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室内飘散着一些血腥味儿,换风机的工作又好像不太正常,武子羲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抓着一把火焰喷枪直皱眉头,何况短短的几分钟内,那个姜姓的老妪已经吐了两次了,这让整个房间的气味都不太好。
严刑拷打?
当然!
对于这种事情,武子羲最是喜欢的了,作为资深黑道头目,谁还没玩过个监禁拷打虐*囚y啊,何况这会儿还是个异类,这怎么也算是外星智慧型生物了吧,这一刀割下,这和远程狙杀、近战肉搏又不一样,拷问讲究的那真的就是技巧性了。
除了要抵抗(享受)ròu_tǐ的痛楚,还要咬住精神的折磨(刺*激),最关键的是语言的魅力,施者与受者的争锋相对,时间与耐心的精巧打磨……所以,往往一个优秀的刑拘拷问人员一般都有着很特别的嗜好,比如对某些区域的特别照顾等等,说得不好听一点,那就是有病。
很多时候,武子羲非常期待遇到一个嘴巴硬而身体有非常能抗的,那样他就可以将各种酷刑试个边,他曾经专门研究过刑拷,但很失败的是,他从来没能够完成过一套。
不过,这一次显然也没机会了。
地精哈巴被武子羲捆的很牢实,这种捆绑是有技巧性的,将几个身体的使力点定住,再做一些束缚,就可以将一个力量几百斤的怪物绑的任由你摆弄,还不用担心它会挣脱,捆绑的艺术是将力学完美展现的一种方式。
但,此时的地精哈巴那双明显不符合人类审美的眼睛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还有恐惧。它的胸口和大腿上有着明显的伤,伤口很诡异,除了切割的痕迹,还有烧灼。如果说开始时地精哈巴还有装样子的精神,那现在它只剩下大口的喘息了,对于眼前这个人类,它只想远离。
“这tm才刚刚开始,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灭掉火焰喷枪,武子羲满脸的不满意,不过也是,论谁被别人用火焰喷枪将身体的某个部位一点点烧灼到八成熟以后,在当着你的面一片片切下来沾着油盐酱醋,裹上葱姜蒜塞进嘴巴品尝,还要点评一番,都会崩溃。
“你tm吃人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一下自己被吃会是什么心情?劳老子tm才吃了你一点儿肉而已,叫的和杀猪一样,你的肉还没猪肉爽滑,要不是有调料老子都咽不下去,白瞎了这一身腱子肉!”
绿色的腱子肉,大概也没多少人类能够品尝,武子羲倒是很奇怪这些地精的肤色,明明它们的血液也是红色,但肌肤却是绿色,连肉质都带着一些绿,也不知道是细胞杂质的缘故,还是天性如此,这似乎有一点点不科学,不过,谁在乎呢。
(可能有一些毒性?)
有那么一点点犯嘀咕,武子羲就没有继续大快朵颐,毕竟大凡毒物都带着点儿绿,但他手中的匕首却没有停下,反而用的越来越圆润。
本来,在活物身上进行这种比较恶劣的操作是很容易打磨对方的精神抵抗的,毕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点点划开,那种打击是很绝望的,ròu_tǐ伤害虽然肤浅,但却实用。可武子羲的匕首却在几刀之后,走刀就开始带着一些诡异的飘忽,如同有神附体。
一纸厚的匕首就好像在跳舞一样,轻松地拨开了地精哈巴的表皮,沿着肌肉的纹理一层层递进,就仿佛拨开一朵莲花,又似曼珠沙华的绽放,明明非常血腥的场面,却让人感觉到是一种艺术,一种暴力中夹杂着死亡气息的恶花。
【刀技——庖丁解牛】
莫名的,武子羲脑海里闪过这个词,他手中的匕首已经沿着地精哈巴的左腿一路往上,直达左腹,匕首锋利的刃尖巧妙的避开了所有主血管,并紧紧贴着骨头游走,只有少量血液流出,但更像是花朵上的露珠。
被刨开的肉质层次分明,切口均匀而精细,几乎已经是医学解剖级的巅峰技术,而被如此折磨的地精哈巴早已经昏死了过去,疼痛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来自精神的打击。
姜老妪从第三次呕吐以后,就没敢再靠近,反而是武子羲怔怔地握着匕首发呆,刚才那种感觉太玄妙了,仿佛匕首都和他自己产生了一种脉动,他能够清晰的体会到匕首在肉质中游走的舒爽,而地精哈巴的身体更像是一个舞台。
(技能?)
武子羲满脑子疑惑,他不觉得这个能力是属于自己的,他会刀,懂刀,但不代表他能将刀用刀这种地步,而刚才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某个方面得到了升华,若是在与眼前这个地精战斗,就算是它全盛时期,刚才那个状态下,武子羲也觉得可以压垮它。
庖丁解牛,不仅仅是对刀的使用的技巧的一种体悟,还有对生物躯体的一种强大解析,是以经验对实物的一种透析,只要有数据支持,他可以在仅仅是看了一眼的情况下,就轻松分析出某个躯体的解构,从而找到这个躯体的每一个使力点,对方一举一动所要启用的肌肉,所要关联的筋骨……都在解析下清楚可见,知己知彼,刀动,便可开剥分剖。
“无怪乎,文惠君会感叹此乃神技,庖丁之技,神乎其技啊!”
回过神来的武子羲不由地感叹了一句,就这短短的几分钟内,他不仅摸到了庖丁观视之法的门框,竟然还从中体悟到了一丝刀法神韵,意外的获得了两道刀技。
【拔刀术——奏刀騞然】
【上撩刀——游刃于空】
武子羲隐约觉得这应该是一套惊世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