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朝阳法院的时候,马和纱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不少。
她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像是活跃起来,跃跃欲试地就想和冯见雄狠狠拥抱一下。
不过她知道眼下还不是得意忘形的时候。她还有必要继续保持住这幅违心的端庄假面,直到为冯见雄赢下全部官司,并且把失去的名声全部炒作回来。
为了雄哥,再忍一忍吧。
因为对另外两家网络媒体的起诉,本来也是一起提出的,所以开庭审理的时间也比较密集。冯见雄排了一下档期,大约要在京城住一周,就能把这些官司全部打完。
然后,就可以趁着过年前最后两天,飞回武昌把“优品铺子”的官司也给秒了——优品铺子那边,老板柳洋当时听信了法律顾问兼律师陈德炳的建议,把事实部分的辩论给彻底认账了,只是主张“原告方的名誉权不值钱”、对赔偿数额做出了质疑。
现在,有了几个名誉权官司的胜诉作铺垫,差不多就是让柳洋和陈德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时候了。
冯见雄打车与马和纱回到酒店,卸掉领带松了口气,喝点水,翻出日程表看了看。
“后天先开个庭,然后我得回一趟夏门,跟美琴汇合,临场磨炼两天,把夏门大学队秒了,拿到3月份的清岛国际赛资格。周末我会飞回来的,下周一再跟你开完这边最后一个庭,然后咱马上飞武昌。打完官司,你立刻回老家过年吧,别让叔叔阿姨担心。”
冯见雄在日历上画了一堆圈圈,然后跟马和纱交代道。
马和纱看着那触目惊心的繁琐日程,也是为冯见雄的日理万机而心疼。
这三个星期里,冯见雄从京城飞武昌、从武昌飞钱塘、再去金陵再飞京城再去夏门再飞京城再飞武昌再回钱塘过年……平均三天就要坐一次飞机。
铁打的人都会扛不住的吧。
谁让他名誉权官司、隐私权官司、品牌商誉官司、国际大专辩论赛资格赛……那么多事情扎堆了要料理呢。
而且听那口气,“秒一个夏门大学队”,怎么听起来就那么轻松,就像完全交给虞美琴和南筱袅准备就够了,他自己只需要提前两天时间知道辩题,然后临门一脚秒杀就行了?
不过,考虑到两年前他已经拿过世界冠军了,这次只是来卫冕的,资格赛上轻松一点,也是正常的吧。
不知道好不容易今年在华东赛区杀出重围的夏门大学队,听了冯见雄如今的态度,会不会被气死。
马和纱觉得自己能做的不多,只能是更加尽心地伺候冯见雄。
在钱塘的时候,她见过史妮可给冯见雄做马杀鸡大保健——是真.保健,而不是那些打着保健名号干瑟瑟的坏事。
马和纱在被史妮可魔鬼调教的那几天,闲聊间也了解了更多冯见雄这方面的偏好,稍微学了两手。
如今住在京城,每天冯见雄熬夜看卷宗或者找辩题资料之后,累趴下了,马和纱都很温柔地给他揉捏太阳穴,骑在他背上给他保健。直到冯见雄迷迷糊糊睡着,她才蹑手蹑脚地回自己房间。
……
两天后,hd区法院,差不多的套路,差不多的说辞,只是敌人的反抗更加薄弱,法官的审理也更加顺理成章。
很显然,主审法官是看过了前两天在朝阳法院调解结案的那个先例,搞起来得心应手。庭审质证时间比朝阳那次压缩了半个多小时,因为被告方能拿来质证的话差不多都被说光了,炒冷饭也没意思。
被告请的律师,也是个比上一场更加扑街的小事务所杂鱼,而且一开始就给了特别授权,也就是允许律师在形势不利的时候,直接接受对方的诉讼请求。
象征性的半推半就抵抗后,调解协议达成,网站赔了8万块钱,看似比此前的杂志社还赔得稍微多些,不过其消除影响的义务却要轻一些,只需要在网上置顶道歉一个月就行了,不需要花钱在纸媒上打广告,所以总的来说惩戒力度还是差不多的。
双方两清。
马和纱越来越有自信了,就像黎明出门走路,尽管路面开始挺崎岖,但是越走越亮的。
“纱纱,自己在京城玩两天吧,我很快回来。”
从hd区法院意气风地出来,冯见雄交代了马和纱一句,就准备直接去机场。机票他昨天已经买好了,临时买的,所以一点折扣都没有,幸亏他并不在乎这点小钱——对如今的冯见雄来说,几百块的差价,也能叫钱?
外面候着采访的记者,也少了很多——第一场官司胜利调解的时候,还有十几个记者采访,网上也有不少跟进报道。除了出事媒体的正式道歉之外,蹭热度求点击的跟进周边也不少。
所以事实上冯见雄与马和纱的名声,已经基本找回场子了。
“自己小心一点,几天就换个地方,可别吃喝上不习惯,水土不服了。”马和纱眷恋地关心了一句,言语中满是疼惜。
“放心,我习惯了的,倒是你,自己要独立起来。”冯见雄自信地一笑,跟马和纱挥手告别。
马和纱望着冯见雄离开的背影,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所幸她立刻暗示自己:只是几天而已,下周一雄哥又会回来的。
冯见雄在计程车上又抓紧时间看了一会儿辩题材料,把自己这两天抽空搜集的素材过了一遍。
不过个把小时,车到机场,过完安检,他就在候机楼里找了个有无线网的地方,开始静心准备。
他昨天还和虞美琴通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