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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最后的余晖照射在江面上,反射出万道金光。
船只犁过江面,留下道道涟漪,那是明军船队得胜而返。
战场上,还有船只的残骸浮在江面上在燃烧,江道上空弥漫着青烟。
数十艘小船在江面上划动着,在搜救落水的士兵。
清兵水师仓皇逃走,把战场留给了明军,包括无数落水的绿营士兵。对这些人,原本最好的处置就是不闻不问,任他们丧生在鱼鳖口腹里。
然而平南侯仁慈,下令由水营副将吴平负责,尽量救援这些绿营兵。于是吴平只得派出数十艘小船,进行救援工作。
一场水战击败了清军水师,击沉烧毁缴获了战船二百余艘,清军的水师基本被打残,长江江道彻底控制在明军手中。
有长江在手,基本上就保证了立于不败之地,清军攻伐南京无法经由江道,绕道江西陆路进攻又会被切断退路,所以经此一战,南京已经彻底转危而安。
然而江战虽胜,想击败乃至歼灭八旗兵却非常之难。由于不擅长水战,阿济格派出的都是刚投降不久的绿营,虽然损失了两三万人,却对八旗兵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而想彻底击败八旗兵,就要攻打他们的军营,以平南军的军力来说,这非常难。
好在时间站在明军一边,对明军来说,有南京为后方,有源源不断的后援。而清军远途作战,根本没有什么后勤补给,完全靠着就地抢掠,二十多万大军,每天都要派出数万人出去到处打粮。而对八旗兵来说,根本耐不住炎热的天气,就现在才五月,很多八旗兵已经热的不愿披甲,若是到了六七月的暑期,光是天气就能帮助明军杀败清军。
想明白这些之后,整个明军营地喜气洋洋,一派胜利在望的景象。
可是对于陈越来说,时间却是非常难熬,父亲陈江河重伤昏迷,现在完全靠着人参吊命,而自己却不能守在榻前侍候,这让陈越每日心如刀绞一般。
可即便这样,他还得强撑着处理军务,苦思着击败清军的办法。
是的,陈越不愿等到什么暑期,更不愿靠着时间击败敌人,他要尽快打败清军,最好全歼这伙八旗强盗,为父亲报仇。
为此,陈越忍受着对绿营兵这些二鞑子的厌恶,命令吴平派出船队去救援他们。
“侯爷,共俘虏了绿营兵五千余人,都关押在营地中,末将请问对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夜幕降临,吴平回到中军帐中交令,随便问道。
“把将领和士兵分隔起来关押,先送些饭食给他们吃吧。”陈越随口吩咐道。
“啊!”吴平张大了嘴巴,不杀也就算了,还给他们饭吃,难道侯爷想收编这些兵痞不成?
在芜湖城北,城门和江岸之间一大片空地上,乱七八糟的坐着数千被俘的绿营兵,人人卸了盔甲,仅穿着单衣,武器也都被明军搜缴过去。
数千人席地而坐,周围有全副武装的明军士卒恶狠狠的监视着他们,不远处城头,更有无数的火炮火铳对着这里。
这种阵势下,所有绿营兵都胆战心惊,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过了一会儿,数百名明军挑着担子走了过来,冷冷的吆喝着让他们吃饭。
黑乎乎的野菜搀米饭做成的饭团,清澈的江水,这就是绿营俘虏的晚饭。
饭食一般,可身为俘虏又哪里有资格挑剔,没有被杀还有饭吃,这足以让他们感激涕零。
吃着饭团,很多绿营兵心里安定了下来,看来明军并没有打算杀掉自己,平南军也不像传说中那么残忍。
“可能是想收编咱们吧?”有绿营兵悄悄道。
“在哪里都是当兵吃粮,只要能吃饱饭当清兵当明军有什么区别?”另一个绿营兵恶狠狠的啃着饭团,满不在乎的说道。
“也是,咱们只是小兵,跟着谁干不是一样?”其他绿营兵也都安定了下来。
普通的绿营兵当兵就是为了吃粮,根本没有什么家国概念,明清对他们没有多少区别,所以也就随遇而安了。
可是对张应祥、常登这样的绿营总兵来说,现在却食不下咽。
因为他们知道,明军也许会放过那些普通的绿营兵,可是他们这些将领就没那么容易过关。
吃着大明的饷当着大明的官,却投降了清军,大明朝廷不会轻易饶过他们。..
“你说平南侯是不是想让咱们兄弟为他卖命?”张应祥再一次的问常登道。
“我哪里知道,也许让咱们吃饱喝足杀了祭旗!”常登垂头丧气道。
食不下咽的啃了半个饭团,便有一队明军士兵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押着二人以及五六个被俘的副将参将就走。
原来真的是最后一餐!张应祥和常登等人顿时脸色发白。
被一行明军押着,在普通绿营兵惊骇的目光中,向着江边而去,然后被押入了一个巨大的营帐,被喝令跪在地上。
张应祥和常登跪在了地上,四周都是全副武装的锐士,他们骇的根本不敢抬头,只能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大帐。
看规模看摆设应该是明军统帅的大帐,难道是明军统帅平南侯要见自己等人?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听着帐内的动静。
“侯爷,扬州钱主事派人来报,洪水已经退去,扬州城外露出了旷野。淮安知府徐大人正征调民夫,重新修筑洪泽湖大堤,堵住破损的缺口。
淮扬巡抚卫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