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飞将正欲列阵攻城,忽见并州城门大开,数骑从城门洞子里飞奔而出,正是宗洹以及张坤等人。
宗洹等人径直来到王飞将阵前,驻马而立。
“王家二郎!可还识得老夫!”宗洹高呼道。
王飞将一喜,上前抱拳道道:“飞将见过宗老将军!”
张坤道:“二将军!宗老将军已经肃清城墙上的七杀门叛逆,将军速速进城解救刺史大人!”
王飞将闻言又惊又喜,再拜道:“宗老将军深明大义,飞将替青并百姓和军将谢过老将军!”
宗洹却不表功,只是冷道:“老夫将并州将于你王家,你们却将此地搞的乌烟瘴气,如何对得起先帝的重托?”
王飞将面有羞愧之色,抱拳而立不敢言语。
宗洹冷哼了一声:“还不快速速进城去?难道要老夫替你做先锋?”
王飞将连忙道:“飞将不敢,这就领军杀进去诛清奸逆。”
王飞将正欲挥兵入城,一旁副将张淳略微担心的轻声道:“将军需小心谨慎,唯恐有诈!”
王飞将怔了一下,想了想道:“莫要胡说,宗老将军镇守北地多年,为人刚正不阿,决计不会欺我。”说完,手中大刀一挥,万余铁骑随其冲杀进了并州城。
入城之后,王飞将留下五千军士控制住城墙,严令军将不得扰民,自己则率领五千铁骑径直飞奔前往刺史府。
还未走到一半,前方忽的迎来一队人马,却是许仁丶肖烈等人。
“许仁丶肖烈!我父亲何在?”王飞将急问道。
许仁面有急色,凝道:“二将军!刺史大人和参事大人都被七杀门的人劫了去!”
王飞将大惊,问道:“走了多久?”
“大半个时辰!”
“哪个方向?”
“从北城出去的!”
王飞将面色凝重,不及多想道:“许仁丶肖烈!”
“末将在!”二人连忙拱手道。
“命你二人率军清理城中七杀门余孽,整合并州军,安抚百姓!”
“属下遵命!”
随即,王飞将向身后的将士们一扬手,呼道:“随我追击,莫要让贼逆逃脱!”
说完便领着数千军士急急向北追击而去。
王飞将领军向北追了约莫两个多时辰,沿途遇见无数遗弃的铠甲布衣等,却始终为见得七杀门门人和王怔丶王玄卿。
又追了半日,忽见前方有一队人马急急赶路,大喜,连忙命将士们速速追赶上去。
前方人马见追兵已至,也是拼命往被逃窜。
双方一追一赶,直到夜幕降临,来到一处山谷之地。
眼见王飞将等人就要追上前方车架,大喜之下毫不犹豫的率军追进了山谷。
王飞将一马当先刚行到山谷一半,忽然前方车架就如凭空一半,了无踪影。
王飞将勒住战马,抬头看去,只见山谷中草木遮蔽,异常昏暗,四周更是安静如斯,连鸟雀之声也不可听闻。
王飞将眉头紧皱,略一沉思,忽道:“不好!有诈!速速撤出山谷!”
众将士闻言纷纷调转马头想要往后撤去,可就在此时,山谷两侧喊杀声四起,无数手持弯刀之人从林中钻了出来。
霎时间,山谷两旁无数箭弩犹如夏雨一般,倾盆而下,无数青州军将士中箭落地,惨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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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刺史府---
杨易看着今日前方送来的急报,眉目紧皱,手指不断的敲打案几却一句话也不说。
猴尖儿和慕容思南立于堂下,见状互相疑惑的看了一眼。
猴尖儿问道:“殿下,消息说杨杰的京都禁军已经退了,凶狄人也没有再向青州靠拢,这是好事,你为何还愁眉不展。”
杨易放下手中的军报,皱眉沉思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慕容思南道:“殿下是担心杨杰识破我等计策,卷土重来?”
杨易摇了摇头,道:“杨杰即便识破了我们的挑拨离间之计,等他的命令传到京都禁军手中也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那时青丶并战事平息,他那两万禁军就是来送死。”
“那殿下为何而愁?”
杨易沉默半响,敲打案几的手指稍一停顿,道:“凶狄人…”
“凶狄人?”
“你们不觉得凶狄人的动静非常诡异吗?”杨易沉道。
慕容思南也知用兵之道,此时经杨易一言,似乎也感觉到了异常,却又想不出关键之处。
杨易站起身来,走到行军图前背手而立:“此次北地之战可以说是呼延止和杨杰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夺取青并二州。然而到不目前为止,只有杨杰有所动作,呼延止的大军就像是一个观光客一样,慢悠悠行军不说,如今甚至干脆停止不前了。”
慕容思南疑惑道:“难道不是因为呼延止与杨杰貌合神离,凶狄人只是想静观其变而坐收渔翁之利吗?”
“之前我也一直这么认为…”杨易沉凝了一下,又道:“可是如今杨杰退兵的消息一定已经传到了凶狄人耳中,照理说他们应该有所动作才对,为何却反而停滞不前了?”
猴尖儿道:“会不会是凶狄人认为此战已经没有胜算了,所以不敢贸然向前?”
杨易转过头来,盯着猴尖儿道:“凶狄人可是有五万大军。”
猴尖儿顿了一下,也不知说什么,五万凶狄大军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即便没有杨杰和并州方面的策应,已经完全可以独立攻伐青州,而且,五万大军千里迢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