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儿从来没有听过这些内容,借着周筝筝的画,裕儿忽然觉得自己竟然能听懂很多东西,而周希看着周筝筝的画,也更容易集中注意力了。
两个人就这么乖巧的坐着听,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时辰。
这要放在之前,裕儿早就听不下去了。
雍王府。
林俊生和温燕听着小曲儿,赵欣怡和赵淳过来了,林俊生忙拉着赵家姐妹一起听戏曲儿。“王爷,我们过来不是为了听曲子的,我们是为了帮助王爷而来。”赵淳斜斜挑起丹凤眼,缓缓道:“王爷被清香庄的人欺负了,我们已经听说了。”
林俊生脸色大变,“是啊,本王大受耻辱,可那是吴国公府的人,本王也只能吃下哑巴亏了。”
赵淳拍拍自己胸脯说道:“就算王爷要认了这个亏,我作为王爷的兄弟也是断然不肯的。”
林俊生叹了口气,“你是本王的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本王就心领了。只不过,吴国公府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本王也不希望你冒险,做无谓的牺牲。”
赵淳说:“如果牺牲的是吴国公府的人呢?”
林俊生一怔,“何意?”
赵淳笑道,“我已经打听到了,原来殴打王爷的那小子跟吴国公府可不熟呢,只不过,是墨香的相好。”
林俊生立马感兴趣了,“墨香还有相好?怪不得那个穷鬼愿意为那小贱人打人,那小贱人看起来很高傲贞洁的样子,原来私下竟然跟穷鬼混在一起。”
“是啊,墨香这姑娘,眼界还真是低,放着王爷您不要,竟然跟这么一个穷巴巴的人在一起。我也是跟踪墨香姑娘才知道的。那穷鬼还去了趟吴国公府,估计是吴国公府的人不要他,又把他给赶出去了。”赵淳压低了声音说,“连这个穷鬼住在哪里,我都知道呢。”
林俊生拍了下膝盖,“既然如此,还等什么?本王非要好好出了这口恶气不可!既然跟吴国公府不熟,只怕吴国公府也不会为了他得罪本王!”
“好,我带头!”赵淳拉起了袖子。
周筝筝自从林栋离开之后,派了不少侍卫潜伏于林栋所住的客栈四周,这一点是赵淳虽不知道的。
那日,赵淳跟踪林栋,看到林栋去了吴国公府又出来,就认为是林栋想要巴结吴国公府可是被吴国公府赶出来了,兴致勃勃地去向林俊生告密。
没想到,赵淳带的人连同他自己都还没碰到林栋一下,就被埋伏着的吴国公府的侍卫打飞出去了。林俊生见赵淳已经失败,就不敢再出来,派出精英拉了赵淳回来,逃之夭夭了。
那些侍卫早就去通知了吴国公府,一辆马车哗哗哗地赶来,停在了林栋的面前。
林莜还穿着便服就出来了,“阿栋,你有没有事?”
林栋衣装整洁,完好无损地站在月光下,抬起眼睛烦躁地说:“你过来做什么?你这么一来,就把我暴露出来了。”林枫住在同一家客栈,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又怎么会不知道?
林莜说:“阿栋,姐姐也是关心你啊。”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林栋赌气地进去了。
墨香赶过来看到了,对林莜作揖说道:“国公夫人,请原谅,也许,他心里有个结。”
林莜迷茫而伤感,“他的结是什么?”
墨香说:“我猜,他是为了耶律骨。”
林莜一怔,“为何?”
“因为,耶律骨养育了他,北狄和大茗朝多年分歧太大,如果他认回了您,他该如何面对耶律骨。”
“可是,耶律骨已经死了。”
“正因为已经死了,所以,阿栋才不知道怎么做最好。因为,阿栋再也不能报答耶律骨了。所以,阿栋选择伤害活着的人。”
林莜细细想了想,“是有这个可能。那要怎么办呢?”
墨香叹了口气,“奴婢也不知道。也许,周大姑娘最有主意,国公夫人何不问问她?”
林莜点点头,“天气冷了,我这儿给阿栋赶制了几件冬衣,墨香,你帮我交给阿栋吧。”
墨香接过。
林莜望了望林栋在窗纸上映出来的身影,叹了口气,走了。
吴国公府。
林莜跟周筝筝简单讲了今晚的事。
寒风阵阵,林莜的脸被冻得通红,可是林莜早忘了自己,满心都是林栋快点接受她。
“这么说,母亲,舅舅跟你现在最大的心结是一个死人?”周筝筝轻轻抚摸茶杯说道。
林莜点点头,嗔怪道:“你啊,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词语好不好?”
周筝筝说:“母亲可曾想过给耶律骨立块碑?”
林莜一怔,“耶律骨是我们大茗朝的敌人,怎么能立碑呢?”
“耶律骨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怎么会是敌人呢?”周筝筝提醒说,“母亲对耶律骨越是好,就越是能让舅舅接受。”
林莜低下头来,“算起来,耶律骨养大了阿栋,的确也是我们林家的恩人。”
“那不就是了?给一个死人立块碑,又有何难呢?”
林莜摇摇头,“只是立碑这种事,需要报请朝廷的同意,尤其是耶律骨这样的人,不然,随随便便给敌人立碑,很容易被说成是造反。虽然我很希望林栋接受我,可不能因此连累到吴国公府啊。”
周筝筝说:“母亲要让朝廷答应,也是不难的。”
“你早有主意了,还不快告诉为娘!”林莜笑道,拍着女儿的手心。
“如今北狄人已经归顺,给耶律骨立碑只能增加大茗朝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