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坐镇青州,已经将棋盘铺开,此时就等着王飞将这枚先锋棋子打破僵局。*随*梦*小*说
却说王飞将率领一万五千铁骑,凭借杨易盗出的并州军兵力部署图,过营不攻,经关不入,三天两夜狂奔两百余里,在并州军的防线缝隙当中来回穿插,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大规模的阻碍。
第三日下午,王飞将站在一处柏林当中,举目眺望,并州城高大的城墙在风沙中若隐若现。
“传令全军将士,给他们半个时辰用食的时间,能吃多饱就吃多饱,吃完以后砸掉所有行军锅具,随我回家!”
将士们闻言默默的开始用食,整个柏树林中安静的可怕,丝毫看不出里面有一万多的人马。
王飞将和他的部将们没有退路,不但王飞将的父母大哥都在并州城里,军中许多将士的家也在并州城中,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家人了。
这一战,无论胜与败,他们都不会独自离开。
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一路长途奔袭,虽为遇到阻碍,一万多大军却无法隐秘行踪,七杀门如今已经知晓王飞将的意图,无数回援兵力正在日夜兼程的往并州城赶来。
很快,将士们用食完毕,然后操起手中兵刃或者石块,将行军锅具全都砸碎。
王飞将骑着一匹赤红烈马,身上铠甲蹭蹭发亮,手上提着的那柄偃月大刀在北风中不断闪着银光。
王飞将举起手里的大刀,将士们整齐的翻身上马。
冷冷的扫了眼这一万多铁骨铮铮的将士,王飞将大喝一声:“回家!”
说完,一拽战马,一马当先冲出了柏树林。
青州铁骑,天下闻名,一万余骑兵狂奔起来,犹如洪荒波涛,摧枯拉朽。
“呜~~~”当青州铁骑出现在地平线上之时,并州城城头之上响起了沉闷的号角之声。
正在进出城门的百姓惊慌失措,四处奔散,今日当值驻守东城门的乃是并州军城门校尉张坤。
“敌袭!关城门!弓弩手就位!!”张坤拔出腰间兵刃,站在城墙上高声呼喊。
并州军毕竟在北地久经沙场,虽遇敌袭恶,紧张却不显混乱,城门兵迅速退进城门,将巨大的城门拼力的关合上,然后用粗大的顶樘木将城门死死依住。
城墙之上,弓弩兵搭弓厩箭,依着城垛凝神而立,身后无数兵士急急的搬运石块,木尊,火油等守城器具,数架略显老旧的投石机也装上弹矢,随时准备发射。
六百步,五百步,四百步….
眼见突袭的青州骑兵越来越近,张坤缓缓抬起手来,城垛之上的弓弩兵立刻将弓弦拉满,只待张坤手放下便万箭齐发。
就在张坤准备下令放箭之时,狂奔而至的骑兵却忽然停了下来,一个人高马大的黑甲将领脱颖而出,来到城下。
“是…是二将军!”有眼尖的军士惊呼道。
王飞将乃是王怔的次子,更是青并二州最勇猛善战的将军,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凶狄人和马匪命丧其刀下,战功赫赫,可以说没有人不认识他。
“等等!”张坤此时也看清来人乃是王飞将,连忙对城墙上的弓弩手高声喊道:“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箭!”
“为何不放箭!”张坤话音方落,忽的有人冷道。
张坤转头看去,正见一个武人模样的中年男子踏上城楼。
张坤眉头一皱,凝道:“韩监军?”
此人乃是七杀门派驻在此处的随军监军韩定,有着极大的生杀大权,平日里张坤等人根本不敢得罪他。
张坤见韩定径直走了上来,颇为不满道:“贼寇来袭,城墙上枪林箭雨甚是危险,韩监军还是暂且躲避的好。”
韩定看了眼张坤,冷笑道:“哼,我若是不上来,恐怕这并州城就要不攻自破了!”
张坤面色一凝,正要解释,忽听城下的王飞将震呼道:“城上当值乃何人?”
张坤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到城垛上,向王飞将瑶瑶道:“虎牙校尉张坤!”
王飞将拽着坐骑在原地踱了几步,对着城墙上的张坤喊道:“张坤!你可还识得我!”
张坤怔了一下,连忙道:“属下如何会不识得二将军…”
一旁的韩定闻言惊道:“此人是王飞将?!”
张坤不言,韩定又急道:“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张坤看了眼韩定,冷笑道:“韩监军如此大的能耐都不知,属下职位卑微又如何知晓?”
这是,城下的王飞将又道:“张坤!你即识得我,还不赶快开城来见!”
话音传来,张坤还未说话,那韩定却冷道:“张坤!你想造反不成?你可别忘你的家人!”
张坤闻言一怔,心中愤怒异常,自己的家眷全都被七杀门给监控起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关乎着他们的性命。
“韩监军莫要胡说八道,我对参事大人忠心耿耿,何谈造反?”
随即张坤转头对城墙下的王飞将喊道:“二将军!我等奉参事府将令,坚守东门,军职所在,不得违抗…”
王飞将闻言怒道:“只怕你奉的是那七杀门的将令,你打开城门,我自去与我大哥纷说!”
张坤一咬牙,对王飞将一拱手道:“还请二将军速速离去,莫要为难属下。”
“张坤!你家三代皆为军人,随我王家镇守这北疆数年,功勋卓著,如今你助纣为虐,你对的其你父亲,对得起这满城的并州百姓吗?!”王飞将怒道。
张坤闻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