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家看一首轻吟一首,只觉得一首更比一手好,贾宝玉正跟着欢喜不尽,又有探春催他自己也快快做来。
好在贾宝玉先前来回的路上也早有准备,只见他走到贾琮刚才的位置,就拿起毛笔自己不慌不忙的写来:
秋容浅淡映重门,七节攒成雪满盆。
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
晓风不散愁千点,宿雨还添泪一痕。
独倚画栏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黄昏。
贾宝玉的既然有了,大家又把目光放在了贾琮身上。
好在贾琮本人虽不善诗词,但是脑子中却有后世灵魂这个大杀器,当下心中就融合了一首前人的海棠诗作了一首,然后接过贾宝玉手中的毛笔,于宣纸上写道:
幽态雍容出谁门,虚度岁华空与盆。
川回香尽阑珊处,高洁泉照艳浓魂。
蜀中轻彩淡摇曳,吴妆素裹低思痕。
轻弹碧珠又谁恨,惆怅安然落日昏。
这二首作成,众人合吟了一遍之后都赞很妙。
只听探春说道:“依我说只论这二首,怡红公子的虽也好,还是十五郎的为佳,到底不愧是贾十五郎;但是若五首中挑我之最爱,当还属薛姐姐那首含蓄浑厚。”
薛宝钗听了立即谦逊道:“我那首意境终究还是差了一些,不如十五郎所做言词简洁,却表达出了海棠之艳美高雅,游子赏玩后思乡的离愁别绪,果然是我等比不上的。”
贾宝玉却道:“若依我说还是潇湘妃子那首最为别致巧妙……”
看着几人意见向左,最后李纨总结道:“原是依我评论,不与你们相干,再有多说者必罚,十五郎所作虽然无蘅芜君含蓄浑厚,也无潇湘妃子的fēng_liú别致,但是此作胜在意境朴实,依我评论当为第一,蘅芜君第二,潇湘妃子第三,蕉下客第四,怡红公子是压尾,你们服不服?”
众人都表示公允,只有贾宝玉脸色讪讪道:“我的那首原不好了,这评的最公。”
贾宝玉这次海棠诗落在了最后,那自然少不了是要罚的。
这里且不说贾宝玉被罚了什么,却说大家从秋爽斋散了之后,贾琮一路送林黛玉回潇湘馆。
临近潇湘馆时只听林黛玉突然说道:“琮哥哥,你也以为我刚才那首海棠诗不如薛姐姐的那首吗?”
贾琮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如今林黛玉已经与原著中大不一样,但是没有想到与薛宝钗相比较的心思却依然如故,当下回答道:“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诗词的排名,那也是看评定之人的喜好,如大嫂子偏爱含蓄浑厚之词,那样薛姐姐就会占据一些优势,但是若我来评,当然是玉儿妹妹你那首更胜一筹。”
在一个女人面前绝不要说另一个女人更好,这是大忌,贾琮两世为人自然不会明知故犯,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林黛玉之才,若比灵气确实还在薛宝钗之上。
这时只见林黛玉嫣然一笑,得到贾琮的肯定已让林黛玉喜笑开颜。
贾琮送林黛玉进入了潇湘馆,又说了几句闲话之后,这时只见思思又脸色凝重的走了进来,然后对着贾琮施了一福,说道:“十五爷,我已经想好了,我决定去外面替你管事。”
这话一说,贾琮还未说话,林黛玉抢先说道:“思思姐姐,你为何想着一定要出去,可是有什么地方我做的不好?”
思思立即摇头道:“林妹妹你别多想,这些日子以来你待我很好,是我自己的原因,原本我只想着能安安生生的度日就已满足,但是如今十五爷大度,而我终究还是想要过的更充实一点,这大观园里虽好,但始终是太平淡了一些。”
林黛玉立刻道:“先前是平淡了一些,但是今儿我们刚结了一个海棠诗社,以思思姐姐你的诗才,自然完全是可以参加的,如此以后大家多聚在一起岂不也就热闹了?”
说到这儿,林黛玉又转头对着贾琮埋怨道:“琮哥哥,刚才我们如何就把思思姐姐给忘了,不若你现在就去与大家说一声,邀请思思姐姐也来参加我们的诗社吧。”
贾琮听了尴尬一笑,当时他如何没有想到思思,只不过贾琮更明白,大家平日里与思思虽都是姐妹相称,但是只怕真心以姐妹看待思思的却没有几个,说到底思思以前的身份瞒不了几人;也正是因为这样,别人有意或无意的那种异样的眼神,所以思思如今才会生出搬离荣国府的想法。
这些话贾琮不好与林黛玉明说,尤其是当着思思本人的面前。
好在思思最为善解人意,当下为贾琮解围说道:“多谢林妹妹有心了,只是我如今心意已决,你就不要再劝了,有朝一日,有朝一日我们自然还会相见的,只我走了以后,妹妹凡事看开一些,有事多与十五爷说说,只别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难受~”
林黛玉知道再劝无用,当下又关心了思思今后的去处,最后才说道:“姐姐既然心意已决,我如今也不再多劝,只求姐姐以后有闲时,能经常回来再看看我。”
思思明白自己一旦再次踏足天上人间这等fēng_liú之地,要想再进大观园不亚于难上登天,只是这一二年在荣国府里也算是看透了许多,当下就谎言答应了下来。
思思要离开大观园,自然不可能是说走就走,不提思思自己还要收拾行装,就是贾琮也要去天上人间那边先做一些安排方可,毕竟如何说思思名义上也算是贾琮的女人,虽然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