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闻你医术了得,故特意将汝请过来,”林策能感觉到这道士气场很强,绝不是一般的道士。
“江湖谬传。”道士青铜色的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
确认道士没问题之后,林策亲自带着道士来到了林仲超躺卧的房间。
“床榻上的人乃当今太上皇,汝若可以让太上皇苏醒过来,朕包你荣华富贵一辈子,”林策一字一句的说道。
“贫道孤身一人,荣华富贵无求,得闻圣上贤明,愿为皇上尽力。”道士谦虚的说道。
林策按照道士的要求,把屋里的人都支了出去,为了不影响道士做法,林策自己也站到了门外。
很快,屋内就传来道士唧唧歪歪的念词,道士还在林仲超的床榻前烧香点蜡烛。
“这是做什么啊?”似玉透过窗户看过去,一脸的疑惑。
这道士治病,却是奇怪,连碰都没有碰到林仲超。
正当周筝筝觉得有些反感的时候,道士突然拿出一把木剑,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符,念叨了一阵后,道士将符插在木剑上,然后用蜡烛把符点起来,最后又把烧成灰的符化在水里,让林仲超给喝下去。
闹腾了大半天,屋内被搞得烟雾缭绕。
见道士收了木剑,周筝筝也是着急的过去把门窗都打开了。
此时,床榻上的林仲超丝毫没有反应。
周筝筝小心翼翼的将林仲超脸上的灰烬给擦拭掉。
很明显,道士的做法,也失败了。
道士见林策丝毫没有变化,也是诧异的很。
又等了一会儿,道士终于放弃,跪在了林策的面前。
“贫道无能,让皇上失望了!”
林策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出宫去吧。”道士灰溜溜的走了,留下林策和周筝筝黯然神伤的坐在一起。
宫女们很快就把房间都打扫了一遍,因为道士留下的香烛味,周筝筝还点上了檀香。
因为要忙朝政的事情,林策只陪周筝筝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似玉也忙其他事情去了。
屋里,又只剩下周筝筝和林仲超。
看着安静的林仲超,周筝筝的心突然觉得很疼,如果可以的话,周筝筝希望躺在床榻的人是自己,这样,自己就不会那么累了。
窗外的太阳渐渐的西沉,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
周筝筝摸了摸林仲超的额头,温柔的说道,“超哥哥,我们该吃晚饭了。”
周筝筝让青云过来帮忙,因为时间久了,周筝筝也不再回避林仲超吃饭的样子,而是和青云一起给林仲超喂食。
忙完了这些之后,周筝筝才终于坐了下来。
“超哥哥,现在该你看着我吃了。”周筝筝淡淡的笑着说。
虽然可以吃各种山珍海味,但周筝筝却只让青云准备了些豆腐鱼羹,如今,周筝筝的心也是越来越静了,静的每一天都可以听到林仲超心跳的声音。
只是,林仲超一日没有醒过来,周筝筝就一直有遗憾,奈何太医们也是没有办法,周筝筝也只能等着,等着有那么一个人的出现。
不久。
“太后,国舅爷求见。”太监挥动着拂尘说道。
周筝筝点点头:“请。”
周瑜恒走进来行礼毕。
“太后娘娘,素月已经说出了当时的真相,只是她还有一个幕后主使者。我花了很多时间一久查不出。如今我的妻儿对素月留在家里很有意见,所以我想把素月送到宫里。”
周筝筝眉心一拧:“你是说,白家和陈家的儿子被害,凶手是素月?”
“不是,是她幕后的那个主人。”周瑜恒叹了口气,“可惜,她不肯透露。”
“她对她的主人那么忠诚吗?”周筝筝扶额,“那可就难办了。”
“相信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倒姐姐的。”周瑜恒马上给周筝筝抬到天上去。
“好吧,你把她送进来吧。”周筝筝答应了。
周瑜恒高兴一笑:“臣多谢太后娘娘。”
吴国公府。
周瑜恒告诉病榻上的陈诗诗,即将把素月送到皇宫里去。
陈诗诗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下来。
周瑜恒没想到妻子会这样激动,抱紧了她说:“对不起,过去,都怪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以后再不会有。”
素月被送进皇宫的当天,白秀珠就带着白泽栋过来了。
白秀珠哭诉:“太后娘娘,都怪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总是要我巴巴地求您要人。他到现在心里还挂念着这个女人。”
周筝筝说:“你指的可是素月?”
白秀珠深深叹气:“太后娘娘,老身也是没有办法。”
白泽栋跪下磕头,“请太后娘娘成全。”
周筝筝说:“素月涉嫌凶杀案,依照律法不能释放。就算以后放她出去,她愿意不愿意跟着你,也要看她的意思。”
“为何连太后你也说人是她杀的?”白泽栋不服气。
“人不是她杀的。但是她也逃脱不了关系。”周筝筝义正词严。
“我求你了,太后娘娘你放过她好吗?她还年轻,她什么都不懂。”白泽栋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她犯了罪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敢问太后娘娘要对她如何惩罚呢?”
“如今她被拘禁于皇宫。等事情调查清楚了,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她牵涉到的是两条人命。”
白泽栋听了,脸色苍白如纸。
白秀珠说:“阿栋,你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跟她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