重?
将毯子给郭翼盖上,却不料猛地一阵气劲冲来,竟将她震飞开去。
“小心。”郭翼猛然惊醒,身体迅如闪电,在赵氏落地之前将她稳稳接住。赵氏起夜出门,也未曾整理衣裳,宽松的睡袍一下张开,春光乍泄。郭翼却没有好色,而是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用毯子将她包住。
“恩公……”赵氏这回吓得不轻,整个人窝在了郭翼的怀里,两人姿势颇为暧昧。
郭翼将她放下,心知她是担心自己受寒。宽慰道:“不必担心,我身子骨硬朗的很!”
赵氏裹着毯子在冷风中有些颤抖,见郭翼一脸正气,惭愧道:“恩公如此厚恩,贱妾无以为报。”
郭翼笑了笑,“你不是给过钱么?就当是雇佣了一个护卫。”
在台阶坐下,指了指屋内。“我这老房子破败,委屈你们了。进屋歇息吧。”
赵氏沉默不语,轻咬嘴唇,似乎是下定决心。三两步走到郭翼身边坐下,侧身倚靠在他肩膀,轻声道:“贱妾蒲柳之姿,不值得恩公如此厚爱。”
郭翼不是愣头青,男欢女爱之事还是有些经验。赵氏如此态度,她心中所想之事,他自然是明白的。
女人开始主动了,男人当然要作出回应。
郭翼老实不客气,直接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拥着。右手托起她的下巴,见她羞红的脸像熟透的苹果,笑道:“我要爱你更多。”
说完,俯首吻在她冰凉的嘴唇上。口舌交缠许久,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她。
赵氏满脸红霞,粉拳捶打着他坚实的胸膛,娇嗔道:“恩公欺负妾身,哪有亲嘴把舌头伸进人家嘴里的。”
“嗯?”郭翼大为惊讶,难不成古代人没这些套路?还是说赵氏夫妻不讲究情调?连女儿都十几岁了,居然没有试过?
仔细想想,古代人大部分结婚前都没见过彼此,也谈不上什么感情基础。大部分情况下正妻都是传宗接代的需要罢了,夫妻间缺少情调也是有可能的。
郭翼嬉笑道:“怎么样?现在还冷不冷?”
“暖和了。”赵氏羞涩不已,将整个人都藏进他的胸膛里。郭翼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火炉,寒风根本不能靠近。最主要的,两人浓情蜜意,哪里还会在乎寒风凛冽?
“恩公,地上寒凉,我们去马车里歇息吧。”
马车挤着睡两人还是没问题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一旦躺下去必然会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情。郭翼对这事还是有些讲究,需要相对舒坦的环境,这小马车只怕是施展不开。“无妨,就这样吧。天亮了我就去买套房子,搬出这鬼地方。”
“都依恩公的。”赵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