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在一间明亮的房间里,眼前或坐或卧,满是人影。再凝神一看,两位神秘汉子也在其中。
仲英盛刚想开口询问,只见在座一位年轻人缓缓站起。他的动作虽轻柔却极具威势。相貌出奇俊美,虽为男身却比琼瑶仙女还美上几分。他有意无意瞥了仲英盛一眼,脸上尤挂笑容,眼神却如利剑。
仲英盛与其对视时,只觉在此人面前,自己丑陋,猥琐,卑微,渺小之极,之前销售精英的傲气散的干干净净。
年轻人的气势就像一座高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满脑子都是在想自己为何如此心生自卑,又觉自己如此鄙陋不堪的人与之对视,实在是大不敬,不由得心惊肉跳几乎要跪了下去。
那年轻人将淡然的目光转向两围汉子,微笑道:“百爷,千二哥,今儿怎么有些儿晚了。”
仲英盛不由得一惊,这百,千二分明是这两人的工号,这犯罪团伙的人竟然有百千之多!随即他也开始有些隐隐自得:“这么大规模的犯罪集团竟不辞辛劳不择手段招纳我,我的实力也不容忽视。”
百爷依旧不爱说话,向年轻人拱了拱手道:“天爷您好!”
天爷俊脸含笑,抱拳答礼。那笑容如春花开绽,映得这屋子仿佛都明亮了些。
千二哥依旧那么爱说话,也向天爷拱了拱手,道:“天爷,你问我今儿为什么会有些晚儿,这就说来话长了,容我细细禀报为什么今天有些晚了,这人啊……”
“操”突然间一声爆喝,震得仲英盛耳膜几乎破了。一道人影如一团旋风卷出,直扑天爷,天爷微微一让,含笑不语。
来者是一位铁塔也似的巨汉,虎背熊腰,环眼方口,极是丑陋,真是与天爷相映成趣,仿佛两个外貌极端。
那巨汉用粗壮的手指,遥指着天爷,仿佛要将他一指戳死,他怒道:“百爷,千二爷,他们晚了点,关你这厮屁事?偏偏端着架子放官屁!别人叫你一声天爷不过是看你资历老,在我老罗眼里你算个屁?操!”
天爷被这自称老罗的巨汉一顿乱骂,竟丝毫不以为意。自顾自气定神闲打量着仲英盛,仲英盛吓得心肝俱裂,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低下头去。
那老罗见天爷对自己毫不理睬,又大骂道:“老子就是看不惯你厮这故作高深的怂样,有种的接洒家一拳,不然把好酒好菜给洒家拿来,再叫我几声好爷爷!”
天爷仍是一团和气,对老罗笑了笑,说:“老罗,你又犯浑嘛!”老罗听了这话更是暴跳如雷,大吼道:“老子撕烂你的嘴!你这怂货!对了,再警告你一次,离我的妹妹远一点,你配不上她!”
天爷恍若不闻,脸上极尽轻蔑。
纵然他不搭理老罗,老罗却越说怒,突然拔出盆大的拳头袭向天爷。众人见了皆惊呼出声。连仲英盛也大叫:“当心!”他想巨汉这一拳要是打在这谦谦君子身上,伤筋动骨也算轻的。
哪知天爷见状,不闪不避,也一拳击出,直直迎上老罗袭来的拳头。一声巨响过后,老罗退后几步,神情极是痛苦。
这次对拳天爷也没讨多大好,只觉对拳之处痛入骨髓。他快速揉了揉手,终于开始变得有些恼怒,表情也变得狠戾,怒道:“不知上下!”。
他身形一晃,便欺到老罗身边,手一伸,便掐住了老罗的脖子。仲英盛未曾料到,老罗这样的巨汉竟会被天爷这样的俊秀小生掐得动弹不得。只见天爷另一只手捏紧拳头,一拳一拳锤在老罗头上。老罗只觉头部似乎被车不停地撞,很快便人事不知。
百爷,千二爷急忙赶将过去,一人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天爷。
天爷打红了眼,仍旧用脚狠狠踢着老罗,老罗像是一个破麻袋,垂头丧气的。仲英盛心想这黑社会内斗果然厉害,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不知自己还能混得顺风顺水么。
千二爷大叫:“算了算了,够了,别打了,都是共事的,阿仁,阿仁,出来劝劝你天爷!”
话音未落,斜里突然串出一人,不高,不矮,不瘦,不胖极是普通。他点了个头,哈了个腰,谄媚道:“千二爷,您叫我什么事。”
千二爷骂道:“过来劝劝天爷,你这狗玩意儿,平时有点事都求天爷帮你,天爷有事了你躲得比谁都快,亏他对你那么好。”
阿仁看到千二爷明显颇为忌惮,他点了点头,哈了哈腰,对天爷叫道:“天爷,我的亲爷爷,算了,老罗您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大菩萨来了他都敢惹,浑人一个,您和他较什么劲”
天爷闻言,缓了一缓,便又恢复了淡然超脱,又以出尘之资漠然而立。
千二爷也开口劝道:“对呀天爷,我们还有正事没办呢。你瞧,人都来了,在那等半天呢!”话音刚落,百爷也说话了,对着仲英盛道:“你过来。”
仲英盛只得忐忑向前,内心惊慌到无以复加——这个团伙给他吸食新型毒品,控制他的行动,带他来到这个窝点,绝不可能善罢,应对不当,恐有杀生之祸。
但他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能得到他们的器重,那肯定便是飞黄腾达。
于是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颤声道:“各位大哥,小弟脑子里是一头雾水,不知哪里得罪了各位?”
天爷接口道:“阎浮提众生,起心动念,无不是罪无不是业。得罪一词,从何说起?看来你并不懂。”
千二哥哈哈一笑,奉承道:“天爷说的是,这家伙资质平庸的很。我早就和百大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