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米友仁是大宋将门出身的艺术家,虽然不怎么知兵,但是却知道大宋兵弱难振的根本原因。
归根结底,就是怕别人学赵匡胤兵变夺权。其实也不仅仅是不相信武将,文官真要掌握兵权,大宋官家一样是不相信的。
所谓以文御武,不过是让文官去领导武将打仗,并不是让文官真正掌握兵权——宋朝的兵权是多头管理,拆得很散,很多衙门都能管一点,可是谁也复不了总责,除了完全不懂打仗的皇帝。
因此也不可能有一个或是几个大臣可以去负责训练新军,无论文资武资都不行!
至少在北宋是不行的,南宋倒是可以练新军,而且还练出了赫赫有名的岳家军和忠顺军、安丰军(后两支抵抗蒙古的主力)。
如今既然没有人能负责(除了皇帝本人),那再好的办法也是无法实现的。
释迦塔上安静了下来,马植和米友仁都不言语了,武好古的兴致也去了大半。
马植练新军的办法,在北宋恐怕是不可行的……
可辽国若真如马植所言,已病入膏肓,那未来的天下,将何从去呢?
就在塔上的几人各自陷入沉思的时候,楼梯响动传来,接着便是潘巧莲打了个哈欠的声音:“各位起的可真早啊,哇,外面可真是云山雾罩啊。大武哥哥,寅哥儿,你俩不如便在这里画上一纸,把云台山的美景收在图上,带回开封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