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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霍然回首望向肃立身后黄盖苍劲挺拔的身躯,淡淡的说道:“公覆,传令下去待敌军踏入伏击范围,立即发动猛烈攻击。【△網.】”
“诺!”
黄盖眯了眯眼睛,抬头望向疾驰而来的西凉铁骑,重重的点了点头,一甩身后披风,翻身上马,而后将手中铁鞭往前一挥,隐蔽密林中的士卒霎时间纷纷蠕动起来,发出轻微的“莎莎”声以及枯枝断裂声。
没有豪言壮语,没有令人热血沸腾的激励,黄盖仅仅只是将手中铁鞭往前一引,密如潮水的士卒便迅速行动起来,足可见孙坚治军之能。
当董璜神色狰狞的率领滚滚洪流踏入埋伏圈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这是一场不平等的战争,无论天时地利人和,董璜一样不占,纵有这个年代最为强悍的骑兵,亦是注定了落败的下场。
而与此同时,陶谦的丹阳军、孔伷的豫州兵已经分兵两路,一路援助孙坚正面进攻董璜,而另一路却是向着董璜的西侧与北侧迂回,准备解嘲董璜的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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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室山顶峰,赵云身披白盔白甲手持亮银枪,迎风肃立犹如一株苍劲挺拔的苍松,雄伟的身躯几乎和身后苍凉、沉重的山崖背景融为一体,桀骜的朔风吹的他背后玄色披风猎猎作响。【△網.】
其身后数十名骑兵一字排开,皆为白盔白甲纵使战马也是纯白无杂色,此便是赫赫威名的白马义从。
“兄长,西凉贼军陷入我联军的伏击圈,正奋力死战!我们要不要饶敌军之后?”一名年轻将领正大步向赵云走来,赵云转过头来,只见此人年轻的脸庞如刀削斧凿般轮廓分明,乌黑的眸子里流露出。
“不急!”赵云摇摇头,目光直射藏在渺渺云雾中若云若现犹如一尊巨兽一般的轩辕关,淡淡的说道:“殿下曾再三叮嘱,徐荣乃是西凉少有智勇双全之将,绝不可小觑。观敌军竟然轻而易举便踏入我联军伏击圈,便可知此人绝非徐荣!”
夏侯兰目光掠向山脚下的战场,皱了皱眉,沉声道:“如兄长所言,咱们就在这里等着不成?万一徐荣不出来怎么办?”
“西凉军派系复杂,徐荣身为三军统帅,绝不会轻易派出这种蠢货来送死,某料定此人怕是私自出兵,而且其身份地位在西凉军中必然不下于徐荣,甚至很有可能是董贼的嫡系将领。”
赵云嘴角绽起一丝自信的微笑:“所以徐荣接到此人陷入危境的消息,一定会出兵救援,届时便是你我兄弟的机会。【△網.】而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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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关。
“将军出大事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响起,杨定神色慌慌张张的跑入中军大帐,急声道:“将军,董璜、董超二人不尊号令,竟然私自调遣两万铁骑擅自出关而去,半路遇到关东贼军设伏!”
“董璜率领两万大军出关了?把城门司马押进来!”
徐荣眼眸中霎时掠过一丝厉色,董璜、董超二人竟敢违抗军令,能擅自调动兵马出关,而他这名主帅竟然毫不知情,若说其中没有隐情,那么他枉为西凉悍将了。
片刻之后,四名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士兵押解着两名满脸死灰色的汉子进入大帐,徐荣治兵手段之严,他们深有体会,如今竟然闯下大祸,活命的机会渺茫~
“你二人便是城门司马?”徐荣冰冷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冷声问道:“为何董璜擅自调动两万兵马出关,你二人竟无一人禀报本帅?”
“将军,冤枉啊。”一名汉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凄声道:“那董璜虽未得将军之令,然其却持有太师密令,小人不敢阻拦啊。”
“事到临头,还敢搬出太师密林来狡辩!”徐荣霎时间勃然大怒,厉声道:“此等乱我军心之徒,留之何用?推出去斩了!”
“诺!”四名虎背熊腰的虬髯大汉领命一声,恶狠狠的拖着两名大哭求饶的城门司马出了大帐,不及片刻,哭绕之声戛然而止,四名亲兵再次返回,手上却捧着两名城门司马尚带着恐惧之色的人头。
副将看着两颗人头,皱了皱眉,望向徐荣凝声道:“将军,董璜竟然持有....”
杨定狠狠的瞪了副将一眼,副将凛然噤声,后面的话却是没有说出来,顷刻间他便已经醒悟过来,这种事情绝不能说出来。
杨定小心翼翼的走到徐荣身边,低声道:“将军,董璜虽违抗军令山自动调动兵马罪不可赎,然其毕竟与太师亲叔侄,况且关东贼军领兵之将乃是有猛虎之称的孙坚,董璜一旦有个闪失,将军怕是难以向太师交代啊。”
“董璜何处遭遇伏击?”徐荣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杨定道:“少室山鹊尾崖!”
徐荣深吸一口气,走到桌案前,伏案察看地图,凝声道:“鹊尾崖距离王方、李蒙所部距离不远,你速速去传令,命二人即刻出兵救援董璜!”
杨定心中一凛,王方、李蒙二人可是徐荣早早便设下的伏兵,为的便是一举消灭豫州这支关东联军,然而现在让此二人出兵,也就意味着之前所有的部署彻底放弃了,董璜可谓是彻底的打乱了徐荣的所有部署。
然偏偏此人又不能不救,杨定深吸一口气,抱拳凝声道:“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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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尾崖,董璜蓬头垢面,犹如被野兽追击的恍然不知所措的猎物,手中马鞭不断的狠狠的抽打着战马,战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