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进步的时候选择维护眼前的利益,选择让大家满意....这永远都称不上‘很好’。
准确的说,这是一种犯罪:‘拒绝发展罪’。
对于个人,喜欢某个阶段和瞬间,这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个人选择而已。但是对于群体来说,停滞就是犯罪。
非洲人、印第安人、清朝时期的中国人,都犯下了这种大罪---贪图安逸、渴求稳定、尊重习俗,而拒绝向前发展。
对于这种罪行,出手惩罚的将是无形无迹,却又无处不在的自然规律。
而对于拒绝发展的群体,它给出的惩罚方式是掠夺、压榨、欺凌、奴役....直至最残酷的那一种:灭绝。
无论那些人多么疯狂的爱着自己,找出多少理由来为自己辩解,只要他们不改变自己的行动,他们的罪恶就一定会遭到命运的惩处。
从这个角度看来,自己和这位阿诺德先生对抗,符合世界本身的规律,会很有利。
对抗,接下来应该会发生。
尤其是,在自己展示了这些之后,他就算原本不想动手,也必须动手了。
他退让的机会不大。这种提出无数正确意见都统统不被采纳,而最后依旧能掌控团队的人,不是区区的宣传所能打动---无论他是依靠自己的能力,还是被背后的人所控制,都是如此。
因为就算是被操纵,背后的人也不会容许他在这个时候让步。
城墙上还没有喧闹起来,也没人示警。这意味着他们应该还没有开始行动,但无论如何,准备战斗吧。
纳尔斯没有再写什么,王洛也没有因此而问他。
他并不想透露有关评议会的情报。之所以对自己说这些,是因为自己向他展示了雄鸡的那些,他急于辩解。恐怕,他这样做不光是在对我说,也是对他自己说---做一次提醒。
他也是在提醒我,他想杀阿诺德,但是不想伤害到b团队的那些人。只不过比较委婉,没有直接说出来---阿诺德有足够的威望驱使团队里的那些人。
所以,以他这样的实力,却一直都不是b的官员。在纳尔斯和阿诺德之间,是一种微妙而饱含敌意的平衡。
如果不是这样,他就会描述阿诺德拯救他的过程、阿诺德对评议会的重要意义,然后劝自己停止放映这些了。
但他没有写那些,而是写着自己之前想杀阿诺德,为那个埃...埃什么的复仇的事情。那就代表他,不排斥站在自己这边,为了杀掉阿诺德而努力。
让他直接去和b的那些人作战,这是做不到的,但是为了保护身边那些同伴,他应该能去劝劝卡纳的那些人---控制好他们。
“还能战斗吗?”想到这里,王洛写了这样一张纸条给他。
“最好是多休息一会儿。”纳尔斯回复道。“如果实在没办法,也不是不行。”
这话里也包含着:如果实在逼迫他,他就会和我战斗---有这种意思。“能请你去把我的意见转达给卡纳的那位哈廷顿先生吗?”
“他?”纳尔斯有些疑惑。“告诉他什么?”
“告诉他,老实一点,不要给我杀他的理由。”王洛写道。“双头鹫的普吉团长一直想杀他,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对方暂时放下这个念头。正像我提到的,我们要齐心协力,对付黑暗中的敌人。”
“之前,他所的产生的误会:以为我的这种善意是软弱可欺的,我不敢动他。这一点,之前特尔特杜杀掉他那个部下时,应该被纠正过来了。但这一次,如果他再敢做什么小动作,我杀的就不是他的部下,而是他。”
“善意是为了度过难关,严格的纪律也是为了度过难关。这些,请你以合适的方式帮我转告他。嗯,不要只让他一个人听到,而是让卡纳团队的所有人都知道。”
“这个,没问题。”纳尔斯回复道。“只要不是直接和评议会作战,他们应该会愿意做。”
“不。”王洛写道。“这次需要他们做的不是后勤工作,而是战斗。让他派二十个人,到第一线进行全力的战斗。告诉哈廷顿先生,不管他想什么办法,总之给我做到。不然,我就杀了他。”
纳尔斯停顿了片刻,点了点头。“好吧。但这样的内容,真的要公开吗?哈廷顿应该会接受,但他对公开这种事会很不满。”
不满?太好了!
要的就是这种人不满,他要是满意了,拼死拼活、辛苦作战的人就会不满意?
经过上次的过程,王洛已经可以断定---这位哈廷顿先生不懂‘选择权’这种事情的可怕。
上次的那十五个人里有的受了伤,有的很疲惫了---哈廷顿先生会毫无疑问的选择他们。另外的五个,他也会挑选自己看着不顺眼的、不满意的那些人。
呵呵呵,被他选中的人会产生一种自己被抛弃的感觉,会对所在的团队产生越来越强的离心力。
这种感觉会让这些人不由自主寻求一种安心感,向其余能依靠的势力靠拢----在此时此刻,除了自己这边,还有什么人?
这种选择多做几次,这位哈廷顿先生就会完全丧失在这些人心中的威望。到时候,卡纳这个团队就会整个儿完全消亡。
群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当然,可亡,从来都不是说要立刻去攻打他们。而是要等待时机,放任他们叫嚣、作死---甚至帮助他们作死,等到所有人都厌恶他们的时候,等到所有人都会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