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华涛怒叫着。
那水非常多,从头到尾把他身体淋个湿身透,正如落汤鸡一般。
“宋文建。”陈华涛怒视着宋文建。宋文建见在这里杀不了他,故意用这方法来羞辱他。
“哈丘……”现在已是晚上,凉风阵阵,陈华涛被水淋成这样身体直发抖,连打几个喷嚏鼻水直流。
宋文建见陈华涛这个狼狈样心里爽得不得了,不过他还是装腔作势地瞪着大牛:“大牛,你胡闹什么。我说帮陈大人洗衣服,是让他把衣服脱下来光着p股,然后好好帮他洗掉衣服上的血迹,不是这样把水倒在他的身上啊。”
“少爷,我错了。”大牛把水缸扔在一边,耸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哼,你太不像话了。”宋文建生气道。“陈大人,你放心吧,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他。大牛,明天早上,我罚你一顿吃五十碗饭,如果吃不完,我弄死你。”
“是,少爷,我一定听你的话,明天一顿一定把五十碗饭吃完。”大牛开心得那脸就如菊花一般。
宋文建拱手对陈华涛道歉着:“陈大人,你身体有事吗?要不我们现在陪你去外面找大夫看病吧?那个诊治费由我出”
“不,我身体没事,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衙门这里。”陈华涛哪会受宋文建的骗。
如果他现在离开衙门的话,一定会被宋文建他们杀死呢。
宋文建笑道:“既然陈大人没有事,那我们走吧。”
陈华涛见宋文建等人离去,这才瘫坐在地上。
刚才他看到宋文建眼里的杀机,若宋文建不顾一切后果都要把他杀掉的话,他肯定逃不掉。
以前他们太小看宋文建这个人了,以为他是二傻子,没有想到他才是宋家可怕的人物。
“糟了,我怀里那份与莫大志有关的证据坏掉了。”陈华涛急忙探手入怀里摸出一份已经湿透得不成样的纸团。
“大人,难道宋文建知道你把证据放在身上,所以用这一招毁掉证据?”马伟担心道。
“肯定是这样的。”陈华涛的眼里全是愤怒。“进我家杀的那些黑衣人,肯定是宋文建的手下,他们想杀我们。”
“大人,现在我们怎么办?”马伟担心地问着陈华涛。
陈华涛想想道:“我们不能离开衙门,要不然会有杀身之祸。这仇,我们以后再想办法报。”
陈华涛想着自己的家人被杀死,气得恨不得生啖宋文建的肉。
可陈华涛知道现在冲动只会让宋文建他们抓到机会,只有以后再想办法对付宋家。
本来莫大志的那份证据是他的护身符,就算他与宋华斗最终失败,以莫大志的事情要挟,宋华会看在亲家的份上不会赶尽杀绝。
可现在那份证据没有了,陈华涛这才感觉到宋文建的可怕。
先是在他家里杀人放火,他不知道家人是不是全部被杀,只知道这次他们陈家要完了。
宋文建怕不能把莫大志的证据毁掉,还故意设计让那个叫大牛的高大汉子用水淋湿他的身体。
完了,什么都完了。
现在不是他要对付宋华他们,而是害怕宋华他们对付他了。
宋文建他们笑着回到宋家,伍观海高兴道:“少爷,我从来没有看到陈华涛这么狼狈过,我心里真是高兴啊。”
“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估计一会捕头衙差会过来,你让他们把这些山贼的尸体抬走。”宋文建道。
“是,少爷。”伍观海恭敬地向宋文建行了一个礼。
今晚宋文建下了在陈家杀人放火的命令后,伍观海越来越对宋文建佩服。
为了最后毁掉莫大志的把柄,宋文建说证据其实就是一张认罪书,用笔墨写在纸上。
只要用水淋湿,那认罪书就是一团废纸根本没有用处了。
因此才有刚才他们去衙门用水淋陈华涛的那一幕,刚才伍观海暗中留下来查看陈华涛的举动,把一团废纸拿出来大哭大叫的神情,可见宋文建的料事如神啊。
这样的主人,他伍观海跟定了。
简羽平已经让新丁们把山贼的尸体抬到门口,还把前院清理干净了。
宋文建把梁兴叫过来:“老梁,从厨房拿二十斤白酒过来,再让厨娘炒点花生米给大家下酒。”
“是,少爷。”老梁跑去厨房了。
刚才的事情吓坏了这些宋家下人,他们现在才知道少爷从洋青乡带回来的这些表面看似很粗鲁的人不简单。
今晚如果不是他们把那些山贼杀死,现在死的就是宋家的人了。
以前宋家下人还暗自嘀咕说少爷败家,请了那么多人要很多工钱和饭钱。特别是那个大牛,一人吃十个人的饭,金山银山都被他吃空。
可经过今晚的事情,宋家下人没有谁再瞧不起宋文建这些手下,他们眼里全是敬畏之色。
宋华听说宋文建回来,急忙把宋文建叫到内院说话。
“文建,那些山贼全歼灭了吗?”宋华脸色还透着苍白,可见刚才山贼袭击宋家的事情让他有多害怕。
宋文建摇首道:“没有,大黑带着几个山贼逃走了。爹,这次是陈华涛暗通山贼,想置我们于死地。”
宋文建把今晚的事情详细告诉宋华,让他心里好作准备。
“陈华涛太可恶了,居然私通山贼,罪应处死。”宋华听说山贼杀了衙门十余人,气得张口大骂。
“爹,说这个没有用,没有证据证明是陈华涛所为。”宋文建冷笑着。“不过陈